「……火了……听说……」外头吵嚷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进来。
一会儿,万大娘匆匆跑来。
「贤婿啊,大事不好了!」
钟其扬一凛,「发生什么事?」
「如意酒楼……失火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昔日繁华,如今付之一炬,只余下焦黑的断垣残壁,拼凑不出往昔风采。
瞪着依然冒着白烟的酒楼残骸,钟其扬一语不发,脸色冷凝。
「其扬,别生气,也别难过,你看,大家都平安无事,这不是很值得高兴吗?」万荏弥握住他的手,对他安慰的一笑。
钟其扬低头望着她,接着环顾四周,迎上众人余悸犹存的眼神。是啊!大家都在,大家都平安。
「其扬,房子没了,再建就有了,不用担心,咱们银子挺多的。」钟随安一脸黑灰,可却依然笑得开朗。
「对啊,小老板,我们大家一起建新的酒楼,肯定比以前的还漂亮。」其它人都围了上来。
钟其扬笑了,「受惊的是你们,怎么你们却反过来安慰我?我没事啊!」
「嘿嘿,我们也没事,大家都没事!」众位老实人嘿嘿憨笑。
「我现在担心的是,年宴怎么办?」钟其扬微蹙眉头,无解。
「唉唷,我说贤婿啊,这还不简单,我们吉祥酒楼借你用啊,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啦!」万大娘提供了一个利己的建议。
嘿嘿,看样子今年吉祥酒楼依然会独占风光,哈哈!
正得意,冷不防眼角瞄见一道鬼祟的影子,手里拿着尖刀,掩藏在袖子里,正悄悄的接近她家贤婿……
「贤婿,当心!」万大娘高呼,紧接着纵身一跃,在千钧一发之际抬腿踢掉了那把锐利的尖刀。
「娘?!」万荏弥震惊的瞪着娘亲,她刚刚、她刚刚耍的那一招,难不成就叫轻功,娘会武功?!
万大娘没注意到自己小露一手吓到了女儿和一干人,揪住猛烈挣扎的宋贞琴就破口大骂,「妳这个小女娃,怎么这么恶毒,竟然从背后偷袭。」
「放开我!我要报仇!」宋贞琴也是一脸被烟熏黑的狼狈模样,散乱的发、焦黑的衣裳,让她整个人显得疯狂。「都是你,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钟其扬,我要杀了你。」
钟其扬低头看见她少了一只鞋的脚,原来是她,这么说,当时她在酒楼里……
「火是妳放的?」他冷声问。
「哼!没错,只可惜没把所有人都烧死。」宋贞琴恶意的说。
「哈,我看差点烧死的是妳自己。」万大娘打量着她。
「钟其扬,你要不就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善罢干休。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直到杀了你为止。」宋贞琴怒吼。
「害妳的不是钟其扬。」万荏弥怒瞪着她。「把妳害到这般地步的,是妳自己。」
「闭嘴!我怎么可能害自己。」
「难道钟其扬有叫妳偷秘食录吗?」万荏弥沉声反问。
宋贞琴抿唇,怒瞪着她。
「没有,对吧!那妳怎能说是他害的呢?」
「本来就是他,那是陷阱。」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妳现在是罪上加罪,就等律法来裁定吧!」钟其扬阻止万荏弥和她辩论。
「不!」宋贞琴狂喊,要她沦为妓,她宁愿死!
看着她被官差押走,一边狂喊、一边挣扎,众人心头一阵欷吁,陷入沉默。
「唷唷,干什么呀!你们大家是怎么了?恶有恶报,这是理所当然的呀,干么一脸凝重?」万大娘最受不了这种气氛,赶紧出声缓和一下。
「我说娘啊!为什么我们从来不知道妳会武功呢?」万荏弥斜睨着万大娘。
「啊,对了,贤婿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这个蠢女儿给娶回家啊?」万大娘顾左右而言他,赶紧转移话题。
「娘……」
「岳母大人,大概是年宴后吧!」
「喂,别自作主张……」
「不好,我觉得应该在年宴前将婚事办一办,这样一来两家的合并才能名正言顺啊!」
「喂,娘啊,我可还没……」
「岳母大人说的极是,那我会和家父商讨个吉日。」他转向钟随安,「爹,可以吧?」
「我不……」
「当然没问题,嘿嘿,亲家母,以后我这儿子就劳烦照顾了。」
「钟伯伯,你怎么可以……」
「这当然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放心好了!」
「恭喜、恭喜,小老板,恭喜你啊!」
「呵呵,谢谢,一定请大家喝喜酒。」
「喂喂喂,有没有人要听我说啊!」可怜的准新娘,没人理会……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啊!真是太幸福了。」万荏弥赞叹的抱着一个精致的葫芦,里头装的就是娘亲送给她的嫁妆──美人娇。
「娘子,夜深了,是不是该就寝了?」他们亲成的仓促,加上酒楼失火,年宴的准备工作全都要重来,因此这段时间他们根本忙得天昏地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真是好不容易哪,年宴结束了,充分的休息了三天之后,他决定今晚就要过他们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你先睡,我还要喝一点美人娇。」好不容易得到美人娇,万荏弥才舍不得睡咧,一定要喝它个通宵。
「弥儿娘子……」钟其扬上前,从后头环住她的肩,在她耳边柔声低唤,想要用柔情攻势让她弃甲投降,和他投奔床上来一场翻云覆雨。
「你干什么啊?这样我怎么喝酒,走开啦!」
一腔柔情被泼了冷水,他愣了愣。
「娘子,到底是喝酒重要,还是妳相公我重要?」他忍不住问。
「当然是酒重要啊!」毫不犹豫便做了选择。
「可是妳以前不是这样说的。」控诉啊!「上次岳母要妳在两坛美人娇和我之间作选择,妳明明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我,为什么现在却……」
「我当然会选择你啊!」
闻言,他露出了笑容。
「你说过,嫁给你之后就会把酒窖的钥匙交给我,里头的酒那么多,比起两坛美人娇,我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你啊!」
笑容瞬间垮掉,原来、原来是他自己会错意了。
万荏弥偷觑他一眼,压下戏谑上扬的嘴角,继续道:「更何况,我早就知道我爹所酿的美人娇,是要给我们三个姊妹当嫁妆的,你说,选你,两者皆得,不选你,只得两坛美人娇,我是不是应该选你。」
「哼!」钟其扬放开他,赌气的背对她坐下来,不理会她了。
万荏弥偷偷的笑了一会儿,才好心的告诉他,「原本,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当我得到了我最爱的酒之后,我却发现一件事……」她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抱住他。「那些酒,已经不是我的最爱了。」
钟其扬微微一笑,将她拉到身前,困在他的双腿间,环抱住她纤细的腰。
「那妳的最爱是什么?」
「我的最爱,是拥有无数美酒的相公你!」
拥有无数美酒的他?
结果还是得和酒争宠,是吗?
不过何妨?目前他已经挤进她的最爱行列,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她「唯一」的最爱。
「好,不满意,但勉强接受。」他一把将她抱起,惹来她一声经呼。「现在,我要行使相公应尽的义务,夜还长得很呢,娘子。」
「等一下!」万荏弥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