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肯定会发火的,但是也未必不会接受,每次我问他什么时候结婚,他总是回答我,您那么急的话您做主好了。”
任浩真的那样说?他难道不在乎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难道他不担心未来的生活都得活在婚姻的水深火热之中?
她的表情尽写着问号,浅显易懂。
“他知道我不会乱挑,所以放心得很。”事实上她确实也都只是嚷嚷而已,所以任浩就自然把她的话当成放羊孩子的谎言,不当一回事。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我去前面看看任浩他们回来没,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施翠音离开后,杨茜雯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她决定要在任浩面前展现最美丽的一面,她深信男人是抗拒不了美丽的女人的。
就在她转第三圈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掌声,吃惊的她透过镜子看见了今天的男主角任浩。
“原来你就是我妈挑的最佳女主角,难怪你会和我搭同班飞机,又跑到公司去找我,甚至当众占我便宜。”
任浩把他们相识的过程推演一遍,直觉认定一切都是杨茜雯耍的把戏,根本没有所谓的巧合,而她接近他,一开始就是别有目的的。
他的话有点深奥难懂,杨茜雯从小在国外长大,虽然中文说得溜,可是太过迂回的对话她还是会听得一头雾水。
“我是任妈妈挑选的没错,可是我不懂这和我们搭同班飞机以及我跑去你公司找你有什么关系?”
“都到这节骨眼了,你还要跟我装蒜?”
“可是我是真的不懂。”
女人总喜欢装无辜,但有的人装得像,有的人装得假,她算是演技高超的一个,加上那双眼看起来很是无辜。
再继续这话题就会显得他有罪,他深信他的语气若再重一些些,她那双无辜的大眼就要成了水乡泽国。
“好吧,换个话题。”他步向前,直达她的前方,“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请问。”
“你打哪来?”
“隔壁。”她伸手指向旁边。
“新搬来的?”
“嗯。
为了接近他,还如此大费周章。
好吧,勉强认定她是很用心的一个“那你告诉我你非嫁给我的理由。”
“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是你的口头掸,况且光是喜欢是不够的,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娶你。”
“那我说是为了脱离两个男人的魔爪,所以非得找个人结婚,这理由够不够充足?”
“脱离两个男人的魔爪?你被控制了?”谁那么天真,竟然会控制这种看起来单纯得有点蠢的女生?
不可否认,她的话激起他男人天生的保护欲。
“你真的必须走入婚姻才能够脱离控制你的男人?”
“嗯。
“可是你看起来还没有成年。”
“我成年了!”她大声的说,怕他不相信又补充,“今天刚刚满二十岁。”
“如果我还不点头,就是没有爱心,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这样说?”
她回以尴尬的笑,怪得很,他仿佛可以看透她的心,刚刚她确实有这种打算,他要是不点头娶她,她会用尽一切手段,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但显然这个任浩比她想像的还要有爱心,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妈挑的新娘啊,既然我妈都当了真,我也只能认了。”
这样好吗?他看起来有点勉强,望着他有点无奈的表情,她突然迟疑了。
因为任浩没有反对,所以施翠音提议直接把订婚和结婚一起办,于是,杨茜雯的愿望终于实现,她二十岁时,如愿嫁做人妇,成了最烫手的黄金单身汉任浩的老婆。
但是,她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洞房花烛夜,代表着她将在这一晚从女孩蜕变为女人。
“你要一直坐在那边?”
“嗯?”她挑挑眉,表情有点呆。
“你确定你继续那样梳下去头发不会掉光?”
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拿着梳子梳了十几分钟的头发。
“你要不要洗澡?”
她的表情让任浩觉得好笑,他更无法将这个看起来怯弱的女孩和当街吻他的那个女生联想在一起。
“要不要一起洗澡?”他再度询问,这次提出了邀请,但如他想的,这回换来了她立刻的答案。
她很用力的摇头,拒绝了。
更好笑的是,她当场涨红了脸蛋。
逗她其实挺好玩的,“好吧,那我先进去洗,门我不关,你想洗就进来。”
看着他走进浴室,她开始盘算着怎么打发掉今晚,虽然她发誓要在二十岁把自己嫁掉,可是所有的规划都没有计算到上床这一步。
虽然她对任浩有好感,也觉得他应该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丈夫可是那和上床是两码子事。
“你真的不一起洗?”任浩在浴室扬声询问。
“你先洗,我回家一下。”
拎起裙摆,她飞快的夺门而出,奔过了长廊,咚咚的跑下楼,她的慌张行为惊动了在同一层楼的任武和任翔。
“新娘子干么?”
“啊,该不会是新娘向后跑吧?”
“会吗?该向后跑的不是大哥才对?”
兄弟俩兀自对话,问了半天都得不到正解,决定下楼去探个究竟。
杨茜雯才回到自己家,管家就拉着她又哭得浙沥哗啦,“管家小姐,你干么又哭了啊?”
“两位先生听到你结婚后,说要把我杀了!你一定要救我!”
这个管家真不是普通的爱哭,动不动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真不知道她两个爸到哪去找来的宝。
不过因为她真的哭得很伤心,又激起她的罪恶感,“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扛,他们不可能真的把你杀了,相信我。”
“两位先生真的不会把我杀了?”
“真的,我跟你打包票,况且他们现在在美国,也没法杀你。”
不料这一提,管家又哭了。
她不解的问:“又怎么了、’
“先生他们已经上了飞机,明天就会抵达台湾。”
哈!她早该猜到会有这种结果,只是她还天真的认为自己的份量比不上她两个爸爸的工作,没想到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他们果然是爱她的,爱到让她时刻都想逃,才离开美国几天,她就变笨了。
“好吧,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有,他们说,如果姑爷敢动你一根寒毛,他们会把他阉了。”
“姑爷?什么是姑爷?阉了又是什么?腌肉?”
“呃!”管家翻了记白眼,很受不了的解释,“姑爷就是指隔壁的那位任大少爷,也就是你的新老公,阉当然不是腌肉,是先生们要把姑爷的重要部份给割了,太监你知道吧?”
“太监?”开什么玩笑!
“小姐,你又要去哪?”
“回家啊。”
“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我说的是回我老公的家,我以后的家。”
“那先生们回来,我要怎么说?”不放手,死不放手,放手会死的是她,管家脑袋里一直这样想着,所以她的手也紧抓着杨茜雯不放。
“叫他们过来找我。”
“就这样?”
“有事我负责,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嗯。”
管家终于放她自由,但回到任家,她才发现自己被管家那一闹,倒忘记了自己跑回家是避难的,这会儿又自己自投罗网。
洞房花烛夜,看来她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半夜,门铃像叫魂似的响个不停,施翠音醒了,任家的佣人醒了,紧跟着楼上的任家三兄弟都被吵醒了,只有杨茜雯睡得好像一只猪。
看她熟睡的样子太可爱了,任浩决定不吵她,自己披了睡袍下楼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