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吧?」
「应该没有问题,他在狱中的表现一切良好,如果不是前阵子的越狱事件牵连到他,他应该已经获得自由了。我想他比我们更急,每次看到小飞的相片,他都想赤手空拳拆了监狱好出来见他儿子。」田沁瑜自己也想死了宋麟,希望能早日和他团聚。
「那我阶段性任务快要完成了?」万圣恩很想大大的松一口气,三年了……
「圣恩,我今天看到了一则报导。」她一直犹豫要不要说。
「又是什么八卦或是小道消息?」他起身去拿睡衣,不是很有兴趣的问。
「是有关刁逸薇的。」她很快的说。
「刁逸薇?!」他整个人像是突然被定住了般。
「她和项唯伦三年前在美国注册结婚,一直没有宴请亲友,现在他们回国了,项氏集团决定办个酒会补请大家并昭告天下,时间订在这个星期天。」她真怕他会承受不了而抓狂。
他久久没有任何的反应。
「圣恩……」她有点害怕的轻唤。「如果你需要一个独处的空间,那我可以──」
「我不需要独处。」他恢复了正常。
「现在我再说是我害的显得有些矫情,但我们快要离婚了,你可以再追求刁逸薇。」婚后不久田沁瑜就问出了占据在他心中的女人名字。
「妳忘了她有老公吗?」
「可是有传闻说她老公是同性恋耶!」
「同性恋?!」万圣恩完全的错愕。
「我不是很清楚啦!毕竟这年头多夸张、多离谱的传闻都有,没有人知道哪一则是真、哪一则是假,但他们结婚三年没有小孩是真的。」她有特别留意这件事,为了他。
「没有小孩……」他低喃一句。
「这样会容易得多?」
「容易什么?」
「如果她想重回你怀抱。」她由衷的说:「没有小孩会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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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金色的礼服,虽然不习惯这种大场面,但是刁逸薇还是很努力的扮演好自己豪门媳妇的角色,因为她的气质脱俗,看起来淡雅、大方,所以几乎所有人都在见到她的那一剎那就接受了她。
酒会的餐点是采自助式,还请了乐团,并且空出了一小部份地方当成舞池,这是一场轻松、自在,大家不会拘束的喜宴,不同于传统,没有人必须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项唯伦一开始还拥着刁逸薇的肩四处的敬酒、寒暄,但是不久,他们就分散了,因为一些长辈拉着他的手,拚了命的鼓吹要他快一点生小孩,找到机会闪人的她马上就逃了。
幸好只是一晚,幸好只要应付这么一次,她的忍耐度可是有极限的,演戏也只能演这么一下,要她天天这么伪装,她会进精神疗养院的。
「可以陪我跳只舞吗?」有个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令她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
即使有三年没有听到这声音,即使有天她耳背了,但是她绝不会忘掉这声音给她的感受和震撼。他竟然来了!她缓缓的转过身。
万圣恩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站在她的面前,三年了,他还是那个酷男人,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妳比三年前更漂亮了。」他带着打量、祝福、赞叹的口吻说着。
刁逸薇的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出声。
「可以跟新娘子跳一只舞吗?」他再次提出要求。
「我不太会跳舞。」她终于出声婉拒。
「我也不是很会跳,不过只要我们小心不去踩到对方的脚,应该是没有问题。」他坚持。
「我……」她想向项唯伦求救。
「只是一只舞。」
「我担心我老公会找我──」
「又不是要把妳拐离这里。」说着他一手抓起了她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带进了舞池。他是这么的旁若无人,好像他才是今天的新郎,好像今天的金童玉女是他和她。
而刁逸薇除了就范,没有其它的方法,她又不能在这种场合和他大眼瞪小眼的。
「妳还好吗?」他一边带舞,一边真诚的问道。
「托你的福。」她冷冷的说。
「妳结婚三年了?」
「你不也是!」
「妳知道我的事?」
「你不也知道我的事。」
「所以我们平分秋色。」他露出自负的笑。
「万圣恩,我并没有在和你比什么,而且若真要比,你好像有个儿子,而我……我输你。」她必须露出笑容和他讲话,不然别人会认为太奇怪。
「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
「那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有传闻……」万圣恩瞄了项唯伦那方向一眼。「妳丈夫的性向好像有点问题?」
「你相信传闻?」她反问。
「妳快乐吗?」他正色问。
「快乐极了。」
「真的快乐?」他扶住她腰的手使了劲,强迫她的身体贴向他。「逸薇,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告诉我妳是真正的快乐。」
刁逸薇倔强的抬眼看他,就算她不快乐,她死也不会让他知道,哪怕她是每天晚上躲在棉被里哭,她也要在他的面前大声笑。他别想同情她、别想看她的笑话、别想看到她的眼泪。
万圣恩差一点就低下头吻她,差一点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一切。三年了,他竟然可以撑这么久、竟然可以这么坚强。
「明天我们碰个面。」他突然下命令。
「碰面?!」
「就我们两个。」他强调。
「有好理由吗?」她冷问。
「需要理由吗?」
「万圣恩,我想你很清楚现在的狗仔队有多无孔不入、多神通广大,你有老婆、小孩,我有老公,若非有个好理由,我们是凭哪一点要单独见面?」刁逸薇讽刺的说。「你不在乎被你老婆发现?」
「我是不在乎,妳呢?」
「我在乎!」她刻意的转过身去跟项唯伦微笑,她的笑靥如花,灿烂无比。
「妳的演技太做作了。」万圣恩批评。
「万圣恩。」
「而且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拍到了又如何?妳以为我是要找妳上宾馆吗?」他揶揄她。
「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
「那你可以对着墙壁尽情的说。」她不想再和他有接触。「我没有兴趣当那片墙壁。万圣恩,三年前我们就已经道过别了。」
「妳妈的唱片,妳不想要了?」他还有专门针对她的致命武器。
「你……恶劣!」正当她想好好踩他一脚时,音乐却在这时停了下来。
「我会再连络妳。」
「但是你怎么知道……」
「我会找到妳的。」说完他一个绅士动作的朝她弯弯腰,接着转身离去,并没有在这场酒会上久留。
刁逸薇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而项唯伦绝不会瞎到没去注意到万圣恩的出现,他还很有风度的让他和她跳了只舞,这一刻确定他可以出现时,他才踱步到她的身边。
「没问题吧?」他拥着她的肩。
「你来得太晚了。」
「他有对妳怎样吗?」
「项唯伦,我是你的老婆。」她有些生气。「你该保护我。」
「他又不能当场吃了妳。」
「但是他给我的精神压迫……」
「妳避不开他的。」
刁逸薇知道,她知道她还不能冷硬的拒绝他于门外,他那里还有她妈的唱片,真不知道她当年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怎么的?她明明可以向项唯伦求救,但她却卖了她妈的唱片,真是缘分吗?
「去吧!妳老公准许妳去。」
「项唯伦,你是不是男人啊?!居然鼓励自己的老婆去和别的男人见面。」她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