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同时,他的吻已经落下,他的大手忙着探索她娇嫩柔软的身子。他抵住她的唇轻叹:「酒儿……酒儿……我的酒儿,好久了,我是那样的思念妳……」
他的声音隐没在彼此交接的唇齿之间,他的触摸引起陌生的骚动。
他誓言她是他的,用行动直接烙印。
「竞天……」酒儿只能轻声喘息着,叹息般地唤他的名。
他的每一个吻、每一个触摸都在强烈表达着--
襄酒儿是霍竞天的。
第十章
酒儿睡到天都大亮,阳光直接晒进房间了才醒来。
她醒来时茫茫然,恍惚地好像作了个好长的梦。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些拥抱跟激情,忍不住脸都要再次晕红。
「到底什么时辰了?」
她咕哝着坐起身,却发现胸口一凉。
「喔,天哪!」她抱着棉被,低下头去看,光溜溜的身子让她脸蛋像是被火烧过般的红。「霍……霍竞天!」
他真的来过!
不是她的梦,也不是幻觉。他昨天夜里真的像个小偷似的摸进她房里,对她又摸又捏,又吻又啃的。想起了自己喘息地喊着他「竞天」,她不禁想要把头埋回去呻吟。
怎么会这样?
顾不得身体还有些酸疼,她赶紧起床着装,努力地想把头发梳整齐,顺便前前后后照着镜子,以免自己看起来有任何缠绵过的痕迹。
就算向来作风大胆,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人姑娘,昨天的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偏偏霍竞天一吻她、一抱她,她的脑子就无法顺利运转,半推半就的竟就被他给得逞了。
想起他昨天提起欧阳晴空的咬牙切齿样,她不禁笑了。
他也有吃味的时候?!
「小姐,妳醒了吗?」财宝在她房门外轻声问。
酒儿起身将门打开。「我醒了,不小心睡晚了。」她想要自然一点,但是脸上还是有层薄晕。
「是睡晚了,老爷有客人,请妳去大厅。」财宝说着嘴边还掩着笑。
酒儿诧异地看她一眼。什么客人让财宝这样笑呢?
「谁来了?」酒儿谨慎地问。霍竞天应该天末亮就走了,她身边的床位凉凉的。她不相信他有胆继续睡,等着她爹提刀砍他。
「小姐去看了就知道。」财宝故意卖关子。
酒儿问不到答案,只好转身走往大厅,亲自去探个究竟。
结果大厅上坐着欧阳晴空、霍竞天跟她爹。
霍竞天居然有胆坐在这里跟她爹有说有笑。酒儿怒瞪了他一眼,他却朝她偷眨了下眼,搞得她差点脸红。
「酒儿,妳来得正好,我正跟两位公子谈到妳的婚事。」雷虎见到女儿这几天气色好转,整个心情都好了起来。
虽然他原本对霍竞天非常的不爽,居然让他的宝贝中了毒,还把她关在柴房中。但是霍竞天勇于承担的态度,让他颇为欣赏。揍过他几次,他真的都没还手,不由得更欣赏起这小子来了。
不过酒儿坚决不见人家,他想这婚事是谈不成了,所以当欧阳家的少爷来到西南谈生意,他就邀人家来家里作客,谁晓得酒儿对欧阳家的少爷一样没意思。
「爹,我哪有什么婚事?我说过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陪在爹爹身边。」酒儿拣了张离霍竞天最远的椅子坐,一点也不敢看他,怕他那炽热而狂放的眼神捕捉住她。
「那怎么成?这样我怎么对得起妳娘?我就妳这么一个女儿,妳不成亲生子,我这偌大的产业要传给谁?」雷虎这一说,欧阳晴空的眼睛马上一亮。
酒儿瞧见了,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实在不喜欢这个文文弱弱的家伙,成天只会说些风花雪月,让她听了都要打瞌睡。不过她昨天在霍竞天的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不想就这样答应他婚事。
光想到若是嫁给他,就得回去京城面对那些不喜欢她的人,她压力就很大。虽然她的痛苦记忆已经让霍竞天的温柔跟歉意给抚平了不少,但是她还没能不定决心答应嫁人。
「爹,我跟你说过我不适合……」
「雷老爷,酒儿应该跟您提过她曾经跟一名男子过夜吧?我想事有先后,要说起成亲,照说该嫁给那个人。」霍竞天忍不住插嘴。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酒儿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没扑过去咬他。
「这……」雷虎确实还记得这件事,本想当作没发生,没想到霍竞天竟然晓得。「应该八是酒儿胡闹骗我的。」
「对,爹,那是找骗你的。因为我不想嫁人,所以才编出这种故事来。」酒儿赶紧澄清。
欧阳晴空听得匪夷所思。「我想霍魁首一定是误会了,传说这种谣言的人真是没品,酒儿姑娘是个大家闺秀,怎可能与男子过夜?」
「唉,如果是谣传那当然不可信,可偏偏我却是那当事人,想要当没发生都很难。」霍竞天一脸惋惜地看着欧阳晴空--恭喜你,你可以滚了,酒儿永远不会是你的!
「你说什么?!」雷虎一拍扶手站了起来。「你这小子再说一次?」
雷虎当然知道确实有那件事,毕竟他问过金银,金银那小子是没胆说谎的。可是他怎么样也想象不到那个人是霍竞天。
「雷老爷,虽然我不想败坏小姐名誉,但是事到临头我想还是说出来的好,以免让欧阳少爷有错误的期待。」霍竞天一点也不慌乱。
「你……你胡说!」欧阳晴空脸上一阵苍白,转头看着酒儿。「酒儿姑娘,这是真的吗?告诉我这不可能是真的!」
天哪,一团混乱!酒儿抱着头差点尖叫出来。
幸好雷虎毕竟是长辈,赶紧当机立断。「欧阳少爷,我看你就先离开吧,我雷虎恐怕没机会跟你结姻亲。」
「雷老爷……」欧阳晴空痛苦地喊,这么大的产业就从他手边溜过,他很难不惋惜。
「我送欧阳少爷。」霍竞天拍了他肩膀一下,将他往外拉,顺便低声警告他:「这女人是我的。如果有机会我们再做生意,但我若听到有任何不利襄姑娘的谣言传出,欧阳家就别想在西北继续做生意,懂了吗?」
欧阳晴空瞪大了眼睛,转头看霍竞天那肃杀的表情,他知道霍竞天确实有办法让他欧阳家垮台。「我懂,我先告辞了,霍魁首。」说完忙不迭地逃了。
酒儿觉得自己头快裂了,霍竞天怎么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他被揍得还不够吗?
「小子,你是说真的吗?」雷虎一见霍竞天走回来,马上劈口问。
「就在我第一次来拜访雷老爷的前一天。说来惭愧,霍某人不小心着了女子的道,被迷药给迷昏了。醒来时恰巧看见一个女子把我绑在床上,正在努力地脱我的衣物……」
「你胡说,霍竞天,你该回去了。你们天水会馆不是很多事情忙吗?你来劲江城很多天了,该回去了。」酒儿边说着边将他往外推,却发现怎么样都推不动,她气恨地拧他,却只有拧痛自己的手指。
「天哪,这丫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雷虎一见酒儿那个反应,就知道是确有其事。
「爹,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把他绑起来而已,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酒儿赶紧解释。
霍竞天摊了摊手。「我想让雷老爷知道,我很愿意负起责任娶酒儿过门,毕竟女子的声誉比生命还重要,下是吗?」
雷虎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也好,这样以后就换你替她操心,我也不用管了,我老了,愈来愈管不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