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正在听你解释。」
范永乐瞧见那狐狸般的笑容了,她吞吞口水,刚才万燕心还提醒她,要确定子圣是否生气,只要看他的笑容即可得知,一旦见到会让人全身毛骨悚然、很想逃跑的笑容,就表示子圣真的生气了。
「因为燕心说想看你会不会放下公事赶来,她说我如果可以把你叫来,就当作是补偿她了,所以……」她的头皮开始发麻。
「所以就大方把我出卖了,嗯?!」
「对不起啦!」范永乐掌心合十置於胸前,拚命致歉。「因为我的关系而伤害了燕心,我有责任补偿她嘛!」
万、燕、心,很好嘛!那边收了他赔偿的合作条件,现在又来找永乐讨恩情,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还给她的。
「永乐,在台北街头车速过快,一个不小心是会出车祸的……」
「子圣,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呢?」
补偿?
瞄了眼她粉嫩的唇瓣,勾起了他想一亲芳泽的欲望,容子圣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头,毫不迟疑地俯身吻了她。
唇,愈吻愈热…心,愈跳愈快;肌肤,愈亲密愈滚烫。
犹如吻不够似的,他一再进犯她的唇,继而慢慢往下啃咬她的颈子、肩部,他的手也熟练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两人慢慢倒在沙发上。
范永乐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靠近,脑子早就停摆,只剩下回应的本能,直到身体接触到一阵冰凉,她才睁开迷蒙的眼睛望著容子圣。
容子圣重重喘著气,又把她的衣服扣上,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低语:「我会把接下来的保留到我们真正新婚那一夜。」
她值得他放慢脚步好好品尝,他可是愈来愈期待了呢!
比起他刚才大胆的行径,范永乐觉得他这句话更引人遐想。
只是,她没想到他一施展起魅力,竟会让她心跳快得难以自制。
「如今连媒体都祝福我们,你也该搬到我家了,再不搬的话,那新婚之夜就提早上演吧!」
「我明天就搬!」为觅他真的实践他的话,范永乐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新婚之夜啊……究竟该不该期待呢?真是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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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容子圣勾引你?!」
听见这惊人的消息,汤如昉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大。
「如昉,小声点!其实那也不算勾引,就是情不自禁嘛!」虽然屋里只有她们两人,范永乐还是忍不住瞄了瞄四周。
汤如昉轻轻一叹,脸上堆满困扰。
「如昉,你怎么了?愁眉深锁,是不是工作遇上麻烦了?」
汤如昉叹了又叹,最後敌不过范永乐的频频追问,还是说了出来,「永乐,最近我听到一些关於容子圣的事情,可是看你们这么幸福,我——还是不说了。」
这会儿换范永乐苦恼起来。
她很想听,可瞧如昉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那这样她还要听吗?
「我很幸福,你还是别说了……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想听!」想听永远会战胜不想听的那方,这就是人的本性。
汤如昉显得为难,她不想破坏好友的婚姻。
「乐乐,你真的要听?」
范永乐猛点头,她也想听听不太一样的容子圣。
「那好吧,我就跟你说了。呃,有些朋友跟我说容子圣这个人很冷漠无情又现实,只要对他有助益的,他都会善加利用,一旦没有用处,就会毫不留情地丢弃一旁,而且我还听说……这场婚礼容子圣根本就不知情,似乎是被自家人给赶鸭子上架,所以就有人说他是在利用你,等事情过去後就要跟你、跟你……」
迟迟不见范永乐接口,她有些挣扎。哎哟,她已经将内容过滤再过滤,难道最後两个字也要逼她说出口吗?
「离婚是吗?」范永乐终於搭腔。
「乐乐,这种话听听就算了,有时候流言就是很夸张,不必太在意,既然你喜欢容子圣,就要信任他。懂吗?」汤如昉急忙补充,给她打一记强心针。亡羊补牢真的犹末晚也吗?乐乐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是不是做错了?
好友说的话,范永乐当然懂,这些话是她自己想听的,後果也只能由她独自承担。
子圣说他对自己一见锺情,可以相信吗?
范永乐摇摇头。她怎能不信任子圣呢?既然已经决定跟他继续走下去,就要相信她选择的丈夫。对,她一定要信任子圣,因为这是她选择的婚姻。
「乐乐,你还好吧?我看你又摇头又点头的。」汤如昉好担心她会想太多。
唉,早知道她就别去做什么探查,现在可好了,弄得自己跟乐乐心情都不太好。
但这就是友谊啊!身为乐乐的好友,她有告知的义务,这是必要的防范措施,但乐乐会如何抉择,她就无法插手了。
「没事。」范永乐泛起一抹轻快的笑容。「没事,只是做了些决定。如昉,你说得很对,子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要相信他,无论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发展,我都感谢你曾经给我建言。」
以前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她终究是人,不可能独活,她得学习再去信任一个人。
如昉虽是她的好友,但她总有一天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亲人,她们是不可能永远都在一起的,她该学著单飞了,因此她愿意相信子圣。
「你要加油喔。」汤如昉清楚她曾经遭遇过什么样的痛苦,自然会替她多操心。
她不可能永远保护乐乐一辈子,毕竟受过伤的雏鸟,羽翼渐丰,也是该放飞的时候了,她衷心祈祷乐乐这次会获得幸福。
「谢谢你,如昉,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一定会常常回来看你的。」
「笨蛋乐乐,别这么说,会害我哭的,你不过是嫁人而已,要是容子圣真的欺负你,尽管回来找我,千万别又一个人偷偷忍住。」汤如昉揩揩眼角的泪。唉,本来是说好不哭的说。
「我知道了。」在自己最困苦的时候遇见了汤如昉,对范永乐而言,汤如昉是她一辈子的挚友,这份友谊终生不会改变。
两个女生就这样边哭边整理行李,最後范永乐决定先拿衣服走,等容子圣的房间整理好後,再来拿剩下的走,如此一来,她就更有藉口回来看看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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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永乐和容子圣认识的时候是在四月初,她搬进容家的时候在五月中,转眼已经六月初了,时间过得很快,他们俩的进展用「如胶似漆」、「恩爱甜蜜」来形容绝对不过分。
随著相处愈久,容子圣也渐渐了解范永乐不太喜欢一个人独处,除非必要,否则即使跟个讨厌的人共处一室,她也无所谓。
有次他在书房里忙事情,让她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结果等他回神时,却发现她已经在书房的躺椅上睡著了,从那时候起,他便开始观察她,这才发现——她似乎很讨厌一个人独处。
就好比现在,他刚离开她不到二十分钟,又见她悄悄走入书房内,拿著书本窝在躺椅上。可被永乐这样黏著,他竟然一点也不会厌烦,反而还觉得有趣呢。
换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喜欢被人这么跟著,因为他习惯独处,身边若是有人会让他难以做事,可换成永乐,他却丝毫都不觉得讨厌,甚至还相当欢迎,这似乎是从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喜欢永乐之後开始转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