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全!\"焦念要敲了敲早已敞开的门。
“滚出去!\"他头也不抬地暴喝一声。
“可是……”他有点难为。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危亦全怒不可遏地抬眼,却见到宁倩尔气喘吁吁地倚在门边,一脸的惊骇和无辜。“你来做什幺?\"
对了,她有一双专勾男人的桃花眼,那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又带着一抹无辜之色,连他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中了她的蛊。
“你能给我一分钟吗?\"她怯怯地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给你一分钟做什幺?好让你把我气死吗?\"他讥讽地勾起冷笑。
“你误会了,我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她急忙走向前,把双手搁在他的办公桌上头。“那个人是我表哥,我去找他……”
“把你的手拿开!\"他低斥一声,怒不可遏地抽掉被她压在手底下的光盘片。
“那是已经烧制好的?\"她扁起嘴轻声问道。
他冷睇着她,把光盘片丢到一旁。“空白光盘片。”
闻言,她把嘴扁得更紧了。“难道我比一张空白光盘片还要没价值吗?\"不至于吧!至少他们昨天才共度美丽的一夜而已,虽说她没印象……
“这个问题是见仁见智,若是那位可以供你撒娇的男人,或许他就会觉得你甚至比整个锐岩集团还要重要。”他没好气地反击,压根儿不觉得自己的口吻充满了火药味和酸浓的醋味。
“你倒是说对了。”随后才到的晁央弦不客气地回答他。“她是我最疼爱的表妹,谁敢用这种态度对她,我绝对不饶恕。”
“表妹?\"他一愣,蓦然想起她曾经说过她的表哥是锐岩集团的总裁,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那幺年轻,不过……“难道维摩会得到这幺好的合作机会,全都是因为她撒娇而来的?\"
不能怪他这幺正常的联想,是不?
晁央弦冷冷的盯着他。“我向来不会因为人情压力而去进行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合作案,你这种说法是看轻我了,自然也间接地伤害了我的表妹,所以我想不管她是怎幺喜欢你,我都不会答应你们交往,相反的,我还会极力地凑合她和湛耒的婚事。”
“央弦,你怎幺可以这样?你刚刚明明答应我,要帮我说服我爸妈别让我嫁给湛耒的,怎幺现在又这幺说?你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我这些日子耗在你那里的时间了吗?\"宁倩尔闻言,急得直跳脚。
“倩尔,你清醒一点,在这个男人心里,你比一张空白光盘片还没价值,你还要他做什幺?\"晁央弦怒喝了一声。
办公室内突地安静了下来,危亦全更是思绪一片混乱,尚未理出头绪。
“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一定要嫁给他!\"过了良久,她突然发表了爆炸性的宣言,让在场和办公室外的人皆倒抽一口气。
“他!?\"晁央弦怒不可遏地瞪视着他,\"他居然敢碰你?\"
“我……我没有!\"危亦全连忙反驳。
他现在好象有一点明白她天天到锐岩集团去到底是为了什幺,却又有点不太明白她现在说出这件事的用意是为什幺,可实际上,他顶多只有吻她,或者该说……初登三垒吧……
不对!他错愕的不是她误解他,而是他怎幺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你还说没有,你今天早上明明就……”宁倩尔泫然欲泣。
她的泣诉指控,让众人的视线同时又投注在男主角身上,只见他欲言又止……
“我……骗你的,因为你吐了一身,所以我才把你的衣服脱掉,然后又在你家照顾了你一夜。”
“很好,如果是这样最好,那幺往后我就不准你们两个再见面,要不然的话,不管我再怎幺赏识你,我一样会让你在商界消失!\"晁央弦撂下狠话,拉起呆愣的宁倩尔欲往外走,倏地——
晁央弦往后一看,“你在做什幺?”
危亦全随着他的视线往下一看,居然发现自己正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而且握得很紧、很牢,就像是怕她会跑掉一般。
“我……虽说我们没发生关系,但是我并没有说我不和她交往。”见鬼了,他在胡扯什幺啊?
来人啊,赶快洒圣水,他一定是着魔了!
“是吗?\"晁央弦抬眼睨着她,见她欣喜若狂的模样,只得无奈地松开了手。“你能给她什幺?稳定的生活,牢靠的未来?\"
危亦全挑眉思忖着,“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我只觉得两个人目前的相处状况还不错,或许还可以继续相处下去,至于更进一步……那一纸契约,我倒觉得我们还离得挺远的。”
实话实说,应该不过分吧!
“你在说什幺鬼话?你把她当成是谁?她是我晁央弦唯一的表妹,你居然说这种搪塞的话?\"
“没关系。”见他又要动怒,宁倩尔连忙护在危亦全前面。“不过是一纸契约而已,我也觉得那不是最重要的,我最在意的是他开始在乎我,在意我、不能没有我,这样就够了。”
危亦全挑高了眉头,真不敢相信她可以说得这幺理直气壮……
晁央弦耸了耸肩,“你和湛耒的事,我会回去跟他们说清楚的……如果这个男人欺负你,尽管告诉我,我会让他知道糟蹋你,是他在自取灭亡。”
“嗯。”宁倩尔甜甜地笑着,顺便窝进身后男人的怀里。
她知道的,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得到这个男人的,他会完完全全属于她。
尾声
危亦全坐在办公室里,注意力却无法集中在电脑萤幕上,他不时地睇着那个妖娆的女人,穿着一身教男人血脉偾张的衣服,在外头走来走去。
宁倩尔一下子偎到革终础身上,一下子靠到焦念要的身边,一下子又趴在宋湛耒身上……动作极为挑诱而惹火,行为举止之间,彷佛都在传送着某种暧昧的讯息,好象要惹火上身一般。
现在是怎样?她是存心气他吗?还是她的花痴症侯群又发作了?
他听她的友人说过,她有极严重的花痴症侯群,而他也不知道是她第几任的男人,但谁也不知道到底能维持多久。
还未到三个月,所以持续加码的大有人在。
他和她能维持多久?他是不知道,但若是她再持续考验他的耐性……
“宁倩尔,进来!\"他受不了了!
危亦全放下手边的工作,走到门口对她招了招手,就见她像是一只彩蝶般地飞舞而来,他立即关上了门,将这一只习于沾蜜的蝶给锁在他的怀里。
“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他低嗄地道。
连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这如熊熊大火般的欲念了,外头那群人怎幺受得住?她明知道这一点,却又故意在他面前放肆,如果不是故意的,难道会是天性?他宁可相信她是因为他之前对她的误解,所采取的报复行动。
“什幺事?\"她装无辜地眨了眨大眼。
第三天了,他倒是挺能撑的,不过还好,直到今天他总算出面制止了,要不然她的自信都快要被他磨光了。
“别再装蒜了!\"
不由分说地,他强制地吻上她的唇,渴求着她温柔的回应,探索着她激情的诱惑,压根儿忘了身在办公室之内。
“你不能这样……”她娇吟道。
“为什幺不能?\"恋爱中的男友要是没有一点热火,那才有鬼。“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想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