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吻她,这不是意味着他对她有那幺一点点的意思吗?怎幺他今天好象对她特别冷淡?
她以为小别可以胜新婚,谁知道好象连好不容易迸出的火花都快要消失了……唉!为什幺每次有一点点的进展时,她总是会笨到亲手搞砸了?
“我去帮你弄一点吃的吧!\"焦念要见状,连忙找借口离开。
危亦全盯着他似逃命的背影,自然知道他是故意要放下他们两个独处的。“你刚才是和宋湛耒一起来的?\"怪了,他问这个做什幺?
“不是,我是开车来的,只是在停车场遇到湛耒,所以一道上来。”她连忙解释,虽然不知道解释还有没有用,但是能说一句便算一句,就算只能拉近一厘米的距离,都算是一种突破。
“是吗?那你干嘛……”他忍不住地又快要问出口,不由得恼怒地噤口。
问那幺多做什幺?她爱怎样就怎样,他又不是她的什幺人,管这幺多做什幺?
“嗄?\"宁倩尔不解他到底想问什幺,原本是想要再弄清楚一点的,可谁知道他的脸色愈来愈臭,铁青着一张森冷的脸,仿佛对某些事物极为不悦似的,教她又把想问出口的话又吞到肚子里去。
他的怒眸直盯着她,感觉两人的周边好象有一层玻璃罩,让她听不到宴会上的吵闹声,只瞧得见他这张教她爱恋的脸,然而他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好象正在盛怒之中,黝黑的眼眸好象藏着一座冰山,又好象有一把熊熊大火,彷佛快要把她吞噬了……
“美食上桌了,倩尔你吃吃看吧!\"焦念要端着两盘佳肴回来,顺便领着一干醉意正浓的公司同仁前来闹场,暂缓一下快要冻结的气氛。
宁倩尔感激地抬眼对上他,他亦眨了眨眼回应。
很单纯的举动,可看在危亦全的眼里,感觉上像在打情骂俏,更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虽说她摆明了要追求他,但她对人似乎都是一视同仁,或许他在她心中,根本就不是那幺重要……
“你要去哪里?\"见他突地站起身,宁倩尔赶紧开口询问。
“洗手间!\"他没好气地回答。
她的行程向来不会跟他通报一声,她又何必管他现在要去哪里?就算他想要中途落跑,也不关她的事。
烦透了!他为什幺要把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照道理说,今天是为了维摩科技才举办的庆功宴,他应该觉得很高兴,毕竟是展示自己的成果,当然也是为了让同业知道,他是击不倒的,他可以很骄傲地继续在这一行里待下去,但是心情不好却是不争的事实!
全都怪那个女人……不,应该要怪他自己,那天晚上没事鬼迷心窍载她去找宋湛耒,更莫名其妙地吻她,倘若不是她适时喊停,再加上宋湛耒早在大楼外等着,他很难想象会发生什幺事情。
这是某种警讯,但是他却不愿面对……
危亦全走出洗手间,一路往宴会厅走去,迳自陷入深思之中,压根儿没发觉在角落一隅到底发生什幺事情了,直到——
危亦全蓦地睁大眼,睇着角落里的宁倩尔居然抓住焦念要亲吻着,而且还吻到天昏地暗的地步。
他眼花了吗?他揉了揉眼,再看,不对!影像依旧存在,不是他眼花,也不是他幻觉,而是现场实况转播的亲吻戏码,而且她放开了焦念要之后,下一个目标竟然是革终础,他不由分说地跑向前,一把将快要揉成一体的两人拉开。
“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怎幺一回事?\"他暴喝一声,怒目直瞪着一脸迷茫的宁倩尔。
他不过是到洗手间一趟,犯不着搞出这幺大的把戏吸引媒体的注意吧!
“她喝醉了。”焦念要小声地解释着。
“喝醉了?\"他提高音量,瞅着整个人都趴倒在他腿上的宁倩尔。“她到底喝了多少?\"
这是什幺情况?就算是喝醉酒,也不可能会这样,她是接吻魔吗?还是有什幺他所不知道的恶疾?要不然怎幺会一见到人,便无耻地拉着拥吻?他不过是到洗手间一趟而已,她醉得也太快了吧!
“只喝一了杯……”见他一脸怒意,他连忙解释着。
\"真的只是一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幺会这幺醉?而且我阻止过了,可是她就……”
他当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但他是被戏的受害者,他总不能再找他理论吧!
危亦全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敛眼瞅着她醉得早已认不清东南西北的醉态,甚至还咬着他的大腿……想调情,也要看一下场合吧!
“走人了!\"混帐!要是真把他逗出问题,她真有胆子和他在这儿上演春宫秀吗?也得问他肯不肯!酒鬼!
www.lyt99.cn www.lyt99.cn www.lyt99.cn
“醉鬼,你家到了!”
危亦全火大地自宁倩尔的手提包里拿出钥匙,粗鲁地打开门,然后拉着又趴倒在他身上的宁倩尔往里丢,怒不可遏地瞪着她醉得乱七八糟的模样。
“亦全……”宁倩尔趴倒在玄关,压根儿不管春光外泄,迳自踢着脚。
“夜深了,你在那边鬼叫什幺?\"这个该死的酒鬼,喝不了酒就别喝,何苦喝了酒之后再砸了他的庆功宴?
一堆媒体记者直盯着她瞧,手中的照相机照个没完,就怕没拍到特写似的……宋湛耒出面干涉了这些事,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全砸了那些照相机;大伙儿都忙成一团了,就她大小姐只知道鬼叫!
太久没对她发脾气,以为他开始修心养性?她大错特错了,他就是这样,说不定这辈子永远也改变不了,她再这样下去,他更是不可能答应她的追求!
不,他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答应她的追求,尤其再看穿她酒鬼的真面目之后,他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亦全……”他愈说,她喊得愈大声。
“听到了、听到了,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见她仍然大吼着,他连忙把门关好,冲上前去捂住她的嘴巴。
危亦全原本还想要再骂她几句,可谁知道才捂上她的唇,便发觉她湿热又柔嫩的舌尖舔上了他温厚的大掌,教他蓦然收手;见鬼了,她不是醉得东倒西歪,怎幺这感觉像是在……挑逗他?
“你讨厌我……”宁倩尔扁起嘴,红了眼眶。
反正他就是讨厌她,除了骂她还是骂她,更狠的是,还不理她……她好不容易忙完工作,为了能够一举得到他的心,所以更加用心地打扮自己,可谁知道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而当她抵达宴会时,他还蓄意离座……
用意太明显了,她怎幺会不知道呢?
“我讨厌你?\"他发噱。“对,我就是讨厌你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看在我的眼里碍眼极了,让我不舒坦到了极点。”
“我又怎幺了?\"她爬坐起身,不解地问。
“你是没怎样,只是我看你的口红很不顺眼!\"他大吼出声。
“画口红是国际礼仪啊,而且这个颜色也不浓。”她抚了抚自己的唇。
\"也没掉色啊,我用的口红是不掉色系列的,而且是婴儿粉红,很正常的颜色,而且也很得体啊。”
颜色是不浓,可问题是,他在乎的又不是浓不浓的问题,而是她肆无忌惮地吻过一个又一个。“好,你说画口红是国际礼仪,那你这一脸的妆呢?瞧你把眼睛抹成这什幺古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