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就好 丹菁
呜呜!虽说系列名称为〈随意当铺〉,但实际上内容却有些偏离。
然而若是没有提起当铺,男女主角还凑不在一块儿呢!所以啦,还是有沾上边的。
但这不碍事,接下来几本会慢慢的、多多少少会写上一些的。
谈到当铺啊!之所以题上随意两字,就表示掌管当铺的人,性子肯定相当随性,故事也进行得相当随意。
呜呜,好随意啊……主人翁随意到教我也抓不住啦。
只好放手,任其自生自灭……
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总是会如此,剧情全然不照原本制定的大纲发展,搞到最后已是与原意背道而驰,我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光是第十章,我就一连改了数种版本,真是恼啊!偏又无可奈何。
嗯,这样听起来,有点像是抱怨了,真是对不住,还请看倌别介意,尽管跳过这篇序,直接看故事便成。
就这样子啦!希冀看倌们会喜欢。
前言
「爹,这卧龙坡现下就只剩咱们范氏一族,你要咱们再继续待在这儿吗?」
范措瞪着自个儿的大女儿,只见范江慵懒地窝在罗汉椅上,一双漂亮的眼眸含笑对上他如铜铃般的大眼,他不禁有些无奈地别过头。
「总得有人守着吧!」范措的口吻无奈极了。
「守是该守,但守的人应该是大哥,怎么会是我们三个软弱女子?」范江说得云淡风轻,好似不怎么在意,却一针见血。「爹,我都已经十八岁了,倘若再不出阁,就要成老姑娘了。」
「这还不简单!」说到婚事,范措那张老脸难得地露出喜色,他端出些许做爹的威严道:「咱们和臧家、韦家、花家、嵇家、慕容家全是世交,这几个家族里都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妳想出阁还怕找不到对象?再者,我范家三个女儿,个个出落得标致动人,只要出去转一圈,还怕提亲的人不踏平太行山头?」
范江侧眼睇着他得意的笑脸,绝艳的脸上有几分张狂。「爹爹说得是,但也得我们走得出卧龙坡是不?」
卧龙坡位在太行山下,地势险要偏僻、易守难攻,是当年老祖宗们的避难之所;不过一眨眼都已经过了数十年,现下早已是太平盛世了,他们总不能老窝在这儿吧?
「不用走出卧龙坡也成,爹说了,臧家……」
「臧家、韦家、花家、嵇家、慕容家全都在几年前便已经离开卧龙坡,倘若爹要咱们守在这儿,岂不是要把他们招赘回卧龙坡?你以为他们会愿意回来?人家现下若不是接受招安、在朝为官,要不就是成了富甲一方的商贾!」范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当年和他们范家一道躲进卧龙坡沦为山贼的几个世家,老早聪明地下山了,有的接受招安、在朝为官;有的则是变卖当年抢来的大批财宝,成了富甲一方的商贾,就唯有他们范家……想到这里,范江心里不由得又有气。
「每逢节庆,他们总会回卧龙坡,说不准……」范措犹不肯死心。
「没有什么说不准的!现下早已过了战乱的年代,咱们总不能窝在这儿一辈子吧?再者,大哥都能下山经营商肆了,为什么咱们三姐妹就得待在这儿不可?」
范江突地跳起身,双目炯炯地直视范措,教他无法闪躲。
「妳是姑娘家……」范措冷汗淋漓,几乎招架不住。
「可段家、容家、傅家的姑娘们还不都下山了?」
「这……」
「爹,你怎能不替咱们范家着想?怎能不替咱们三姐妹着想?」范江咄咄逼人、毫不留情。
范措抬眼瞅着向来强势、没大没小的大女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改而睇向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二女儿。
「我才不要嫁给花问柳!」范洋的态度也相当强硬。
她甫及笄,笨蛋爹爹就要把她嫁给花问柳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她自然得聪明点依附在大姐的羽翼之下,同大姐一块儿下山、另觅良人。
「涛儿?」范措将唯一的希望放在向来最为贴心的小女儿身上。
范涛回头睇了他一眼,以稚嫩的嗓音说道:「大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天天待在山上,她也有些腻了,她想要去外头开开眼界。
「涛儿……」呜呜,都怪他疏于管教,教涛儿让她大姐带坏了。
「爹爹,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让咱们三姐妹去外头闯一闯,说不准还会带回三个女婿来孝顺你。」范江笑得万般迷人,甚至好心地拿出手绢拭去老父缓缓淌下的热泪。
「此外……给女儿们几千两花用吧!」
「几千两?」范措一愣。
「这一路上总是需要一些盘缠,想要做点小生意的话更是需要本钱,爹总不会要咱们三姐妹颠沛流离地去京城向大哥求救吧?爹,若是让大哥瞧见咱们狼狈的模样,不知道大哥心里会怎么想?」她绝对不是在勒索自个儿的爹爹,她只是平心静气地实话实说罢了。
她向来很懂分寸的。
只是大哥相当疼爱她们三姐妹,她到底要不要去京城……她还得稍稍评估一下。
范措瞪着笑容满面的大女儿,不禁落下两行热泪,无声地哽咽着……
楔子
京城
踏出城门,大街的第二条十字路口边有家当铺甫开张,簇新的花圈、彩球将店面团团围住,教京城里的百姓们不由得皆朝这家当铺里头探去,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这绝佳路段开当铺。
只见自当铺里走出一道娉婷的身影,那名女子睇着围观的人潮柔柔一笑,随即手一扬,自布帘后头走出两个身形颀长的男子,手里还拿了块横匾,上头题着「唯一不二」四个字,落款人是……喝!仔细一瞧,竟是兵部尚书大人呢,果真来头不小啊。
真不知道眼前这位姑娘和兵部尚书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位姑娘举止大方、装扮得宜,可横看竖看都不像大家闺秀。
毕竟大家闺秀是不会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再者她所经营的可不是一般食堂、饭馆等小生意。
当铺啊!这可是富贵人家才做得起的生意。
京城里称得上是富贵人家的,不就那几户。
可这姑娘面生得很,分明是外地人,说不准还是打晋南来的;听说晋南一带有几个经商致富的商贾皆富可敌国。但听说他们的身家并不清白,以往好似是山贼还是什么来着,说不准她就是打那儿来的。
一挂上匾额,范江缓缓转身,脱俗美艳的容颜堆满笑意,教围观的人不禁看傻了眼。
她哪儿像山贼?
哪儿的山贼会长得这般标致惑人?她眼波流转、含羞带怯、朱唇微启的模样,有种销魂蚀骨的风情。
不过……
「各位……」
范江轻扯嘴角,然而她方要开口,眼前一干人随即作鸟兽散,转眼间热闹的大街上只剩下几片落叶。
笑意还在,但她潋滟的大眼却不带笑意。
只见她缓缓转身,睇着身后替她挂匾额的两名男子,淡声道:「你们给我扮什么鬼脸?」
闻言,韦不群和花问柳随即摇头如博浪鼓,就怕她一怪罪下来,大伙儿都不好过。
「倘若没有,为何那些人说走就走?」她指着空荡荡的大街。
混蛋!方才还门庭若市,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她连话都还没说上一句,随即跑得不见半个人影?
「没有呀!是范大哥交代咱们得仔细瞧瞧,怕人潮里会有人对妳图谋不轨。」花问柳很无辜地续道:「再者,我方才不过是在瞧他们罢了,我又没有扮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