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让她戒心不减。
「你干嘛这么问?」
「唉!看来真的完了。」
秦淮天摇头叹息,离开溪边,开始往四周梭巡起来。
他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用脚试踏了一踏,似乎不太满意,又往旁边找到一处青草如茵的地方,终于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个地方没问题的样子。
于岚儿依然死瞪着眼。
「喂!你到底在干什么?难不成想杀人灭口,在找埋我的地方是不是?你搞清楚,我顶多只是跟踪你,而且偷了你几样不值钱的草药,罪不及死的。」
「话说得也挺有理的,但就算要帮妳找坟墓,这么个风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实在不适合妳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女人长眠。」他睨她一眼。
「你!」又让他反将一军,于岚儿简直气到要吐血。
秦淮天不理她,;在草地上找了处长有半个人高的野花围绕的地方,自顾自的喃念着。
「这里虽然没有遮蔽物,但好歹也有这么几朵小花遮羞。唉!虽然是有那么点委屈了这小妮子,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一切怨不得人了。」
他的话顿时让于岚儿重陷莫名的恐惧当中。
「你想干什么?什么委屈?难不成你想趁四下无人非礼我?」
秦淮天转过身,慎重其事的摇着头,「不是我要非礼妳,于岚儿姑娘,而是妳会非礼我。」
「我?!」她吓得脸都白了,「你不是说刚才那是真正的解药?既然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怎么可能还去非礼你?」
秦淮天走上前,双手环胸,「是,若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妳吃下的解药是足以解妳体内的毒,只可惜……」
「可惜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她浑身僵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失去耐心的抓住他的手臂,死命的摇。
秦淮天又被她摇得险些站不稳。
「嗳!我要说的是,可惜这药忌水,只要一碰到水,药效非但无法运行,反而会变本加厉。至此,烈女变浪女,什么仙丹妙药也没得解了。」
「忌……忌水?」她闻言一阵脚软,若不是紧攀着秦淮天,早已整个人瘫在地上。「天!那我会怎样?我会变得怎样……」
他皱着眉头思索着,万念俱灰的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形我也没碰过,总之,妳现在虽然感觉好了些,但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种征兆。我只怕下一波发作起来,妳的五脏六腑会承受不了这种血气翻腾的折磨,时间一久,必将血脉逆流、烧灼攻心而亡。」
「不--」于岚儿一脸恐怖,掩着耳朵大声尖叫。
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此时又感觉腹中窜流的那道热潮开始蠢蠢欲动,而且比较刚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惶恐万分的哭了出来。
「那我现在怎么办?你快点救我,你不是神医吗?你一定能救我的!」
「要活命还是有机会的。」秦淮天点头,拍拍她的肩安慰着,「接下来妳可要牢牢记着,千万得听我的话,就能把伤害减到最低,懂吗?」
「懂、懂!你说什么我一定听……快说,你要我怎么做?我全听你的就是了!」于岚儿真以为秦淮天还能解她的毒,配合度极高的点头。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秦淮天皱眉看着顶着老妪装扮的于岚儿,实在越看越不满意。
「现在妳先到溪里去,将这难看的妆及这发型给拆洗掉。」他指着清澈的溪水道。
「没问题!」
于岚儿不再怀疑他的话,也无暇细思这和解药之间有何关系,一下便跳进溪里,用力洗去脸上的妆,再狠狠拆掉盘成一团的老妪发型,死命搓洗。
「很好、很好。记得,洗干净点,别有半点残留物。」
看着她清新的花容月貌逐渐呈现在眼前,一头乌亮的长发披肩,除去那身衣服,就像个芙蓉仙子般脱俗耀眼,秦淮天满意的直点头。
「没问题,我一定会洗得很干净。」她听话得差点就要搓下脸上一层皮,「接下来呢?我该做些什么,你快说呀!」
「别急、别急,欲速则不达,妳别大吼大叫的将体内气血激化运行,会让毒性变得比现在更严重。」
秦淮天走到刚才选定的青草地,对着于岚兑招手。
「好了,溪水这么冰冷,妳会泡出病来的,快过来这里。」
已让体内燥火烧得满面通红的于岚儿,「哗啦」一声自溪水中站起,一身湿透的衣衫紧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在秦淮天炽热的眼神中,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她伸出湿淋淋的手,然后又记取教训的急急缩回去,焦躁的道:「我来了,解药呢?是不是还有另一包解药?快点给我!」
「别急。」他清了清喉咙,「我知道妳现在浑身上下很难过,是不是觉得有一把烈火就要把妳吞灭了?不但口干舌燥,还心悸不已,整个人有种就快要崩溃瓦解的空虚感?」
「没错!没错!不愧是华佗嫡传徒孙,说的一点也没错。」见他对自己的「症状」如数家珍,以为自己有救的于岚儿急点头。
他叹了口气,「知道我是对的就行。妳记着,待会儿不管我做什么,妳可千万担待着点,别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于岚儿倏地浑身僵直,「什么意思?」
「唉!不用我费口舌解释,妳待会儿就明白了,现在已经耗去太多时间,来,妳快把衣裳给脱了。」他无奈的说。
「脱衣服?!为什么要我脱衣服?你不是说,只要我听你的,这毒就有得解?干嘛还要人家脱衣服?」她瞪着早就布满血丝的红眼,紧紧揪着衣衫,不从的叫着。
秦淮天皱眉,「妳不脱也行,只是依妳的情况看来,待会儿的战况只怕会十分激烈,除非妳想光溜溜的下山,否则妳还是听话,先把衣服脱了吧!」
「搞了半天,你还是要非礼我!」于岚儿的咆声震天。
「不是我要非礼妳,于大小姐,而是,如今唯一能让妳活命的解药,只有敝人在下我。」面对双颊热灼如火的她,秦淮天还真有些担心。
「如今妳欲火攻心、面目潮红、眼带血丝,咱们再不赶快玉成好事,难不成妳想七孔流血而亡吗?」
「你这下流无耻的恶棍!既然没有解药,干嘛还要我当你的面洗脸净身,你分明耍我,我情愿七孔流血而亡,也不会让你毁了我的清白!」
于岚儿跳脚,无视于身上炽烈的燥火,抵死不从。
「好吧!既然好心让人当成驴肝肺,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他转过身,褪去一身的衣裳,小心折放在一旁,裸露着线条精硕的上身,只穿条衬裤就躺在草地上,半晌,还悠悠然的跷起二郎腿,一副好整以暇,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模样。
「嗳!今儿个天气真不错,万里无云、清风阵阵,在此睡个回笼觉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说毕,他竟真的把眼睛闭上,气息均匀的睡了起来。
于岚儿见状简直疯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体内冲激的气血已燥热到让她眼前一片赤红,就连身边这些无辜的花呀草的,她都冲动的想一把把连根扯烂!
这家伙怎么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去梦周公?!
但他已经说了,这毒压根无药可解,难道她一生的清白真要葬送在此?
不!她才不要!
她的贞操可是要留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绝不是眼前这个只会贬低她、看她不起的超级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