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有一方叫森田新一的城主,因为如此弄得家破人亡,最后沦落到一个小地方当起小地主,和死忠跟着他的几名部属一起生活,并且收了个义子,从此过着平淡还过得去的生活。」永泽樱将自己这些天来,所读取的许多过去事件,一一拼凑完全,继续说了下去,「就这么过了三年多,有一天,这个森田新一因为有事,带了这个叫彻的义子上城里一趟,却在途中被一个忍者所刺杀。」
洪芮仪轻轻抽了口气,「那他……被杀死了吗?」
「没有,因为这个忍者小看了森田新一。」永泽樱眼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语不发的森田业,「森田彻身怀功夫,还将这个忍者打伤,那忍者身受重伤,原本这个森田彻想当场杀了这个忍者,但终究被森田新一给拦了下来,还将这个忍者带回家治伤。」
「不会吧?」她听了有些的傻眼,「这个森田新一是笨蛋吗?」还是他真的是个慈悲为怀的人,以德报怨?
日本人有这么善良的吗?
永泽樱淡然一笑,随即眼神变得黯沉,一字一字清晰地说:「因为森田新一认出了忍者的身分,是他失散未死的女儿森田冷子。」
「森田冷子?」洪芮仪低喃。
森田冷子?这个名字……就是他们刚说的冷子吗?
「嗯。」永泽樱点点头,接着再说下去,「那个冷子其实当时要杀的不是森田新一,而是森田彻。」
「为什么?」那个冷子应该不认识森田彻吧?她干么要杀他?「难道那个森田彻是坏人?」她随口猜着。
「是啊。森田彻的一家人,在森田新一还是城主时,因为一次的误查,以为他们一家有叛变之心,所以下令将他一家人斩首,而森田彻在他亲生父母亲还有家丁的保护下逃过这一劫,从此他就为了报仇而生存下来,一心想接近森田新一,想杀了他为家人报仇。」永泽樱说着,又看了森田业一眼。
「冷子在破城逃亡时和森田新一离散,在生命垂危之际,被一个忍者所救,因此她向那名救命忍者求教,练就一身的忍者功夫,后来当她找寻到森田新一的消息后,同时也知道森田彻的身分,于是,为了父亲的安危,她才想动手杀了他。」
原来如此……洪芮仪明白地点点头。
「那……后来呢?」真好奇那样子的场面,该如何收拾?
「森田新一得知森田彻的真实身分后,大概是内心的愧疚吧。他不但没有一丝的责怨,反而对他更加的疼宠。」永泽樱说到这儿,叹息了声,「森田彻也因为森田新一对他的好,逐渐放下了仇恨,最后甚至还和森田冷子相爱。」
「爱上了仇人之女……」洪芮仪喃喃自语,「这种情节还真是到处可见。」小说、电视、电影似乎老是在演这类戏码。
没理会她的话,永泽樱说到了最后的压轴,「森田新一知道森田彻和女儿相爱,也有意让他们两个成为夫妻,但是,事与愿违……」
洪芮仪眨眨眼,「事与愿违吗?」想了几秒,「该不会是有程咬金出现,来破坏森田彻和森田冷子吧?」
永泽樱沉默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小樱?」见她不语,洪芮仪出声唤着她。
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续道:「就在森田彻和森田冷子要结婚的前一个月,他才透露在小时候,他的父母已经为他订了一门亲事,而在他全家家破人亡后,到前来找森田新一报仇时,他都是暂居在他的未婚妻家中,所以,他想在结婚前,跟他的未婚妻说清楚,并解除婚约……
「森田冷子本来要跟着去,但是那时的她,已经怀有他的小孩,因此最后是森田彻一个人去。」说着,她的面容逐渐沉重,「一个月过去了,结婚的日子到了,他并没有回来……」
「森田彻没有回来?」洪芮仪听到这里,有些意外,「他该不会是趁机逃了,不想回去和冷子结婚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个森田彻还真是没良心。
然而她的话却立即引来一直沉默的森田业怒视。
「我不知道,我读不到森田彻为何不回来的原因。」永泽樱摇摇头,「我只知道,他没有再回到这个家,后来,冷子产下一名男婴,一个多月后,她含着被森田彻背离的痴怨,终于郁郁而终。」
「冷子就这样……死了?」不会吧,这么柔弱?
「是的,她死了,但是她的怨恨却一直留存在这个家,直到如今。」
洪芮仪转望了四周,忍不住打了个轻颤,「她的怨还存在这个家?」
「是的。」
「那、那个森田彻真不是个人,居然弄大了冷子的肚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她忍不住为冷子凄凉的遭遇抱不平,「让冷子当个未婚妈妈,在那个时代是很可怜的耶!」一定受尽所有人的鄙视与唾弃吧?
「因为森田彻死了。」突然,许久不吭声的森田业,此时开口道,「在他和他未婚妻表明一切之后,他的未婚妻大方接受退婚,还热心地为他做了顿丰盛晚餐,恭喜他即将为人父,结果,在他不设防的情况下,他的未婚妻却和她的哥哥,连手在饭菜里下了毒,让他中毒身亡,而他的未婚妻,却也在他断气后,自杀身亡。」
好多年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这段过往,也知道他是森田彻的转世,只是在他的心里,一直不想去接受这段所发生的事实。因为承认了,那就表示他接下来的日子,必须背负着这段沉重的过去,甚至连他的生活都会被打乱。
洪芮仪睁大了眼,「不会吧?!」这种老套的电视、电影剧情,居然也会在遥远的时代发生?
「信不信由妳。」
「那……这么说,森田彻和冷子不是很可怜?一个是无故惨死,一个是怀着误会的怨恨而死……」说着,她的心中莫名的有种刺痛的难过。
「臭脸的妹妹森田贵子的前世,就是那个森田彻的未婚妻,而森田彻未婚妻的哥哥,就是那个濑名雅行。」永泽樱说出了令人震撼的事实,「所以,他们都被杀了。」
「妳是说……」
「那个江户武士,其实是森田新一的部属,他一直爱着冷子,直到冷子因为森田彻的不告而别而郁郁而终,他的怨恨深浓得让他的灵魂一直在每一世中,寻找着森田彻及他未婚妻的转世,杀死他们好为冷子报仇。」
「那……那个武士想杀阿业……难道……」
永泽樱轻点了下头,「臭脸是森田彻这世的转世。」停顿一下,「而妳,就是那个郁郁而终的冷子。」
第九章
一时之间无法完全消化这个事实,洪芮仪当场傻了眼。
这是什么跟什么?什么冷子的转世?这是在演台湾民间故事,还是在演八点黄金档的洒狗血肥皂剧?
「我知道妳一时很难以相信。」从她听得傻掉的表情,永泽樱猜得出她此时的心情,「毕竟我跟妳说的这个故事,已经是不存在的历史了。」芮仪这种反应,她可是司空见惯。
「妳……妳刚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在呆掉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吶吶地问,「妳不会是在编故事吧?」这个故事编得真好,可以演一出爱情伦理大悲剧了,再加油添醋一点,说不定会叫好又叫座。
「这个时候,妳以为我有好兴致编故事给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