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业只是撇撇唇,将手中的购物袋往后座递去,没有吭任何一句话。
接过购物袋,洪芮仪也被吓到,「什么东西?怎这么多?」不是只买一、两瓶饮料吗?怎变成了两大袋的东西?
「大家中午都没吃。」森田业只是简单丢了这么一句话。
洪芮仪打开购物袋,里面全是一些热呼呼的微波食品、饼干面包、巧克力还有饮料。
看到这么多的东西,她立即想到刚才原裕贵说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了感动。
的确,他虽然高傲不屑,但是真的无法否认他是个挺关心人的人。
尤其想到昨晚他那突如其来的吻,还有那似命令要她不准拿命开玩笑的话……她知道,他真的是很关心她的。
感动的心,让她感到有甜蜜的味道。
「先给我一瓶饮料喝吧。」永泽樱手一捞,拉过其中一个购物袋,从里面翻找出一瓶运动饮料,随即不客气地打开,大口大口地猛喝了一大半。
「你要吃什么?」洪芮仪翻找着微波食品,问着森田业。
「先把妳自己顾好,再来关心别人。」他淡淡地应着,「我不希望到了目的地,后座是两个要急救的笨蛋。」真是的!自己都已经要死不活了,还管别人的肚子?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啊?
「你说什么笨蛋啊?」森田业的话马上引来了永泽樱的抗议。
笨蛋?她哪里是笨蛋了?
「我懒得跟要死不活的笨蛋吵。」他话一毕,便转动方向盘,继续驶向目的地。
「我也懒得跟你吵。」永泽樱轻哼一句,随即拿了个面包啃。
看在他还有这么一点点的体贴,帮大家买中餐的份上……她这次就不跟他计较了。
拿了个鳗鱼饭给原裕贵,洪芮仪拿了个猪排饭,内心的感动又增加了一点点。
他知道她喜欢吃猪排饭吗?还是……
「你真的不吃什么吗?」忍不住的,她再一次问着森田业。
他肚子不饿吗?
「啰唆。」他还是回了这样冷淡的字眼,「妳吃妳的,少管我闲事。」说着,他喝了一口自己刚买来的咖啡。
「没吃东西就喝咖啡,很伤胃的。」她无视于他的冷淡,很坦然地继续表达她的关心,「你还是吃一点--」
「别管我的事,好好顾好妳自己就可以了。」他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啰唆得像个老太婆一样。」
「喂。」一边的永泽樱可是听不下去,「人家芮仪可是善意的关心你,你别这么不识好歹!说话这么不客气干么?」老太婆?那他呢?令人人喊打的老番王。
森田业冷哼一声,不理会。
洪芮仪撇撇嘴,「你若是不吃一点,那我也不吃了。」从他的动作话语里,可以知道他其实是很关心大家的,既然如此,用这一招应该可以逼他就范。
她知道他不会置她不理,因为他关心她。
森田业从后照镜瞪了她一眼,「妳少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
「喔。」她只是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上端着的餐食收好,放回了袋子里。
看到她的动作,森田业的眉头顿时紧皱在一起。
这个女人……存心气死人是吧?老是挑战他脾气的极限。
「妳不吃就给我滚下车,我不想载一个要死不活的人。」他的声音透出不高兴。
「喔。」她点点头,「那你放我在路边下车吧。」
「妳……」没想到她会这么顺着他的话点头答应,森田业气得有点不知所措。
总不能把她丢下车吧?这个女人……如果有一天他会气到脑中风,她绝对是罪魁祸首。
「我看你还是吃一点吧。」原裕贵看了一眼洪芮仪,对着气呼呼的森田业建议着,「不然芮仪一定跟你没完没了。」他搭了一个阶梯给他下。
重哼一声,森田业没好气的说:「我吃一个面包就好。」
听到他要吃东西了,洪芮仪得逞地一笑,「拿去。」她马上拿出一个红豆面包递给了他。
接过面包,森田业并不是很心甘情愿地吃起来。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还真是不好。不过,再怎么说,她都是在关心他。
关心……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看着他吃了,洪芮仪开心地笑了,随即也重新打开她的猪排饭,快乐地吃了起来。
就知道他是嘴硬心软,看来她似乎抓到他这凶巴巴的日本猪的死穴了呢。
第六章
花山村是个地名。
而在一路「相安无事」下,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一下车,放眼望去的青草树木,夹带着清新花草味的空气,让洪芮仪深深地呼吸,顿感全身都舒服了起来。
车子停落在一个古ld的庄院前,没几分钟,从屋内走出一个身着和服,年约五十来岁的妇人,急忙地小快步走到森田业面前。
「大少爷!您回来啦?」妇人笑脸吟吟地说。
「嗯。」只是应了一声,随即便迈开步伐走向屋内。
「你们是大少爷的朋友吗?我是森田家的管家三宅桃子。」妇人对着永泽樱三人客气地说着,「请进屋。」她礼貌性地招呼着三人。
随着森田业进屋,永泽樱和原裕贵两人是边走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看着屋子大厅的四周,洪芮仪的一双眼立即闪出了兴奋的光亮,「好漂亮。」
天啊!这应该只有在电视剧里才可能看得到的,但是现在……她亲眼看到了。
「漂亮?」森田业眉一挑,对于她的话感到不解。
这种老屋子,有什么漂亮可言?放眼望去全是榻榻米和纸扇门,只不过在大厅的角落,放了几个有点历史的花瓶装饰物而已。
「我一直都想住住看这种传统的日式大屋呢。」好兴奋!今晚可以在这边住下耶!「这里有没有露天的大浴池?」
如果有的话,那就更完美了!她可以泡在热呼呼的大浴池里,然后仰望着满天星斗……真是人间的享受啊!
「怪人。」森田业瞟了一眼兴奋中的洪芮仪。
这种老屋,他可是住得很不习惯,空荡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这屋子年代似乎很久远了?」这时,原裕贵打量着大厅四周地问着。
「从江户时代到现在,不过每一代的主人都会请人翻新装修。」站在一边的三宅桃子简单地解释着。
;这个屋子,有发生过很多的事情……」永泽樱右手不断触摸着大厅的每一个对象,感应着过去的片段,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大厅中央墙上挂的一幅画。
那是一个身着粉蓝和服的二十来岁的女人,和服上的蝴蝶图案生动漂亮,就如同画中的女人一样美丽动人。
永泽樱走到画前,细细地看着,她的手轻抚上画中的女人,想要探视这个女人的身分,然而,当她的手才一碰触上画,清晰明显的过往片段,让她心头一震,吓得她落在画上的手立即弹开。
这幅画传达给她的怨恨,让她忍不住害怕,还有一种无奈的……悲哀。
「这个女人是谁?好漂亮呢!」洪芮仪也发现了这幅画,走到了她的身边。
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很面善,有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不知道就别问这么多。」森田业口气冷冷地说。
「为什么?这个女人真的--」
「闭嘴。」突然的,他一个低吼,打断了洪芮仪才出口的话。
他突然转变的情绪,顿时让她傻住,「你这么凶做什么?」
「芮仪不知情,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何必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永泽樱没有像平常般地责怪他的态度,反而语气平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