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是站在黑龙那一边的?”轮著蔚谛央睁圆了美目惊讶地瞪著自己、怀疑自己的忠诚时,向天恩只能苦笑。
“看来你并不懂。”他再做更清楚的解释,“事实上,我并没有和黑龙合作的意愿,但至少我可以帮你拖住他,也或许在听了你和他的恩怨后,会主动帮你对付他,你觉得呢?”蔚缔央只是不语的沉思著。
他当然明了,有了在台湾呼风唤雨的向家班的帮助,肯定能很快就一偿他的宿愿。
然而他更看透这个江湖上的现实无情,还不至于傻到认为向天恩会无条件的帮助自己,更何况这家伙还有过强吻他的不畏纪录。
要他接受向天恩的条件?啧!那根本就是与虎谋皮嘛!
“我说过我要亲手解决的。”蔚缔央面无表情的回答。
“可恶!你怎么那么固执?”向天恩气急败坏地抓住他的手。
蔚缔央只是用无比澄清的水眸反瞪著他。
半刻,向天恩才松开手说道:“既然你那么有自信的话,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过我的手掌。”
蔚缔央高傲地仰起头,接受了挑战。“哼,等著瞧吧,世界上没有人能关得住“死亡气息!”“真是如此吗?”向天恩挑起了剑眉,“我等著看你的表现。”
他狂妄的睨了蔚缔央一眼后,走出寝室。
这一夜,他宁可睡在客房也不愿和蔚缔央共睡一张床。
在意识到对方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后,他无法保证还能克制住自己被燃起的欲火,而对睡在一旁的人儿无动于衷。
第四章
经过那一次强吻的事件后,蔚缔央很明显地对向天恩有所顾忌。
然而向天恩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已允许他可以[碧波荡漾录入]下床了,但不论蔚缔央走到哪里,他都像个背后灵般的存在,而且更在房子的四周多派了些守卫。
就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式进入了战国时期。
就在一个美好的早晨,金澄澄的日光透过缎子窗帘带来光亮和朝气,只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彻底破坏了闲适的氛围。蔚缔央老大不快地拿著银汤匙,直搅著马克杯里的可可亚。
他穿著一件明显过大的;衬衫和一件裤脚不知摺了几褶的牛仔裤,而在他面前的鲑鱼三明治和荷包蛋却是连碰也没碰。
再也无法忍受,他睨向身上这些衣服的主人,更用力地敲著杯子。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向天恩,终于将视线由报纸移向了他。
“有事吗?”他漾开迷人的笑容。
“没有,我只是在想向家班的掌门人还真是轻松,成天游手好闲就可以了。”
“聪明人就是要懂得如何让部下们全权发挥,更何况……”他对著坐在长沙发上的蔚缔央挑眉,“我也不是无所事事,整天跟在‘死亡气息’,的身 边,也是件很累人的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那么累呢?小心会累出病来!”蔚缔央嘲讽的说。
“你该不会是在关心我吧?”他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子。
“你想太多了。”蔚缔央断然否认,“从以前我就觉得你不是普通的自恋,而足一个自恋狂!哪有人会将自己的特写海报贴在床前的?”向天恩突然的接近,害蔚缔央不得不扯远话题,还迅速拉开距离。
“我是觉得那张海报拍得不错才贴上去的。”
“这就是自恋狂的迹象!”蔚缔央毫不客气的说。
“真的吗?”向天恩有趣地审视著他,并注意到对方刻意愈坐愈远。
他笑了开来,在蔚缔央一脸狐疑的表情下伸手拉过他的手臂,并顺势将他往沙发上压。
“哇!你做什么?放开我。”
蔚缔央反应激烈的推著他的肩膀,向天恩却不以为意地搂住他的腰。
“只不过是让救命恩人抱一下,你也用不著哇哇叫吧?”
“你!”蔚缔央真想抓破他那张迷人的笑脸。
他是救了自己没错,但他可没有动不动就要让人搂搂抱抱的义务。
况且从那次被强吻后,这家伙根本是摆明吃定他了!
无视于他的挣扎,向天恩更贴近他。
原本怀中人对自己的致命吸引力还让他无所适从,但没多久他就想通了。
反正他从小到大不都是随心所欲,对喜欢的东西也从不吝啬表现出来。
他的头枕在蔚缔央的肩上,对方沁凉的体温他早巳习惯,更遑论还可当作这夏日里的消暑圣品。
“你聋啦?我叫你放开!”
“缔央,你真的太瘦了。”
“你扯到哪里去了?快点放开我!还有,不要叫我叫得那么亲呢!”
“有何不可?你也可以叫我天恩啊,我们的关系都已经非比寻常了。”
“拜托,我才没那么倒榍和你有关系勒!”
“嗄?你不承认我是你的恩人?天啊!真数我失望。”
“你!”瞧著向天恩摇头兼叹气的神情,蔚缔央觉得自己快疯了。
要是让组织里的人听到这些无厘头的对话,那他的面子铁定会荡然无存。
他想对向天恩破口大骂,不过房门却在此时被打开。
“少爷……”见到此景的女佣愣住了。蔚缔央也吓了一跳,连忙推开向天恩。
“有什么事吗?”被推开的向天恩带著笑问道,像个无事人似的。
“少爷,赫连先生正在大厅等候您。”
“赫连大哥?”他挑眉,他可不记得自己和赫连要俯有约。“嗯,我知道了,我过一会儿就下去,你请他先梢待一下吧。”
“好的。”女佣点了个头,在离去前还暧昧地望了蔚缔央一眼。
蔚缔央见状,整个脸都涨红了。很显然他被误会了,想到他们刚才那一幕可能会被这屋子里的人乱传,他的怒气更炽了。
他气愤地瞪著向天恩,想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他身上。
好像看出他的心思,向天恩说:“你放心,要是你不喜欢,我会下令要他们别乱说话。”
望著蔚缔央的眼神转为错愕,不过他又故意补上了一句:“虽然我是不介意啦。”
果不其然,怒火很快地;又在蔚缔央的眼里点燃。
表情如此自然又毫不矫饰,怎会是冷酷杀手该有的表现呢?
难怪自己不时会喜欢拿话来激他,因为……实在太有趣了。
向天恩起身来到门前,“我先离开一下,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蔚缔央冷冷地撇过头。
“还有,你最好在我回来前把早餐吃完,否则看我怎么处罚你!”
他撂下狠话,并在蔚缔央抄起叉子射向他之前离开卧室。
“赫连大哥,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的?”向天恩边下楼梯边对客人说。
“没什么,想说很久没来向家了,所以顺道过来看看。”赫连要俯放下手里的商业周刊,笑著回答。
“是吗?我想应该不仅如此,荣恩又不在这里,我可不认为我向天恩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来看我。”
面对他的挖苦,赫连要俯只是乾笑几声,而且就像只冷漠又不爱理人的猫一样,难怪他总爱说笑来逗他。
“你放心,我跟你开玩笑的,反正我已经抱定单身一辈子的念头了。”向天恩把他自嘲的表情看在眼里。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他比谁都清楚,赫连要俯这个人绝不是一号简单的人物。
拥有比任何人都要细腻的心思,也比任何人都更精准的眼界,虽然他比别人更会说好听的话,可这只不过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罢了。
“上帝关上一道门时,也会为你开启另外一扇窗。”向天恩安慰地说,“要是你真的得了什么向家偏执症,放心,我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