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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羡慕飞鸟的西夏公主。

  「妳说我老了?!」她才三十出头而已,容貌未减如貌美少女。

  得天独厚的季宁儿确实有她骄傲之处,她原本是卫笑生收养的义女之一,肤白胜雪娇艳欲滴,与当时年幼的拓拔刚感情甚笃,一度有可能成为少年夫妻。

  但是一日被酒醉的卫笑生凌虐后,她淫秽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使计毒杀了当时已然失宠的卫夫人,佯称有孕坐上堡主夫人之位。



  原本她的快活日子该由此展开,可惜她的堡主夫人美梦只维持短短一年时光,她就由云端跌入凡尘,成为带孝的寡妇。

  「妳都说妳是我的义母还能不老吗?等我当上堡主夫人会好好的伺候妳。」她拿她最在意的事刺激她。

  「妳这贱蹄子真当自己是公主吗?给妳三分颜色就拿起乔了。」有她在的一天,她休想称心如意。

  哼!露出原形了。「注意妳说话的态度,我随时能拿妳问罪。」

  她还是个西夏公主。

  杜遥夜并未做任何动作,但她身后的侍卫和婢女已上前一步,就等她一声令下好教训出言无状的「平民」。



  「呃,开开玩笑嘛!我见妳一人独处也挺寂寞的,故意逗逗妳罢了。」一见刀剑相向,季宁儿的气焰灭了几分,适时地收敛起张牙舞爪。

  但她表面是忍让,心里却想着总有一天要她好看,让她再也当不了高高在上的凤凰女。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瞧我身边的婢仆如云怎会寂寞,倒是卫夫人妳可别爬墙,让死去的老堡主绿云罩顶。」她的那点肮脏事只怕瞒不了人。

  脸色一变的季宁儿暗自心惊,笑得阴骛的直盯着她。「公主的玩笑话才真是吓人,我怎么会让老堡主蒙羞呢?」

  在他活着的时候她就让他戴了绿帽,何况他都死了十年,已成一堆白骨。

  「最好要懂得擦嘴,妳知道拓拔大哥最讨厌女子水性杨花,胡乱勾搭男人。」话不必说得太明,大家心里有数。

  她背地里和堡外人士搭上是她的本事,但不是完全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只要稍微留点心便能看出端倪。

  每当她笑颜如花地拢拢云鬓,不带架子的逢人便笑嘻嘻地打招呼,意满志得的模样便是刚从男人身上得到满足,脸带霞色好不快意。

  反之她处处挑人毛病,见人就冷嘲热讽寻晦气,下给他人好过一刻,不用多想也猜得着她体内的淫荡作祟,找不到男人与之燕好。

  哼!这贱丫头敢暗指她不守妇道,死了丈夫就不能再嫁吗?「呵……公主别再逗我发笑了,我要是妳就赶紧去守自己的夫婿,女人若是不使点手段是留不住男人的心。」

  「妳在说妳吗?卫夫人。」像她铲除异己的伎俩就太不入流了,丑陋而令人作呕。

  「虚心给妳的忠告妳姑且听之,为妳也为我好,妳晓得对自己没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去做。」想跟她斗还得多学几年。

  「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来像是暗藏玄机,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以退为进的计谋奏效,她趁机进言的说道:「妳见过堡主亲自为一名女子穿鞋吗?」

  「穿鞋?」眉一拢,杜遥夜眼中出现讶然,

  「还让她坐在他腿上与他分食一碗滋补的热汤。」这该是她所享的宠幸。

  「什么?!他们共享一碗汤?」够吃吗?阴风堡的财务状况出了问题不成?

  「不只呢!我听说堡主还将他喜爱的古剑送给她当古玩,娇宠之心天可明鉴。」而她只要一近藏剑居就会被驱离,连门都碰不到。

  越想越气的季宁儿拧着绣花手绢,不甘心自己押错宝下错赌注,将大好青春葬送在一个糟老头手上,而放掉到手的大鱼。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对她言听计从的义弟会变成今日六亲不认的大魔头,对她不闻不问还刻意冷落,只给她温饱不给她一个痛快的折磨她。

  想来她不过是做了件错事而已,有必要耿耿于怀定她一辈子的罪吗?也不想想他刚来的那段日子她对他有多好,常和他睡在一起聊聊心事。

  说实在的,若非他当时年纪尚幼不懂男女情事,她肯定会一时把持不住地勾引他,两相厮磨。

  「拓拔大哥舍得将他收藏的剑送人?!」杜遥夜惊讶的瞠大眼,不太敢相信她的说词。

  对于一个将剑视同手足的收藏者而言,拿走他一把剑等于要他断手或则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人都给了她还在乎一把剑吗?妳这公主再不出面恐就后悔莫及,没了夫婿事

  小,要是他起了异心不再力挺妳的皇上哥哥……』季宁儿阴阴地发出低嘲笑声。

  说穿了她只是一颗受牵制的棋子,她一点也下放在心上,必要时她会如法炮制在她饭菜里加料,让她和年老色衰的卫夫人一样消失。

  杜遥夜哎呀的惊呼一声,「妳没提起我倒忘了这件事,皇上哥哥有口信要交代。」

  瞧她这急性,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人跟着把胡涂。

  「对呀!别把自己的身份给遗忘,快去争取堡主对妳的注意,不要平白便宜别的女人。」先攘外,再治内,让她去做替死鬼。

  为了汝娃一事,季宁儿表面上未受责罚,拓拔刚只是口头上要她闭户简出,少在堡内走动,没有连坐罪地任由她无法无天。

  可是她清楚得很这是变相的幽禁,即使她仍有行动的自由,但是暗地里有多双眼睛在一旁窥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好立即回报。

  她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这点小把戏,目前她只能安份守己的等待时机,静观其变的怂恿别人去试探一、二,她才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出手。

  呿!她倒挺热心的。「妳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义母大人。」

  「妳……」好,山不转路转,有一天落在她手中,她非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公主别尽跟我计较,真正让妳感到麻烦的还在后头。」

  她会让她笑不出来,泣不成声地悔不当初。

  「我的事我自有主张,妳可以退下了。」一看她那张虚伪的嘴脸,她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妳……」竟敢以嫌恶的神情命令她!

  「怎么,要我命人用八人大轿抬妳不成?」她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季宁儿忍着气呵呵一笑,「好、好,我这就走,等妳哭得泪眼汪汪时别来找我诉苦,我绝对不会同情妳。」

  一说完,她甩着手,恨得牙痒痒的离开,末行君臣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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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拔刚的心思全绕着一名女子转,以一个正在裁制嫁衣好赶在来年春天出阁的新嫁娘而言,理应愁锁双眉、郁郁不乐,或是愤慨难当,急于铲除对己不利的人事物。

  以一般情形来看大抵如此,鲜有例外,很少有妻子能忍受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妒意会使人失去理智。

  但是杜遥夜却表现得事不关己,好像他的心在谁那里都无所谓,只要留给她不受打扰的空间即可,一切的风雨她都不在意。

  可是有一件事她却不能不在乎,那就是生性忠厚仁慈,恭俭守成的昭简皇帝安危。

  听说皇叔之子李敬穆有意以皇上无嗣为名,联合朝中大臣和宗室皇亲废帝,意图将其幽禁好逼使退位,自立为王。

  她不恋眷西夏公主的封号,更不怕贼党日后的清算,只怕皇上哥哥的壮志不得伸,导致黎民苍生祸起兵革,无所归依,为奸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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