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打算不告而别吗?”
掼莹身体一震,一只粗壮的手臂立刻环住她的腰往后拉。
“这样不会太绝情了吗?”常清在她耳边咕咙。
倌莹回过神,立刻挣脱他的钳制,直往门口奔去。
常清比她更快,早一步挡在门前迎向她,脸色也变得冷洌了:“想去哪儿?”
“放我走。”咣莹可怜的哀求着,口气中有着绝望,“我再不回去,有人会因我而死,求求你,别让当凶手。”
常清邹眉看着她,看来事情相当严重。叹了口气,他要求道:“可以,但我要知道一切前因后果。”
倌莹立刻为难地低下头,“何必呢?知道得太多,只怕对你有害。”
“那由我决定。”他冷冷地说,饿后翩冉一笑,“如果我们得一起殉情,我总该知道为什么吧!”
“不会有这种事发生的。”她立刻否认,也否决他愿意有难同当的意愿,“只要放我走,从此以后,我俩各不相干。”
常清立刻冷哼以表示他的不满,心中的怒火愈烧愈烈:“你似乎忘了我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不。”她的脸刷地变白,“你可以休了我,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没圆房,一切都还来得及。”她急急地建议。
常清可是很不乐意听到这话,听起来仿佛她很后悔跟他拜堂。哈!情况相反了,现在坚决逃婚的是她,不是他。
“对不起,恐怕我不想休了你。”他抬高下巴斜睨着她,充分显露出他的不合作态度。
“你……”倌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终于尖声嘶叫,“你这该死的禽兽……”
常清撇撇嘴,根本不在乎,就算她骂到舌头都烂了他又不痛不痒。
他等着,等她停止那些禽兽的描述及同义词。
倌莹边说边四处环视,最后,视线落至墙上挂着装饰用的长剑。
出乎常清意料之外的关莹飞也似的奔到墙边,迅速抽出长剑,不由分说便往脖子上抹去—
“你疯了吗?”常清抓住她快成功的玉手,不敢置信地吼道。
差点被她吓死了,前不久才拿匕首要刺死他,想在竟要拿长剑自尽。这个女人是生来吓他的吗?
“麻烦你将我尸首运回大理,并大肆宣布我的死讯。这是我最后的遗愿,你会成全我吧?”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她讲的是什么话嘛!
“你是疯子吗?”他直接问。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为何他爹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逼他娶她。
倌莹悲哀地摇摇头:“但愿我是。”接着,叹了口气,低声道,“如果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因我而死,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个鬼!”他大吼,都想摇晃她那个小脑袋,把所有怪异的念头全摇出来,“你以为……”
“二师兄。”一贯娇俏的声音平空插进来,而后“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
倌莹面向门口,第一个瞧见撞进来的人。天那!好一个绝色的俏姑娘。
常清立刻趁隙夺下她手中的剑,随手往后一抛,“接着。”他简短的命令。
那姑娘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而后偏着头楞楞地打量他们俩:“二师兄,你们在打架吗?”
常清狠狠地瞪了倌莹一眼,警告她不可轻举妄动,这才回头迎向来客,来年上挂着的是衷心的喜悦笑容。
“哇,梦蝶,两年不见,你变得更漂亮了。”他咧嘴笑道。
庄梦蝶高兴地笑了,随手抛下长剑奔想常清,口中兴奋地嚷道:“二师兄,能够见到你真好。”直奔向他怀中。
常清一下楞住了,有好一阵子无法反应,虽然梦蝶是他的师妹,两人又好久没见面,但她到底是个姑娘,更何况,她已是大师兄的妻子,他们怎好这样子“撞”成一堆?
“二师兄,难道你不喜欢看见我?”梦蝶抬头哽咽道,不解常清为何苦着一张脸?想她两年来历经了多少磨难,甚至将他及过往的一切全忘了,本以为进生大概无缘再见故人,所幸她忆起一切,当然,其间还经历了不少波折,而在经过这一切之后,再遇见恍如隔世的二师兄,教她如何不激动?
“二师兄,我好想你。”她说,控制不住泪水,再一次冲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的脖子,狠狠的埋在他怀里哭。
常清只迟疑了一下,随即慈爱地搂住她。
打从他拜了庄弼为师一来,从没看过他的小师妹如此失控过,除了那一次他大师兄宣布要娶苏小小为妻之外。
这令他不禁猜想,小师妹失踪这两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想到这,他的心中已满溢怜爱之情。
可惜,看在倌莹的眼中却是另一回事。
她终于明白常清为何会逃了。有这样一位美如天仙的意中人,他当然看不上像她这么平凡的大麻烦。
她悲哀地扯动嘴角,抬手抹干脸上的类痕,心中却仍不禁想着那胸怀本来应是属于她的,她才有那个权利可以亲昵地偎着他,享受他安抚。
她有股冲动想把那个叫梦蝶的姑娘从他怀中拉开,并在她白玉般的脸颊上留下火热热的无爪印痕。
她知道这是嫉妒——她不应该有的,因为她不配。
她立刻如此提醒自己,甩筛头,甩掉恼人的思绪,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处境。‘
死,或许是最好的方法。但,她不能做这么消极的事,除非情况已经绝望到她无法可想。
她应该回大理去,勇敢地面对“他”,积极地想半反拯救她的家人。
现在是台走的最好时机,因为他们俩根本就忘却了她的存在,她心酸的想。
倌莹低头看了看穿着,确定衣着整齐之后闽剧步走向门口。
跨出了门槛,她望了一下四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格局,她该怎么出去呢?找个人问问吧!她想。不呀处那位大跨步而来年轻男子似乎可以替她服务一下。
主意既顶,她踩着坚定的脚步迎向他。
“这位壮士,”她轻声道,阻断了他去路,“请问这府邸的大门在哪儿?或者后门也可以。”她客气地问。
那名男子没有回答她,知识有趣的打量她。
倌莹被瞧得颇不自在,脱了新娘外袍的她,看起来应该不会显得太突兀,除非他心细得去瞧那袖边、裙底、腰饰,但一般男子是没有那种常识去瞧这个的,不是吗?但他的眼神为何如此怪异?
还是找别人问吧!她改变主意,立刻歉然地笑道:“啊!我想起来了,真对不住,打扰你了。”随即越过他想走。
“等等。”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倌莹惊恐地瞪向他,并试图挣脱他。
他轻松地接住她的拳头,并露出洁白的牙齿咧嘴笑道:“我想,你大概就是常清的妻子吧?”
倌莹立刻抬起头来迎视他。
“我不是。”她咬牙道,丝毫不觉自己否认得太激烈了。
“喔”?他挑高眉头,“来,我们去找他证实一下。”不要由分说地,他拉她就往前走。
倌莹摇头,却无法摇动他的决心。不不行,她不能功亏一篑。她挣扎的举动更加强烈及富有变化。
庄重生蹙着眉,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这么努力反抗,仿佛见着了常清就会要了她的命般。其中必有缘故,令他更加坚持要带她去见常清。
眼看就要到房门口了,倌莹更加惊恐,情急之下,使出了最原始的招数——张开嘴巴用力咬下去。
“啊!”他大叫一声,送开了手,换另一只手抓住欲逃的她,“你到底是搞什么——慕容常清,马上给我放开她。”他大吼,无法克制看到梦蝶在常清怀中时爆发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