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这两个字让徐中曦残存的理性完全淹灭,他开始不断地狞笑着,笑得狂妄与轻蔑。他狂踩着油门,无视范凝素恐惧的尖叫与阻止。
最后,车子像是蛇般滑进他住处的地下停车场。车一停下,受到惊吓的范凝素立即推开车门,却仍快不过手长脚长的徐中曦。
“这么迫不及待想回到对方怀抱?”他将她扯进怀中,恶狠狠地望着她。
接二连三的侮辱将她已残缺不全的心,再次踢入漆黑无比的谷底。她的血液似乎慢慢地凝结,她不再挣扎,只用一双漆黑无比的眸子,空洞地瞅着他。
“对!我迫不及待地想投入对方的怀抱,这样你满意了没有?”
她冷静的直言不讳将他体内的酒精瞬间沸腾,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自齿缝中迸出一句:“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的心呢?到底在哪里?”说完,他用力摔开了她。
过大的力道让她跌到了地上。隐忍着痛楚,她逼自己的眼泪不能落下来。
刺耳的铃声自她摔落地面的皮包内传了出来,她凄寒的心也在瞬间冻结。抖着双手接起了电话,谢妈妈焦急的声音立即传进耳里——
“凝素,快来,你母亲恐怕不行了,现在正送往医院途中……”
谢妈妈的话让她的大脑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所有的灵魂在刹那间全脱离了她的躯壳。她空洞无助的眼落在远方,慢慢地,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无所谓了……微颤着身子,她慢慢起身,一步步地来到他身前。
“我的心吗?”她看着他,将手轻佻地搭在他肩上。“你是傻瓜吗?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真心?基本上,我就跟你的小继母一样,是个标准的投机分子,哪个男人愿意在我身上花费大把银子,我当然就跟谁。”
接着,她狐媚地一笑后,向他摇了摇手中的行动电话,道:“你知道刚刚是谁打来的吗?是我们部长喔……”她咯咯一笑。“我也不怕告诉你,部长他啊……在阳明山买了栋别墅,打算将我金屋藏娇……什么叫金屋藏娇你懂不懂,就是……”
“够了!”他嫌恶地挥开她的手。“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人尽可夫……”她嘲讽一笑。“交往一场,这样的评语似乎也不错!”她轻拂去身上的灰尘,捡起了地上的皮包后,重新又来到他的面前。
“你以为自己就很清高吗?你口口声声的说不认父亲,却又享受着他的一切供养……”她仰起头,以不卑不亢的语气道。
“我下贱,最起码我自食其力,但你呢?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自怨自艾的可怜虫,真正配不上我的人是你!”她冷笑。
“住口!”他额上青筋暴现,她的话百分百地击中他内心深处最隐密的伤痛。他慢慢走向他,眼中的怒意压过了一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交往三个月就自以为了解我?”突然,他迅速冲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原以为一切已然结束,这突来的变故让范凝素呆怔一下后开始激烈挣扎。
“放开我——”
酒精加上蛮力压下她的激烈挣扎,抱着她,他快速地进入高速电梯中。直到进了屋内,踢上了大门,他才将她用力摔进自己的床上。
“既然谁出得起价钱谁就可以得到你,此刻,你是属于我的。”吼完后,他扯开脖子上早已歪斜的领带,用力丢到地上后,扑向床上的她。
“不要——”意识到他的企图,惊慌让范凝素拼命地抗拒着。
但,她虚弱的抗拒就像暴雨下的微风声,淹没在狂骤不止的雷雨下。他一连串需索的吻就像雨点般落到她的唇、她的颈上。他的手急切地拨扯着她衬衫的钮扣,霸道地侵入那从未开启过的禁地。
她的唇再也发不了声,他的唇紧紧地封住她的,惩罚地吸吮着她,粗暴地索求着她,霸道地占有她……
一开始,他所有动作都是激烈而粗暴的,但慢慢地却注入了感情的成分,愈来愈热情、愈来愈温柔。
也许是挣扎的累了;也许是了解到挣扎无用;又也许是他温柔的抚触让她忘了一切,她不再挣扎,任由他一层一层地拨去外在的遮蔽物,需索着她的一切。
两个温热的身躯袒裎相对的瞬间,范凝素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这是天意吗?注定身与心都要陷落在这个令她心碎的男人身上?如果是,她将自私地带着这美好的回忆离开,她相信母亲一定会谅解她的。
止不住的泪水让她的手不自觉地圈住他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
身体的紧密贴合让她全身一颤。这举动鼓舞了他,但他却不急,他的舌尖技巧地纠缠着她的唇;他的手忙碌地爱抚着她柔软胸部、碰撞着她的柔软……
这所有的企图都在诱发她更多的热情,生涩的她再也受不了这种种挑逗而呻吟出声。美好的感觉让她不断地呻吟着,不满足地乞求更多。
似是了解到时机已至,一阵痛楚让她发出不一样的呻吟,却淹没在他浓厚的喘息声中。
紧密结合的感觉让他高涨的情欲达到颠峰,他不断地嘶吼着——
“说,说你爱我,说你是我的!”
痛楚之后,那前所未有的舒畅感让她不断地逸出美丽的呻吟,她不自觉地配合着他的抽动而款摆着腰部,想持续那令人迷醉的快感。
“我爱你,我是你的!”这一刻,她的身心都属于他,没有怀疑,没有丑陋的真相……
随着她一道道愈来愈高亢的呻吟,在两人配合无间的动作,以及欢愉的尖叫声中一同冲向高峰……
之后,紧密结合的两个躯体仍痴缠着对方,似乎舍不得抽离这共创的美妙时刻。
???
仿佛已多日未眠般,徐中曦足足睡了两天一夜,才在第二天的黄昏中悠悠醒来。虽昏睡超过三十多个小时,他却没有精神饱满的感觉,反而头痛欲裂、全身酸痛无比。
头痛——当然是放纵自己任由酒精侵蚀的结果;但一身的酸痛——却令他百思不解。
由于头疼欲裂,他下床想替自己找颗阿斯匹灵止痛,却在他掀开棉被下床的瞬间,看见自己赤裸的身躯、以及白色床单上斑斑血迹,令他不由得心头一震。
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全不是梦?
突如其来的昏眩让他跌坐在床沿,浑沌的大脑开始闪过一幕幕激情的镜头。
难道,他真的占有了她?他的目光慢慢移回床上那早已干涸的鲜红血渍。老天!如果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全是真的,那这血迹代表了什么?他占有了她的第一次?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思及此,他整个人跳了起来,一种兴奋感觉立即驱走了他的头痛,让他僵硬的四肢立刻充满了活力。火速地套上衣服后,他冲了出去。
一路来到水晶饭店,他径自冲到汪绍坚的办公室,一进门,他立刻大喊道——
“绍坚,我要替范凝素请假,等会儿我要带她出去!”胸中不断漾起的感情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问清楚一切……
乍见到他,汪绍坚脸上有些惊讶;听清楚他的话后,他惊讶的表情瞬间被一种深沉的目光所取代。
“中曦,你不知道吗?范小姐早已离开了。”
“离开?什么意思?”这意料外的话语让徐中曦的热情顿挫。
望着他,汪绍坚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原想告诉你的,但这几天,我根本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