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
雁平瞪大双眼,死命的否认,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可耻的行为。
可是,她的脑海却有丝回忆探出头,勾起昨晚火热的回忆。两人之间亲密的片段像时光倒流般重回她的脑海。
突然,她诧异的睁大双眼,双手紧捣着自己的嘴。
因为……她发现封靳爵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做了些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昨晚,她不但跨坐在他身上性感的扭动,还粗鲁的拉扯他的衣服。除此之外,她还清楚记得自己热情狂野的反应和兴奋愉悦的呻吟。
雁平闭上美丽的双眸,忍不住在心底大声哀号。
天啊!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怎么能在对封靳爵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后,还大言不惭的指责他是丧心病狂的禽兽!
搞了半天,她才是风骚放浪的荡妇,数杯黄汤一下肚,竟对毫无招架能力的封靳爵上下其手,甚至……侵犯了他。
像封靳爵这么深情专一的男同志,竟被女人性侵害,相信他心里一定受了很大的创伤,留下难以抹灭的痛苦回忆。
她要怎么做才能抚平他心底的阴影呢?
看着她阴晴不定、羞愧尴尬的神情,封靳爵知道她多少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不想承认就算了,反正我已经被抛弃,你要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了。一他故意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颓丧模样,企图勾起她的愧疚感。
「封靳爵,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你做那种事,一定是酒精在作祟。对!一定是因为酒精……」听到封靳爵自暴自弃的言语,鲜少低头认错的雁平也忍不住向他道歉。
「唉!发生这种事却推说酒精在作祟。你怎么说怎么好,我能说什么?」封靳爵转身背对她,准备采取欲擒故纵的攻势。
雁平一手拉住被子,移动自己的身躯到他身旁,伸手轻碰他宽阔的肩膀。「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对你做这种事。你要我怎么补偿,你尽管开口,我能做的一定尽力。」
封靳爵徐徐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想弥补我?」
「嗯!」雁平用力点头,深怕封靳爵怀疑她的决心。
「那如果我要你当我的爱人呢?」
「嗄?」听到这出乎意料的要求,雁平错愕的睁大眼瞪着他。怀疑是他说错,还是她听错?
「你不愿意?」封靳爵再度露出沮丧无奈的神情。
她心中当然是千万个愿意,能够当他的爱人是她不敢想像的梦想。如今美梦成真,她当然很高兴。
问题是……
「我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是女人,不是……男人。」雁平结结巴巴的摇头,搞不懂为什么他被抛弃后,突然性别错置?
之前她费尽心思勾引他都无功而返。怎么她对他霸王硬上弓之后,他却突然能接受女人了?
「就当我酒醉未醒吧!」
他勾起她小巧的下颚,英俊的双眼温柔多情的注视她,抛给她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雁平偏着头努力思考封靳爵怪异的举止,他动作缓慢的贴近她,攫获住她甜美娇嫩的嫣唇,狂野火热的亲吻她。
这一刻,他只想再次占有她美丽火热的娇躯,安抚体内骤升的欲望,其他的事留待以后再说吧!
反正他们已经是「有名有实」的正牌夫妻。就算雁平想抛弃他另结新欢,也得问问他这个善妒的老公肯不肯了……
第九章
「总经理,我们上次在香港谈的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认真考虑?」洪汫漓趁着和雁平开会独处时再次旧事重提。
「嗯!我想过。」听到洪汫漓的问题,雁平随意敷衍的回答,不愿多做讨论。
事实上,从香港回台湾已经两个礼拜了。她压根没再想过洪汫漓所说——要尽快将「太阳眼」取回来,以免封靳爵变卦这回事。
因为,这段时间她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封靳爵身上,根本看不到除了他以外的人事物,更遑论是想起洪汫漓说过的话。
自从她在香港「酒后乱性」后,她和封靳爵之间的关系,就陷入了扑朔迷离的情况。封靳爵要求她当他的爱人,取代离他而去的邹行祐。
问题是,他不是同性恋吗?
为什么能够接受她?甚至对她夜夜求欢,而且火热的程度好似他真的全心全意爱着她、渴望她。
这样矛盾的情形深深影响她,让她总是充满疑问和幻想,搞不清楚封靳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能够在爱着别人的同时,却相她热烈的做爱?
如果他能够接受她,那是不是代表—或许有一天他也能够爱上她?
想到不可能实现的愿望,雁平忍不住讪笑出声,斥责自己的痴心妄想。
封靳爵不过是希望她能够填补邹行祐的空缺,相信假以时日,他还是会结交另一个情投意合的爱人。
到时她这个替代品恐怕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过,至少在那之前,她还是能独占封靳爵狂野的激情和火热的欲望。
每天晚上,他总会对她热烈的求欢,一晚数次而不停歇。常常都要到他们俩都疲惫不堪后,他才抱着她沉沉入眠。
这样幸福甜蜜的时光,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只希望能珍惜和他相处的每分每秒,等待以后成追忆……
「总经理!我发现你最近脸上常挂着甜美的笑容,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不少。看来你和封总近来感情不错,我总算在你脸上看到新婚妻子幸福美满的神情。」洪汫漓看着她满足甜美的笑靥,忍不住打趣道。
「我不知道你除了鉴定珠宝外,还能鉴定女人!」雁平俏皮的对他眨眼,忍不住调侃他。
「因为女人跟宝石太像了,同样都是美丽而出色的东西!不过,若是没有人欣赏,珠宝也不过是块石头。相同的,女人如果没有男人的滋润,那跟枯萎的花朵有什么两样?」
洪汫漓抚过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听到他独特的见解评论,雁平忍不住露出美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不管宝石或女人都需要知音人。」
「不过,一颗宝石可以同时拥有多位知音人,但女人却不同……」洪汫漓紧紧盯着她绝美秀丽的脸蛋,话中有话的说。
「怎么不同?」雁平好奇的问。
「女人可不能同时被好几个男人灌溉吧!」他眯起双眼,语气轻松自然的说。
「这倒是!」
她忍不住笑开脸,觉得这比喻颇为有趣。
听到雁平认同他的说词,洪汫漓的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语气阴沉的说:「不过,男人跟女人却不同。一个男人可以同时当好几个女人的知音人,甚至同时灌溉好几个女人……」
「那是男人的天性,不是吗?」
听到他对男人的批评,雁平美丽的脸蛋微微变色。
因为她立刻想到心爱的封靳爵,他不就是心里爱着别人,却同时灌溉她的典型范例。
「正因为男人有这种劣根性,更证明男人不值得信赖。」洪汫漓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暗示的意味。
「你不也是男人,为什么又将男人批评得体无完肤?」
雁平露出尴尬苦涩的笑容问他,然而心中却不停思索自己和封靳爵之间如履薄冰的危险关系。
「正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更加了解男人卑劣的天性。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劝你要赶紧将『太阳眼』拿回来,千万别因一时心软而后悔莫及。」他意有所指的看着雁平,漆黑的双瞳燃烧着两簇晶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