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菲见他如此,依样画葫芦的闭上眼睛,说出心底最大的心愿。当她缓缓地抬起头,正巧遇了十二点。
昝子臣笑问:“你许了什么心愿?”
“那你呢?”
昝子臣挑挑眉,抿起唇,摇了摇头。
瞧他那副样子,就是不肯说嘛!艾菲嘟起唇,“怎么那么小气?都不肯告诉我。”
“你说,我就说。”昝子臣说。
艾菲摇摇头,转向另一边, “这是我心底的秘密,绝不能说。”
“那我们都不要讲,等愿望达成的那天再告诉对方好不好?”他双臂交错于胸,露出飒爽的笑容。
“好,一言为定。”她又举起手,伸出了小指头。
昝子臣看见她的手,会心一笑,跟着也伸出小指,“一言为定。”
艾菲望着他俊挺的外貌、如朗星般的笑容,心想:她这个心愿是永远永远都说不出口的,一辈子也不可能达成。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她靠在池子边的栏杆上问。
“我……”昝子臣搔搔脑袋,随便想了个理由,
“因为我的车刚好在你住的附近坏了,所以就顺道来看看你。”
“什么?你的车子坏了,怎么回事?”她紧张地望着他,“该不会是车祸吧!有没有受伤?’’
瞧她紧张地四处察看,又因为太暗看不到,还一边摸一边看,几乎将整张脸贴近他,从双手一直检查到他的脸……
他终于忍不住说:“这种感觉……好像是性骚扰喔!”
“啊!”艾菲闻言吃了一惊,随即往后一退,差点掉到后面的窟窿里。
“小心!”他伸手勾住她,然后将她用力一拉,拉向自己,两人的唇近得不到一寸, “你这女人,老是喜欢在我面前表演摔跤。”
“我没对你性骚扰。”她张大眼,整个脑子仍处在他刚刚调侃的话语中。
“你真的会笑死我。”一看见她仓皇的脸色,昝子臣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嘛,这事可得说清楚,我不要被误会。”在她单纯的脑袋里,对“性骚扰’’三个字可是很严重。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瞧你认真的。”他用力拍拍胸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你是开玩笑的!”艾菲双手叉腰,咬紧唇滕视着他,“这种事怎么可以乱开玩笑?”
“不过,虽说是开玩笑,可那感觉真的挺像的,而且你在我身上摸索也蛮舒服的。”昝子臣俯低身,贴近她的脸,笑得畅意。
“你……你……”她顿时面红耳赤,还好现在天色已暗,否则她连脸都不知摆哪儿。
“我怎么?是不是说得很贴切啊?”他居然变本加厉的开玩笑。
“讨厌!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好讨厌,不理你了。”说着,她推开他跑下石阶。
其实它不是生气,只是怨自己为何要多想,他说这些话又没有其他意思,为什么她会有他对她示好的错觉?搞得心头又麻又热的。
该死!她真该死,爱上他已知是错,为何还执迷不悟?
“喂……喂……艾菲!”他急急迫了过去,“别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要!”艾菲鼓着腮帮子,怀着一股莫名怨怼冲向自己的机车,一坐上车便要骑着离开。
难道他不知道她自卑,害怕面对他每一分调侃?那对她而言是非常伤心的。
“你不要走啊!你一走我怎么回去?这里离市区很远耶!”昝子臣跑了下来,远远的喊住她。
已经骑了一段距离的艾菲,一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停下机车,调转方向骑到他身边,“上来吧!”
“你……你载我啊?”他从没让女孩子用机车载过。
“嗯。”
“不好吧!”他偷觑她的表情。
“要不要随便你,我走哕!”她挑眉,瞪着他过分魅惑的脸孔。
“好好,就让你载吧!”糟了,他是不是玩笑开大丁?怎么她都不笑呢?唉……
坐上机车后座,就感觉她僵着背脊不说一句话,昝子臣也不敢多言,只能学着她挺直腰杆,淡冷的回到她的住处。
下了机车,艾菲才问:“你没车,怎么回去?”
他耸耸肩, “已经到这里丁,离市区近了些,我可以慢慢走。”
“你要用走的?!”她低头想了想, “这辆机车借给你吧,反正我已经没了工作,车子暂时也用不到。”
“嗯!那我明天骑来还你。”接过车子,昝子臣蹙眉看着她,“你真的生气了?你要相信我没别的意思。”
“我没生气,太晚了,我头还好疼,想睡了。”酸意充满心中,她只好催他离开。
“好,你早点休息。”看了她一眼,昝子臣不再多言,骑上机车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艾菲鼻子涌起一直压抑着的酸意,心底不禁对着远去的他喊:“我没气你,更没怪你,错在我迷失的心,子臣,原谅我吧!”
第二天一大早,昝子臣就请司机老于开车跟着他,而他别骑着机车前往艾菲的住处。
这一路上,老于只要一瞧见先生一身笔挺的西装,骑着小型机车的模样,就觉得碍眼极了。真不知道先生在想什么,这种还车的事可以叫底下的人去做啊!
一到艾菲的大门外,昝子臣按了电铃,久久大门才打开,他看见一个刚睡醒的陌生脸孔。“呃……你是……”
“我是……啊!你是昝子臣昝总裁吗?”这一叫,许连芬的瞌睡虫马上跑了,“你是来找艾菲的是吗?”
“对,我是来找她的。”对眼前这位张着一双发亮眼睛的女人,他倒是有点儿不耐,因为他闻出她“记者”的味道。该不会艾菲上回就是替她访问他。的?
果不其然,就见她冲进屋里,拿了本资料簿出来,“我……我能不能对昝总裁做一个小小的采访?”
昝子臣双眉紧紧拢起,本想拒绝,可一想起她是艾菲的好友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但请你,长话短说。”
“会,我一定会。”她指着屋里,“到里面坐吧?”
“艾菲在吗?”他往屋里探了下头。
“她出去找工作了,我昨晚收工才来看她,没想到她躺在床上哭得奇惨,我不放心所以才留下来陪她。”许连芬撇撇嘴说。
“她哭?为什么?”昝子臣心一痛,该不会是昨晚他开的玩笑真的伤了她?可他是无心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我怎么知道,她守口如瓶,就是不肯说。”许连芬耸耸肩。
昝子臣闻言往外冲了出去,直接跳上老于的车。
许连芬一见赶紧大喊:“喂!昝总裁,你不是要接受我的访问吗?喂……搞什么嘛!”若不是自己一脸睡相,她早就迫出去了,唉……
老于问:“先生,我们要去公司吗?”
“不,你绕着台北市四处晃晃。”昝子臣不停看向窗外,希望能瞧见艾菲的身影,他要问问清楚,她为什么哭?
“什么?四处晃晃?”老于听得一头雾水。
“没错,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他不想再做解释,将注意力放在两边骑楼下的各色行人上。
“是。”老于挑挑眉,只好照办。
可在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下,仍然一无所获。
老于有些无奈地说:“先生,回公司吧!您十一点还有会要开。”
昝子臣叹了口气,“好吧!回去。”
回到公司上班、开会、吃午餐,他仍是把心放在艾菲身上,还想着下班要去找她。
可好不容易下了班,偏偏老爸一通电话告诉他,他日从澳洲返国,现在正在机场,他只好到机场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