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斐焰朗声一笑,将她放平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亲昵的坐在床边俯视着她。
「看什么?」她红着脸,因他专注又嘲弄的眸光而别开眼去。
「看妳是不是真的长得那么不引人注目又平凡啊,人家竟然连看都没看妳一眼,奇了。」
他手抚着下巴打量着她,笑意占满了他两只眼睛,但,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她微肿的双颊时,眸子倏地一点,像深沉的夜空。
她的脸明明就是被打的,她却说是撞的,是在护着谁呢?
「我是平凡得很啊,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她负气道,心里觉得有点受伤。
「我知道啊,妳平凡得很美丽。」伸手抚上她微肿的脸颊,指尖轻轻的滑过、停驻,「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像妳这样,平凡得这么吸引人,让人很难放开手。」
她一愕,心微微的发颤,「你……我不懂……」
「我该放手的,但是却舍不得。」他轻声道,声量近乎喃喃自语,指尖依恋地在她雪白的脸颊、颈畔滑动,蓦地,头一低,他的唇轻覆上她敏感的耳垂,伸出舌尖挑逗的一舔--
她惊呼一声闪开,身子下意识地往后挪,他却顺势欺身而上,霸气的压住她柔软的娇躯。
「等妳伤好了,我要妳。」
脑子里「轰」一声的炸开了,季晴男雪白的容颜顿时绯红一片,整个身子因他暧昧挑逗的话语而微微颤抖。
「斐焰……」他究竟在说什么?「我……不可以的。」
她竟然拒绝他?!
斐焰的心一揪,抿紧了唇,笑意在他的眼底散去,「由不得妳。」
「可是……」
她的贞操只留给她未来的老公,这一直都是她坚持的原则,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心竟动摇得厉害。
「妳不答应,那我要走啰?我这一走,妳可能永远都看不到我了。」
「你--」真的很可恶!为什么男人都一个样?他们的脑袋里永远装着性而已吗?对他而言,女人只是暖床用的工具?
「妳可以不用现在回答我。」可怜的女人,气得全身都在抖着,他该行行好,给她多一点空间与时间。
「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了。」
「哦?」
斐焰嘲弄的一笑,突然伸手探进她的衣领之内罩住她的一只乳房,季晴男呼吸一窒,身子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却笑得开心,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放手!」
他居然公然在医院急诊室病床上挑逗她、骚扰她?他根本把她当成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是不?才可以这么不尊重她!
她的脸白了,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但胸口不断传过来的热力与挑逗的诱惑却让她陷入快要崩溃呻吟的边缘……
「别气,我只是想让妳知道,妳的身体有多么渴望我而已,我想妳一直不是很明白,对不?」他邪恶地道。
「斐焰,我叫你放手,不然我要叫非礼了!」
「妳叫啊,看有没有人会相信。」
「我这一叫,警察就会过来。」她是在提醒他,他的身分根本不能在警察面前曝光。
「没关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妳尽管叫就是。」
「你……」她叫不出口,她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他被警察抓走,第一次见面时她都没有这么做了,现在一颗心都系在他身上时她又怎么做得到?
他都知道吧?所以吃定了她。
气得哭红了眼,她不叫不喊也不说话了,只是不停流泪。
斐焰抽回了手,放她一马,看到那个名唤丽丽的护士带着一名医生走过来,他懒洋洋的站起身,两手搁回裤袋里。
「妳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了?」
季晴男还是不说话,泪水扑歉簌直掉。
「我知道妳爱上我了,傻女人,可是,我爱女人的方式妳根本消受不起,懂吗?妳若真的想爱我,就先把妳的身体给找,可是这不能保证什么,没有承诺,没有婚约,也没有责任,如果这样妳还想爱我,就到幸福酒吧来找我吧!我现衣在那里打工,再见了。」他深深的看了泪流满面的她一眼,挥挥手走了。
她只来得及在一片泪花中看见他走出大门离开的背影,然后,她便被一群人所包围。
「老天!是miss季!丽丽,妳刚刚怎么没跟我说病人是妳的学姊呢?」值班医生一看见季晴男,便动作利落的找人把她推进一间个人诊疗室。
「对不起,我刚刚没看见学姊……」丽丽也被吓一跳,忙不迭认错,一双眼睛却还是企图寻找刚刚那个帅哥。
「他走了。」季晴男抹去泪,好心的提醒她。
「谁走了?」值班医生纳闷的抬起头来问了一句,看见她一脸的泪,心一惊,关心地道:「妳很痛吗?还受得住吗?要不要先打止痛药?」
「不必,用止痛药也没用……」说着,她泪又落下,「还是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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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季晴男半夜被一名帅哥送进急诊室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传得整个纽新的医生护士及病人全都知道了,每个上门来探病的人都会多问上一句--
「听说,妳把方医师甩了,现在跟一个比电影明星还要帅的男人在一起?是不是这样?」
那些人的嗓音总是压得很低,可是一双眼却转得很灵活,十足十的探子样。
「他只是我堂弟。」
季晴男都是这样回答的,一直没问题,可是今天病床边却来了一个八卦婆,还带来了一个极度震撼的传书。
「啊,难怪听丽丽说那个男人好像比妳小上五、六岁呢,原来是妳堂弟啊,可是,有一名当时也在急诊室的病人说他好像看到妳弟弟在偷偷摸妳……咳,我的意思是……那个病人一定是看错了,对吧?」
季晴男心一惊,却还是佯装镇定,「自然是如此。」
「哎呀,我就说嘛,那人一定是忘了戴眼镜,看错了胡乱说的!哪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种事来,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我累了,miss黄。」
再听她说下去,她的病可能好不了了,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出院,然后请假休息一阵子。
「好好,妳休息啊,我先走了,自己保重。」miss黄起身,才打开门,就撞见提着一篮鲜花的方浩凯站在门口,才刚闭上的嘴巴突然张大变成O字型,好半天才找到舌头,「方……医师,你怎么来啦?啊,对了,你当然是来看季的,瞧我这问的是什么话。呵,你们慢慢聊啊,我先走了。」赶快闪人传最新八卦去,这可是条大新闻呢!
听到「方浩凯」三个字,季晴男的身子微微一颤,就见斯文如昔的他缓缓朝她走来。
「妳还好吗?」将花摆在病房角落的矮柜上,方浩凯这才转身过来面对她。
「嗯。」她别开眼,不想看他。
「晴男……妳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季晴男不语,闭上眼,背过身去。
「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应该说,我不应该那样对妳,我应该尊重妳的意愿,我只是太气了,气妳竟然不愿意给我,身为妳的男朋友,我的吻妳居然不喜欢,我觉得很挫折、很愤怒……」
「不要说了,都过去了。」
那一夜,对她来说是梦魇。
「不说,我的心里不好过,我希望可以祈求妳的原谅,晴男,妳可以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存心要伤害妳的,还害妳变成这样。那个晚上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值班医师说妳全身上下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