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好热。」
舞池中,面对一群宛如豺狼虎豹的男人,胡媚儿不见一丝退却,相反地,她甚至撩起自己的长发,露出那洁白似雪的诱人颈项,恣意而无心的挑逗在场所有人的视觉感官。
在DJ的刻意安排下,曲风和方才那首歌类似的慢板舞曲又响了起来,胡媚儿下意识的想寻找坐在角落的那个身影,却意外地发现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昂起美丽的下颚、噙起形美的朱唇笑了笑,她眼波含媚的瞧着他,再度随着舞曲缓缓摆动自已的身躯。
一个男人想靠近她,却被郎心宇气势恶狠的给舞臂挥开!
这一刻,胡媚儿的笑容更邪魅灿烂了,几乎要勾去他的魂魄。
笔直地盯着郎心宇的醉眼,她挑逗而徐缓地甩动自己的长发,如瀑般的发丝随着她的摇头而晃动,煞是美丽。
舞厅里带着淫秽歌词的吟唱声又奏起,胡媚儿纤长的手指轻轻举到胸前,在众人的期待下解开第一颗扣子。
激烈鼓舞的吹哨声当场在拥挤的舞池中响起。
醉眼迷蒙、身形摇晃的郎心宇突然眯起双眼,凌厉地盯着她那露出的锁骨和雪肌。
悄悄勾起嫣红唇角,胡媚儿又挑逗地将手指探向第二颗衣扣。
他死命地注视着她!
她朝他眨了眨眼,低头凝视自己的衣扣。他顺着她的视线一同望去。
她在确定他的目光胶着在自己的身上之后,轻柔捻起身上的丝质衬衫,解开了第二颗扣子--
已经隐约可见她美丽的乳沟。
「好啊!太媚了,小姐,你简直无人能及!」
「第三颗扣子、第三颗!」
吆喝声和口哨声鼓噪整个舞池,空气好象越来越稀薄,而温度却越升越高。
郎心宇酒醉的高瘦身形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胡媚儿在他的注视下解开第三颗扣子,当他瞥见她那高耸微晃的雪白双峰和蕾丝的胸罩缀边,他眯起双眼猛然扣住她的手!
她有些微愕的仰头看着他略显狂乱的醉颜。
「你玩过火了。」他在她的错愕中低语。
可更叫胡媚儿惊愕的是,他竟然一把撕开她的白丝衬衫!
几颗钮扣被突来的力道弹了开来,舞池当场静默下来。
「心宇,你--」
在只有他一个人才看得见的角度,他霍地低头吻上她的左胸上方,在那雪白柔软的乳峰上印下一记吻痕。
缓慢地从胡媚儿的胸前抬起头,郎心宇迷蒙的醉眼中隐约闪烁一抹认真的光芒。
「就是这样。」
话说完,他就整个人瘫在胡媚儿的身上--醉死了。
「喂,心宇,你醒醒!」就是这样?
到底是怎样?!
第四章
悠闲恣意的周日早晨,一阵嬉闹声揭开了胡家一天的序幕。
「喂,怎么我们这样弄他,他都没反应啊?」
「哎唷,你眼睛脱窗哦?没看到他身上可以醺死两只猫的酒精味哦?」
「不好意思,酒精味是用闻的,不是用看的。」
「喂,你这婆娘欠扁哦!敢纠正你老子我?」
「又不好意思,我老子已经找我娘卖鸭蛋去了。」
一记翻报纸的声响打断胡志远这对夫妻的吵嘴,「爸,住手,别再用树枝戳他了。还有,妈,你让开点,你的胸部顶到他的鼻子,他没办法呼吸。」
冷冷的声音让他们俩忌惮地相视一眼,随即默契十足的从这一头的沙发爬到另一头的单人沙发椅。
胡志远有些谄媚地攀着椅把,佯装可爱的眨着眼睛凝视胡媚儿,「我说女儿呀。」
「这个男人是谁啊?」李美凤接在丈夫后头开口。
「你从来没带男人回家过耶!」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
「一起'运动'过没有呀?」
「现在跑到几垒啦?」
胡氏夫妇一搭一唱,双簧哼得默契十足。不过没得到胡媚儿的半点欣赏,回应他们的只有冷漠的翻报声。
「我说女儿啊,别说老爸没教你做人的基本原则,人家如果'功夫'不好,你可别把他踹下床哦!」
「对啊,听说这样子男人会很没面子……所以我通常只会把你爸踹到一旁,让他挂在床边。」
胡志远的嘴角开始隐隐抽动,「我说女儿啊,你记得不要要求太多哦……像你妈。」
胡媚儿挑了挑美丽的眉毛,听出父亲语气中的怨慰。
李美凤的唇角这会儿也开始抽搐起来,咬牙假笑。「呵呵,我说女儿啊,别说妈妈没告诉你,选男人啊,还是要挑一个比较有挡头的,挑一根软香蕉注定你寂寞一、辈、子哦!」
「什么,臭婆娘!敢说我没挡头?」
「怎么样?你还不是嫌我要太多?」
面对椅把两旁互相龇牙咧嘴,宛如豺狼一般相互咆哮的父母,胡媚儿只是悠闲地折迭好报纸,将它放到茶几上,顺手再举起杯子优雅地啜饮香醇的红茶。
「唔……」
沙发长椅上躺着的郎心宇被咆哮的野兽吼声给吵醒,他咬牙忍着头疼,缓缓睁开双眼。
「哎唷,别吵了啦,人家醒了!」胡志远胡乱拍了老婆一记,两人立刻又相亲相爱的一起爬向长沙发。
「先生醒啦?」李美凤笑脸盈盈。
「头疼幺?」胡志远友善的笑容也不差。
「宿醉吗?」
「喝茶吗?」
「还是要吃药?」
「普拿疼好吗?」
「呃、呃?」郎心宇下意识的往沙发里退。这两个陌生人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
「够了没?」
一记冷冷的声音兜头浇下,淋得郎心宇不自觉的浑身打颤,他更惊讶地发现原本凑在自己身旁的两个人,就像训练有素的狼大各自往左右退开。
吃力地仰起疼痛欲裂的头,他眨眨眼,「媚儿?」
「喂、喂,听见没有?」
「听见了,他叫我们女儿媚儿耶,好亲热唷!」
胡媚儿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站在郎心宇的面前,昂起下颚、双手环胸,她又是那一副高傲如女王的冷倨面孔。
「我爸妈。」
「呃?」
她蓦地蹙眉,「我、爸、妈。」
「哦、哦!」皱紧眉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郎心宇忍着严重的宿醉坐直身想好好自我介绍,「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他才定睛一看,哇塞,不得了!
「伯父!」
他蓦然激动地握紧胡志远的手,吓得他一愣一愣的。「是、是,我是伯父。」
「你、你--」
「呃,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对于郎心宇难得的激动,一旁的胡媚儿眯起双眼,默然看着他到底想对她的爸妈干么?
「伯父,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野狼?」
啥?!
胡志远莫名其妙的仰起头望向女儿,「媚儿,这--」
「女儿啊,」李美凤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你认为我们该解读成称赞的意思,还是讽刺的意思?」
郎心宇脸一转,望向李美凤,当下又惹来他一阵惊艳的低呼声,「伯母!」
「嘎?呃,对、是我,我是伯母。」
同样被他握住手的李美凤僵着脸,当场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红狐狸?」
哈米?
胡媚儿一口气提上来,大有怒咆而出的冲动!他真是够了!当初一见到她时就说她是什么雪狐,现在见到她爸妈又是野狼又是红狐狸的,把她家当动物园啊?!
什么知名的动物学家?根本就是皮痒欠扁的家伙嘛!
「喂,年轻人。」胡志远拍拍郎心宇的肩膀,「你说我老婆像红狐狸是没关系啦,可是怎么把我说成像是一只野狼咧?」
「伯父,因为你真的长得很像啊!你见过野狼吗?它们的眼睛又大又有神、炯炯发亮,既威风又威严,你的眼睛几乎跟它们一样神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