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玲顺势把徐小薰一把推到旋凯铭的怀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我把她交给你哦,你要好好照顾她。”
“放心,我会的。”旋凯铭搂着徐小薰,含笑点头。
“拜拜!”冷雪玲放心地丢下徐小薰走人。
“雪玲。”徐小薰急了,她想挣脱眼前男人的怀抱,却被旋凯铭更紧地搂在怀里。
“跟他约会,谈场恋爱也不错喔。”冷雪玲转身向徐小薰挥手。
走出十步远左右,冷雪玲想起那个旋凯铭是谁了,他应该就是那次小薰放她鸽子,去相亲的那个男人,她在电话里听过他的声音,难怪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呵呵,徐小薰走运了,冷雪玲露出一抹微笑。
冷雪玲慢慢地逛,边走边左瞧右看,在一家专卖店的关面。她差点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她连忙道歉,抬头却撞进一道如鹰隼般阴鸷的眼眸里。
“嗨。”冷雪玲没想到会遇上涂英华,不,是涂英杰,只不过她仍然没弄清她遇见的,是涂家的孪生兄弟。
“上车。”涂英杰并没废话,冷冷地扔下这二个字,便转身去向他的跑车。
上车?冷雪玲看着他的背影,有点不明所以。
涂英杰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冷雪玲见他在等她,急忙上车。涂英杰还没待她坐稳,“咻”地把车启动。
“我们去哪儿?”冷雪玲问。
涂英杰并没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他并没打算要到哪儿,他在咖啡店门外看见她和朋友挥手道别,然后一个人慢悠悠地在街上晃,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要干什么,就把车停下,并命令她上他的车。
涂英杰把跑车的车莲降下,阵阵清风迎面而来,冷雪玲兴奋起来,她站起来张开双臂,哇哇地大叫。
“哇啊,好过瘾喔。”
涂英杰瞥她一眼,感染她的快乐,抿成一线的薄唇扯出抹淡淡的笑容。涂英杰把车开上郊外的路上,不断把车速加档。
当车来到海边,夕阳逐渐西沉,晚霞映红了整个天空,冷雪玲高兴地推门下车,向着翻卷着海浪的沙滩跑去。
“哇啊,好美的海景。”冷雪玲张臂跑到岸滩,踩着软软的沙子,海浪哗哗地在她的脚边翻涌,她不是没来过海边,但在黄昏时分还是头一次。
“喂,快过来啊!”
冷雪玲开心地向着站在远处,单手插在裤袋内,看着她的涂英杰招手,虽然一路上他都没说话,而她因为太过兴奋,而忽视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总气得她跳脚的男人。而非那个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涂英华。
涂英杰远远地看着那个在前面又叫又跳,散发着朝气活力的女孩,他那颗冷漠无情的心,却泛上一份令他陌生的情绪,他好喜欢看见她脸上的笑容,甚至是她发怒时气得跳脚的表情,每次看见她,总令他心情愉悦,开怀大笑,在她跟前,他总是表现出他最真最坏的一面。
“喂,你过来嘛!”冷雪玲仍然向他招手。
涂英杰仍然没说话,也没回应。冷雪玲见他不动,她索性跑过来,拉他一起戏潮。
“都来到海边了嘛,不玩个痛快怎么行?”冷雪玲拉着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硬扯着他踏浪。
冷雪玲索性把脚上的鞋子脱掉,她看一眼涂英杰深陷在沙子中,已入了不少海水的皮鞋,指着他的脚:
“你也把鞋子脱掉吧!”
涂英杰瞥她一眼,又瞥一眼自己那双从意大利买回来的皮鞋,他弯下腰把鞋子脱下,被她拉着一起踏进浪潮中。
冷雪玲如银铃般的笑声留在海边,夕阳在天边留下最美丽的一刹,终于沉落在大海的另一边。天色逐渐转暗,夜色越来越浓,涂英杰拉着冷雪玲回到岸边。
“我们该走了。”
冷雪玲挽着鞋子跟在涂英杰的后面,涂英杰把湿鞋套回脚上,冷雪玲把鞋子扔到跑车坐下,带着一脚沙子坐上车。涂英杰只瞥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涂英杰把车开到附近的海鲜坊停下,冷雪玲光着脚板像个野孩子般,跟在他的身后,涂英杰走入海鲜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笑容地迎出来。
“杰,怎么有时间来海边?”男人瞥一眼脸上毫无表情的涂英杰,又瞥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冷雪玲,眼睛一亮。
“楷叔,找人送一双女鞋和一双男鞋过来。”涂英杰淡淡地吩咐,并报出二双鞋子的码数。
“是。”叫楷叔的男人马上吩咐人去找鞋。
涂英杰喜欢来海边,尤其是他心情不爽的时候,多年前的某一个夜晚,月色凄迷,他在海边饮酒,遇上当时因医疗事故而被吊销医生牌照的陈悦楷,他因受不住打击准备跳海自杀,被线英杰一头冷嘲热讽后“居然打消了自杀的念头,并在海边附近开了一家海鲜坊,二人自此结下不解之缘。
楷叔的人很快送来男鞋和女鞋,涂英杰把女鞍递给冷雪玲,冷雪玲洗干净脚上的沙子后,穿上鞋子,没想到却很合她的脚。
“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码数?”冷雪玲奇径地看着他,他也太神了吧?只看一眼就知道她穿什么码数。
涂英杰没说话,满桌子的海鲜,楷叔跟他客套了几句,并叫人拿来一瓶红酒。
“这支酒是我送的,你们慢用。”楷叔说完,便告辞出去。
“喝酒吗?”涂英杰问。
“什么酒?”冷雪玲看着他手上的那瓶酒。
“葡萄酒。”涂英杰打开盖子,倒了一杯递到她跟前。
冷雪玲看着那红红的酒液,轻啜了一口。
“你似乎跟这儿的老板很熟。”冷雪玲又啜饮了一口酒,口感还算不错。
“嗯。”涂英杰点头。
“朋友?”冷雪玲又问。
“嗯。”涂英杰仍然只是点头。
“你经常来海边?”
“嗯。”
“喂,嘴巴是要来说话的,不是要来嗯嗯嗯的。”冷雪玲不依地嚷起来。
“你话真多。”涂英杰淡淡地瞥她一眼。
“难道你吃饭都不说话?”冷雪玲不满地睨他一眼。
涂英杰没说话,只轻啜手上的酒。
“别这样嘛,有时候见你一脸冷漠,但有时候又见你一脸笑容,你真的令人很费解。”冷雪玲见他酷酷的,冷冷的,那一张帅脸无情无绪,她伸手在他跟前扬了扬。
“笨女人。”涂英杰又啜饮了口酒,冷冷地嘲讽。
“什么嘛?什么笨女人?人家有名有姓,你怎么可以叫人家笨女人?我姓冷,叫雪玲,你不知道吗?这样很不尊重人的嘛。”冷雪玲剥着虾壳,不依地叫嚷。
他知道,他早在俱乐部的餐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
涂英杰没吭声,他半垂下眼帘,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当他再次看过对面,冷雪玲正把虾放进嘴里,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俏脸上,无言地直视着她。
冷雪玲在他不声不响的注视下,心底无端地“砰砰”地乱跳了几下。空气中似乎也充满了压迫感,令冷雪玲浑身不自在起来。
涂英杰仍然没吭声,仍然默默地注视她。
“你不说话,我不吃了喔,我要回去了。”冷雪玲扔下手上的虾,她被他看得心底越来越慌,只觉得尽快逃离眼前的男人越好。
“你想要我说什么?”涂英杰见她说走,急忙起来拉住她。
冷雪玲转头看他,他却皱起眉头。
“我……还是走好了。”冷雪玲想了想,还是坚持要走,他如果再这么不声不响地看着她。会徒增她无形的压力喔,她吃得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