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他佯装吃惊的模样道,但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莫测高深,有股神秘感围绕在他的四周围,“想知道理由,你们自个儿不会去问‘那个女人’。”他装得一副很狂的模样。
“廷睿!”其他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火焰已经开始点燃,一股很浓的火药味充分在三人之间蔓延,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他们不约而同,眼中闪烁着大大的火苗,等着不怕死的人灼烫全身。
“别再逼问我,我不会谈的,你们也懂‘承诺’两个字,君子一育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过曲亦筑不说就不会说,知其不可为,就懂得适度,这一向是我的作风,兄弟这么久了,你们应该晓得。”他突然一副正经的模样道,跟里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含意存在。
这就是蓝鹰处事的作风、特质及真挚的态度。
太多人知道反而会误事,他之所以会将实情让婷裳知道,完全是为了曲亦筑的生活着想。‘个人孤单的被安置在那栋别墅里,没有人关心、过问,在失去青狼似兄长般的呵护后,她一定极度需要朋友心灵上的安慰,而婷裳就是最好的人选,只因为她是女人,而廷泽,廷烈是男人。
男女还是有别的!
“这么说,你真的有事瞒着我们。”他就说嘛,廷睿怎么会无缘无故与曲亦筑站在同干线上,原来真给他猜中了原因,“你一向是我们三兄弟之中,处事最圆滑也是最聪明的一个,但这次你的作法,让我和廷烈非常不苟同。”巽廷泽拍拍巽廷睿的肩膀,感触极深道。
他接着又说:“为了那个女人,再继续争吵下去也只会吵得你死我活,两败惧伤,对你、我与廷烈都没有好处,你自己看着办,煜凡与那个女人之间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管太多,我和廷烈也不会插手,各退一步,你以为如何?”
“再说吧!”巽廷睿沉稳的留一条后路给自己走,不管如何,曲亦筑的事他知道了,也管定了,“煜凡已经被员工灌得不省人事,我先带他回家去吧!”一道诡计在他的脑海里迅速成形。
他想到一个好办法了,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自己聪明、睿智的头脑。
“我总觉得你心机鬼胎,以往你不会这么主动的。”巽廷泽的一双利眼瞅着他品头论足。
巽廷睿的“好心肠”令他起了疑心。
他爽朗大笑道:“别像个警察似的,把我看成十恶不赦的坏人,我只不过是看煜凡醉成这个样子,想趁早帮他解脱’。”’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廷泽、廷烈如果够聪明,脑筋懂得转弯的话,便会听出他话中有话,偏偏他们相信了他的话。该说他们不够聪明,还是太相信他呢?
哪他就交给你了,我和廷烈会处理善后的。”员工们醉的醉、倒的倒,幸好他够节制,没有和部属乱成一团,巽廷泽不禁摇摇头。
“那我先走一步了。”巽廷睿快步走向喝得不省人事的丁煜凡,露出一抹诡笑。
“廷睿,你这是做什么?”曲亦筑睁大双眼,双手抱着不省人事的丁煜凡,他的头还放在她的肩膀上,嗅入鼻息的,是一股难闻、浓厚的酒味。
“我把他交给你了,至于要如何做就看你自己。”他在她耳边附语道,“酒醉后的人最会吐露心声,讲的话最真心,不知煜凡尽否也是这样的人?”他丢给她一个暖味的笑容,言下之意,是要她好好听丁煜凡的心声,如果他肯吐露的话。
“可是我……”她面有难色,支吾道。
“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他会把自己灌得如此醉醺醺,而且今天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有事困扰着他,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问题就出在你身上。”他慎重道。
“你都知道了?”曲亦筑暗忖,想必婷裳已把事情告诉他。
“嗯!”他拍拍她没有被丁煜凡占据的右肩,给她一记友谊的微笑,“我走了。”眼神再次飘向丁煜凡他内心非常冀望丁煜凡也能够像平凡人一样,酒后吐心声。
巽廷睿走后,肩膀传来的酸痛,逼得曲亦筑不得不直视这突发的状况。
她吃力的撑扶着丁煜凡的身体,,艰辛困难的往二楼一步一步走,步向她的卧房。
曲亦筑心情复杂的拿着湿毛巾:为躺在床上的丁煜凡擦拭额头、脸部。
她了解廷睿的用心,但又能改变什么呢?明天他一旦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何处时,所有的事还是没变,他还是一贯冷漠的态度。
有多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他,仔细端详他的睡貌了?四周围都是安详、宁静的感觉,眼泪突然不争气的落在他脸上,忆起往事,总是会让她感伤。
丁煜凡昏昏欲睡;酒精强烈的攻击他的脑部,使他疼痛不已,但他似乎能感觉有一双温馨细纤的玉手,逐渐除去他的疼痛。
突然,一滴滴的雨水落在他脸上,让他的心灵产生奇妙的感觉,不知怎么搞的,他悲伤的意识到,这是泪水而不是雨水。
酒意未退,他睁开迷蒙的双眼,而曲亦筑哭红得像兔子的双眼,正好被他逮个正着,他伸出大手拭去她的眼泪道:“怎么了?谁惹你哭了?”他语气非常轻柔的道。
“你……”她惊愕的往后,丁煜凡的醒来让她措手不及,同时他温柔的口气,也在她心中留下一个惊叹号。
“原来是我让你哭了,那我真是太不应该,该打!”曲亦筑惊吓的话,让他误以为是自己把她弄哭的,他作势往自己脸上轻轻打了一巴掌。“我已经惩罚我自己了,不哭了,你哭我会心疼的。”
“你……”他的态度令她不解。
“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我多打几下,你才会破涕为笑呢?”丁煜凡突然对她撒娇道,“别这样嘛,再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忍心见你老公的脸上,多几个巴掌的痕迹吗?亲爱的老婆。”他赖皮的在她脖子上留下一个吻痕。
面对他突改的态度,在他一声老婆的称呼下及谈到结婚的事,曲亦筑豁然开朗,这就是酒后吐心声吗?
她终于明白,他对她余情未了,跟她一样,一直存在于过去的回忆中,彼此牵系着对方。
以前他总是喜欢叫她老婆,而不叫她的名字,他说这是迟早的事,她要学着习惯,纠正到最后,她也懒得修正,随他怎么叫,她是不开心在脸上而窝心在心里。
而当他耍嘴皮时,他总是喜欢耍赖在她的脖子上留下吻痕,当作爱的记号,她总是会娇嗔的告诉他,明天又要穿高领衣服才能出去见人!
“煜凡……”曲亦筑哽咽的抱住他,不管如何,廷睿的用心让她懂得把握住机会,至少到目前为止,她是幸福的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生活里。
他的笑容、赖皮与适时的甜言蜜语都是她最喜欢的。
“怎么又哭了?”丁煜凡的眉心紧锁在一起,他不晓得自己是哪个地方得罪亦筑了,她的眼泪怎么迳自流个不停?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他最不喜欢看到的。
突然,一股很深的酒味传入他的鼻息,他张口哈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会气得哭出来,你最讨庆我喝酒。”
怎么搞的,他竟然会犯这种错误?他记得从自己知晓亦筑不喜欢他喝酒时,他就甚少碰酒,除非有喜事。
“是啊,我最讨厌你喝酒了,嘴里都是臭味、酒味!”躺在她热悉的味道的怀里,她笑逐颜开的把脸上的眼泪拭去,把握住眼前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