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南瞟了管彤云一眼,轻咳一声,“这个由三师弟来向小师叔说明。”
文殊玉亦接口说:“是的,师弟的口才较好,应该可以解释得很清楚。”
可恶啊!两个师兄就会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丢给他!管彤云怒视两师兄一眼,对南宫靖绽开迷人的笑容,“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和您及小师婶谈过话后,我们觉得您好像不是那么了解夫妻之间的事,所以我们今天请您来就是要告诉你真正的夫妻之道。”
“真正的夫妻之道?”南宫靖眉头微蹙,这三个师侄葫芦里卖什么药啊?
管彤云轻咳一声清清喉咙:“真正的夫妻之道是晚上睡觉时,不是两个人一起并躺睡觉而已。一开始时小师叔要睡到小师婶的身上,等到两人都累了,才可以躺下来并睡。”
南宫靖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样睡?好像很麻烦。”
“小师叔,你不能嫌麻烦,你如果不这样睡,小师婶就没办法生出我们的小师弟和小师妹呀。”管彤云话落,转首看向邱沈,“不相信你问邱总管,虽然总管夫人已去世多年,但他们也是这样睡,才睡出两个儿子的,两个儿子也是这样,才睡出小孙子的。”
南宫靖不觉把视线投向邱沈。
原来三位谷主找他来是当“见证人”呀,邱沈见少君看向他,只得忙点头微笑。“是啊,我的儿子和小孙子都是这样睡出来的。”
南宫靖注视著他,还是弄不懂他们的意思。
管彤云见他似还颇为疑惑的模样,便说:“您这样做,小师婶一定会很高兴的,您一定也希望小师婶每天都很高兴、快乐,对不对?”
“是吗?清儿会很高兴啊……”南宫靖似自语般地说,思忖过后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来这样睡吧。”
四人见他终于明白了,不由交换个欣喜的眼神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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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靖回到“翠吟楼”,推开房门,就看见妻子坐在桌边缝制衣裳。
赵清儿听见开门声抬起头,看见是他便绽开抹微笑,“你炼药房的事忙完了吗?”
南宫靖点头,走至桌边坐下,提壶倒杯水啜了口,开始回想刚才师侄们的话。他们说他必须要睡在娘子的身上,直到累了才可以停止,虽然不明白为何睡觉会累,也许这要睡过了才会知道吧?
不过,虽然娘子练过武,力气也不小,背著他还可以施展轻功,但要叫她躺在下面让他睡,说不定她无法承受呢。思毕,他放下茶杯唤道:“清儿。”
“什么事?”赵清儿头也不抬,依然专心地缝制衣裳。这两天她开始向怜香和惜玉学习缝衣的技巧,身为毒君的妻子,其实她可过著养尊处优的好日子,可是她也想亲手为他做点什么,即使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内衣也好。
“那个……你可以拿起多重的东西?”南宫靖问。
赵清儿停手想了想。“一、两百斤都没问题吧。”话落抬头看向他。“你要我去帮你搬东西吗?”
“不是的,那个……”南宫靖想了想才说:“彤云他们叫我要睡在你的上面,邱总管也说这样才生得出儿子,所以我想先问你看看,你是不是能够承受。”
听到“承受”二字,赵清儿双颊倏感发烫,耳根也发热了起来,连心儿都如小兔般蹦跳不已,她低眉羞怯地轻答:“你也不是很……很那个……所以我想我……应该没问题的。”
南宫靖听她说没问题,遂放心了不少,同时也心想与其晚上再睡,何不现在先试试看,反正闲著也是闲著。思罢,便说:“既然你说没问题,那我们现在就来睡吧。”
“现……现在!”赵清儿不觉惊呼了起来,本能地转首看看窗外和房门。“不……不太好吧,现在是大白天的,我……我……万一有人进来的话,要怎么办?”
“那就把房门锁起来啊。”南宫靖说完,便起身将房门上闩。
赵清儿没想到他说做就做,虽然大白天的让她颇觉难为情的,但想到也许可以让她的笨相公因此开窍,那也是不错的。
南宫靖返身回来,将妻子手上的衣布拿起放回竹篮中,拉起娇羞无限的她走向床边。
“你先上床躺下吧。”
赵清儿杏眼含春羞睨他一眼,轻咬下唇螓首微点,便上床躺下睡好,希望他会温柔。
南宫靖见她睡下了,也跟著上床,不甚放心地再问一遍:“真的可以吗?”
赵清儿双颊嫣红如苹,轻点头。
南宫靖得到妻子的首肯,便挪身上前小心翼翼地睡了上去。
的确是把她给“睡”了!她的天才相公竟把她当床板来睡,赵清儿简直是欲哭无泪!
南宫靖只觉得背下的娘子身体软绵绵的,睡起来甚是舒服,却也怕把她给压坏了。“娘子,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很重?”
他是不重啦,但她的心却伤得很重,赵清儿只好实答:“还好。”
南宫靖似乎觉得她有点怪怪的,但稍稍一动,整个人就从她身上滚了下来,他再试一次,还是滚下来,又试一次,照样滚落,最后气得他破口大骂:“这根本没办法睡嘛,怎么有可能睡在人的身上,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清儿双眸往上吊地瘫在床上,任由他睡上去又滚下来,到头来她只是个让相公睡不住的“没路用”床板,还真是悲哀呢。
南宫靖察觉到她的异样,忙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彤云说我只要睡上去你就会很高兴了,我没睡住你生气了吗?”
该怎么回答呢?如果他是真的会“睡”,她大概会高兴得起来,可是偏偏他就是不懂得怎么睡,才叫她想哭也挤不出眼泪,遂翻过身背对著他。“我现在好想哭。”
南宫靖听了,一时间不知所措,待回神后怒火陡升,下床拉拉衣裳,过去打开房门快步往外走,丢下一句:“我去找那三个混蛋算帐!”
赵清儿闻言翻身坐起,却只听见蹬蹬的下楼声。他要怎么找那三人算帐呢,她很好奇却没那个脸去凑热闹,轻叹口气下床略整衣裳,继续未完成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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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天楼”的“飏霄堂”里,木天南和师弟文殊玉、管彤云边喝茶边闲聊,三人说说笑笑,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正当木天南端起茶碗欲就口浅啜时,从外头进来一脸冰冷的南宫靖。
三人见状心头全都咚地一跳!木天南忙放下茶碗,起身迎了上去,“小师叔,有事吗?”
南宫靖不答,笔直地朝管彤云走去。
管彤云见情势大为不妙,忙站起移步至二师兄身边,文殊玉见状也慌忙站起,心里却暗骂师弟,是想把他当挡箭牌,还是想拖他一起下水?
管彤云见小师叔一双俊目直勾勾地瞪著他,不自禁胆颤心惊了起来,但仍壮著胆子绽开笑容,“小师叔,怎么了吗?”
南宫靖用冰冷的眼神定视著他,半晌才说:“你说我只要睡在清儿身上,她就会高兴了,可是我睡到她身上,她不但没有高兴的样子,还说她好想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三人闻言不禁转首互视,皆心想凭小师叔一个文弱书生,倾全身之力应该也不会让小师婶想哭才对,难道这其中另有曲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