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岑司丝娇喔的瞟了常天竞一眼。“我来介绍,这位是那西斯,至于这位,则是我的哥哥,曜。”
“你好。”两个男人较劲似的互望一眼,眸中都充满了审视的神色。
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岑司丝有点尴尬。“呃……你们可以坐下了。”
“是啊!”在一旁的那西斯故意抬高声音。“岑阿姨,快来见一见司丝的男朋友。”
“呀,是常先生吗?”岑淑娟殷勤的走过来,黑曜见状,只得退开身躯。
岑淑娟上下打量着常天竞,温和的眸里没有任何威胁性,可或许是心虚吧!常天竞竟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您好,我是司丝的男朋友,您叫我天竞就好了。其实我早就该拜访了,只是一直走不开,岑阿姨勿要见怪。”
“怎么会?你愿意来给我这个老太婆瞧一瞧,我已经很开心啦!”岑淑娟温言说道,然雅致的面容上却没有喜色。“走,大家到饭厅去吃饭吧!”
晚餐的气氛不能说是不愉快的,虽然今天的主角是岑司丝,但那西斯可爱的笑脸与风赶的言谈,让整个夜晚生色不少。
两人虽不多话,可由脸上的笑意与相握的双手,任谁都可以看得出他们深浓的情意。
岑司丝感动地望着所有人的脸。“今年的生日,是我到现在以来,最快乐的一次生日,有这么多人陪我,我真的很开心。”
她转过头,凝视双眼含泪的岑淑娟。“妈妈,谢谢你,此时此刻的我好幸福,这些都是你赐予我的,没有你,我没有资格拥有这一切。”
“傻孩子!”岑淑娟抚摸她柔细的脸庞。“说这些做什么?妈妈也是有了你,才会这么地幸福啊!今天过了,你又多了一岁,心里有什么愿望呢?”
“当然有!”岑司丝说。“我别无所求,只希望年年生日都能像今天,有快乐而健康的你们,为我送上祝福。”
“这是一个很大的愿望,恐怕难以如愿。”黑曜别有深意的说,却被那西斯给大力踢了一脚。
“说得真好,呵呵呵。”那西斯连忙打圆场,企图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司丝你放心,若抽得出空,我们每年一定会来帮你过生日。”
“谢谢。”岑司丝开心的微笑。
用完餐后,趁着岑淑娟收拾的当儿,常天竞和岑司丝两人来到露台。
今晚的月光特别清亮,闭眼感受习习凉风,岑司丝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难道你不开心?”常天竞环住她的纤腰,将鼻端靠在馨香的黑发上。
“刚好相反,我觉得很快乐。”岑司丝的小脸发着光,却又带着点忧郁。“只是,我有一种预感,我似乎无法得到这种幸福太久。”
常天竞心里一惊,脸上仍是没露出半点痕迹。“别胡思乱想,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你真的会?”岑司丝望进他的双眼里。“并非我不信任你,只是……我不相信永恒,没有什么事会永远不变,尤其是人的情感。”
“是我做错什么,让你这么没安全感?”常天竞突然有点心疼,即使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情感。“如果有,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说抱歉?”岑司丝露出个无力而脆弱的笑。“我们无法对自己的情感负责,那是因为,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它,爱要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根本没人预料得到。”
“别再说这种话,司丝!”他将她的头压入自己的胸膛里,紧紧地,一股从未有过的战栗涌上心头。
常天竞不懂,岑司丝为什么要说这些,而自己听了,心里会如此不安?
即使清楚自己在骗她,追她不过是为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此刻的他,竟有种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感受到他的真情至性,岑司丝轻轻的笑了。“对不起,我不再说了。我们进去吧!该是切蛋糕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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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愈往山上开去,岑司丝心里就愈发紧张,这种一触即发的气氛,让她有点难受。
“你的样子很不安,”注意到她微纠的眉心,常天竞笑道:“有我在,你毋须害怕。”
岑司丝勉强的笑笑,不答话。
气派而豪华的别墅已经映入眼帘,常天竞不禁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等了这么久,忍耐了这么多年,今天他终于可以一偿宿愿了。
利落地将车停稳,常天竞下了车、亲昵地搂住岑司丝,一同往大门走去。
一打开门,室内那浓厚的沉重气氛瞬间扑卷而来,常天竞着迷的深吸了几口,这才慢条斯理的走进大厅中。
大厅里的人并不多,举目所见几乎都是蔡氏企业的老臣子,而坐在正中央的,正是他的父亲——蔡晓惠。
才短短数月,他仿佛老了十岁,鬓边冒出许多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加深不少。
一看见常天竞进来,他勉强提起精神,不甚热络的说:“天竞,你来了?坐下吧!我和你几位叔叔伯伯还有事情商量。这是你女朋友,很漂亮。”
常天竞裂出一道笑痕。“爸爸,我有事情要和你单独谈。”
“爸爸现在没空,若你公司有什么问题,跟会计部说一声即可。”蔡晓惠挥挥手,一脸的不在意。
常天竞的笑痕更深了。他将手插在口袋中,间闲的说:“是有关蔡氏企业近日的事,我有确实消息,但不希望别人在场。”
蔡晓惠听了,整个人震动了一下,才抬高声音说:“各位,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我现在有要事在身,麻烦请各位先回去。”
常天竞搂着岑司丝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一边轻轻在她耳旁说道:“马上就结束了,别担心。”
等最后一个人离去,不待蔡晓惠问话,他接着冷声说:“把王黛莉和蔡志伦叫过来!”
蔡晓惠意外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仿佛从不认识他似的。他眼中的常天竞,应该是温和、斯文而无声的。
此刻的他,却家变了一个人般,那么地冷酷、邪佞、没有温度。
“叫太太和少爷下楼来。”蔡晓惠低声吩咐管家。“天竞,你……”
“还记得吗?”常天竞十指交叉,无甚意识的把玩自己的手指。“今天是妈妈的忌日。”
“这……”蔡晓惠一愣。“我最近很烦,没时间想那个。”
“是啊!这十多年来,你忙着奉承岳父、讨好老婆,所以也没时间想起我们母子。”常天竞的眼神变暗了。“我们一直都过得很平静,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你母亲死了,我当然不能让你流落在外。”蔡晓惠南声说道。
“是吗?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死?”飘散的眸光陡然收起,他跟中瞬间射出冷厉的光芒。“都是因为她!”
他狠狠瞪着正要下楼的王黛莉。“是她!要妈妈从南部来这儿跟她谈判,所以妈妈才会死!若不是她,妈妈根本不会搭上那部死亡班机!”
眸光慢慢收回来,接着定上蔡晓惠的脸。“而这一切,都是在你默许之下进行的,对吧?”
蔡晓惠脸色发白,两颊肥肉瑟瑟地抖着,而一旁的王黛莉却猛冲到常天竞的面前。
“笑话,是你母亲自己寡廉鲜耻,才活该遭报应,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王黛莉盛气凌人的叫道。
常天竞并不动怒。相反地却放肆的笑了。“真高兴听你这么说,这样一来,我也可以放心让蔡氏企业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