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的动作却令床单自她身上滑落。
易证暐的目光落在她丰腴的身上,她沐浴在阳光下的胴体,显得诱人,随著她的动作而摆动的胸部,更挑逗著他的感官神经,他的眼里燃起一团欲望之火,浑身发热起来。
“你、你做什么这样看……啊!不准看!”他火热的目光令她察觉不对劲,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裸裎在他面前,她惊地跳回床上,抓起棉被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他拨掉她紧抓被子的手,邪魅的目光锁著她。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呀!”他指的是她“跳上床”的动作。
“才、才不是……”她接下来的话遭到他的唇吞没,他的身子俐落一翻,便覆在她的上头,让她无法逃走。
随后,他离开了她的唇,手掌飞快地伸进被子里,找著了她的浑圆,轻覆了上去。
她倒抽了一口气,“你……你怎么可以乱摸?”
“昨晚我们做的事更多,我不但摸你这里,还有这里……”
他的手放肆地沿著她的曲线下滑,他的话说到哪里,就触碰到哪里,重温旧梦的意味十分浓厚。
“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们相爱,当然可以。”经过昨晚的一番恩爱后,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的爱人这么多,我、我不要你!”他的爱这么廉价,她不要!
“我的爱人只有一个。”
“我知道,小朱嘛!”她飞快地接口,按下心中那抹酸涩。
“你!”果然,她都没有在听。
易证暐屏住火气,准备跟她说最后一遍!
但为免她脱逃,他以他的四肢固定住她的手脚。
谁知,这再正常不过的动机到后来却变得暧昧,他的下腹当场一紧,顶住了她的幽穴,且开始摩蹭起来。
“噢!”
“唔,该死……”他咒骂道,但全身的感官神经却告诉他:他喜欢这种感觉。
“你走开啦!”张榆使劲地想将他推离,全身酥酥麻麻的,尤其那里又……又被尴尬地抵著。
“呼……”欲望得到了释放,易证暐整个人也跟著放松。
反观张榆,一完事她就要起身,可两脚无力,教她差点儿跌倒。
“小榆。”他伸手想抓住她,她则忙不迭地抓住被子裹住身体。
“你、你别再过来了喔!”她正色地道,身子跟著退了两步。
事情又是怎么发生的?她刚才不是拒绝了他吗?怎会……
她非常懊恼,自己怎会在半推半就之下,又跟他做了一次?
真是意志不坚定!她暗骂著自已。
“小榆……”她的反应会不会太慢了呀?他失笑,她浑身上下都被他看光、摸遍了,现在再遮住也无济于事。
“我不想听!”她捣住耳朵。
“你一定要听。”他仍是拉住她,往怀中一带,霸道地拿下她放在耳朵上的手,认真道:“昨晚就想告诉你了,我是你的王子。”
她像见鬼般地盯著他,“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了?”欣喜之色染上了他的脸庞。
“我没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
她也是昨天在聚餐舞会上,才确定自己真正爱上他,把他当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她记得自己没告诉他,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那天告诉我许愿星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你呢?你又是怎么想起来的?”
昨晚他以为她睡著了,没有听见,没想到她全听进去了,思及此,那股重逢的喜悦持续在心头蔓延……
“咦?”她一呆,觉得他和她的对话怪怪的。
“想不到你会为我折星星、记挂著我。其实那天之后,我们全家就栘民到了日本,而那栋房子也卖掉了。后来是因为要把日本的技术引回台湾,所以我们才又回来,创立了宏伟企业,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什么?你说你是……”她有些讶异。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才不是指这个,你真的是小王子?”张榆狐疑地问道,怀疑他是不是骗人的?
“不信?好吧!你那天穿著白色的衣服,手里抱著一个洋娃娃,年约五岁,但个子却比同龄的小孩矮小,嘟著嘴大哭特哭,声音不是挺好听的,还有……”
“喂,哪个小女生不是这样打扮呐,哪个女生没有抱过洋娃娃,还有,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嫌弃我?嫌我矮、哭声难听,我都没说你走路的样子像螃蟹、眼睛像机器人一样是长方形的,还有……”
本是抗议他乱说,但随即,初见他那时的记忆重新浮现,他的身影也愈发熟悉。
难道,他真的是小王子?
可是,他同时也是双性恋耶,怎么办?
为什么和小王子相见,她却开心不起来?
“你自己还不是在骂我?”
单凭著这几点,他知道她已经想起他了。
否则,她不会为他的抹黑而为自己辩解,更不会有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的脸庞突地凑近她,满脸的在意,“我走路真的很像螃蟹?”
“对,横行霸道。”她点头。
他知道她是偏见,不过这可不是此时讨论的重点。“你和小王子见面的梦想成真了,你想跟小王子说什么?”
闻言,她一愕。其实,见小王子只是她一个精神支柱,每当困难之时,她可以藉著想念小王子,来告诉自己要支持下去。
所以,她并没有预想著当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要跟他说什么……
对小王子的感情,不是像对他……她清楚地分出两者的区别。
但,冥冥之中的巧合,也算圆了她一桩心愿。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好吧!”他所期待的激情拥抱落空了。
原来,公开亮相也没有好处嘛!
“那我可以走了吗?”她得回去好好想想,再不,跟淑玲讨论一下。
“等等,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不确定昨晚的事她记得多少,但为了排除她心中的疑虑,他还是再跟她强调一遍。“我不是同性恋,我跟小朱是清白的。”
“真的?”她惊问,不是前面那句同性恋令她改变想法,而是后面那句,他跟小朱是清白的。“有多清白?”
“像纸一样白!”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他轻叹了口气,头一次觉得女人很难搞。
“纸也有黄纸、绿纸、红纸。”她故意抓他的语病。
“唉。”他再叹,指著她的身体,“跟你身上的被单一样白,这样你满意了吗?”
“呃……”突然,她想起了某一幕,直觉就是他在说谎骗她,“那你怎么跟小朱去宾馆?”
“去宾馆?”他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还装,就是……”她遂把那日在马路上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
易证暐闻言,终于弄懂了。
“你真是……你要是早点问我,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难怪她老是在意小朱这样那样的,原来是误会一场。
“我怎么问得出口呀?你是大总裁,我什么都不是,也没有权利管你们要怎样爱!”
“你是总裁夫人。”他盯著她的眼,凝神道。
“耶?”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爱你!我给你这样的权利管我要怎么爱。”
“什么?”
“我跟小朱只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那天到宾馆是为了接我那离家出走的妈……”他把父母为了他的婚事而吵架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张榆涨红了脸。
他们不是去嘿咻喔!原来是她误会了他……
她又猛地想到,他们若是同性恋,以他位高权重的身分,还有不愁吃穿的经济能力,应该会挑个更隐密、更高级的地方,不会跑到那个三星级的宾馆,就像他们现在在明亮、干净又舒适的饭店房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