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同居了不是吗?,”
“啊?”天哪!又一个误会她与阿浩关系的人。咦?她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在气这件事情啊!”
望着老咪沉默的双唇,及等待解释的眼神,婕舒知道自己的猜对了。
“老咪,你是气我和他同居?还是我没告诉你?”
老咪没开口,但是她的双眸已清楚的告诉婕舒——两者皆是。
“噢!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认为?其实我跟他没什么的,为什么没人相信呢?婕舒无辜的叫道。
老咪看得出采婕舒说的是实话,跟她相处这么久了,对她的个性虽不能全部了解,但至少也了解七、八分。再说,一个人要变也不是那么快的事,她所知道的小潘是个行为非常保守的女人,纵使她时常会冲动的做出一些大胆的事,然而她绝对不会做出违反自己原则的事。也许真的兔枉她了。
老咪对她歉然‘笑,“对不起,我误会你,我只是怕你被人家骗了。我打电话去你家是她接的,来到这里又见到他,所以才……”
“别说了。”她打断老咪的话,“我了解,你比我老姊好多了,她根本就反他当成未来的妹婿看待,居然想差别他我跟他何时结婚,你说,多可笑啊!”
“可是……算了。”
老咪原想说的是,他的想法是否与她相同?但是一想到婕舒以往的纪录,她根本是出了名的爱情白痴,别人想追求她而送玫瑰,她却有办法把它想成有人对她恶作剧,而把花给扔了。像她这样迟钝的人,一百年也问不出个结果来,所以,不问也罢。
“吞吞吐吐,想问又不问,不问就算了。”婕舒挥挥手,刻意转变话题,“对了,你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请安问好啊!”
“恶心!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快说吧。”
“嘿,你可别忘了,以前要不是我每天来叫你起床,你早不知迟到过多少回了。哼!过河拆桥。
所到老咪的抱怨,婕舒毫无愧意,反驳道:“你少抱怨啦!当时要不是我把这么神圣的任务交给你的话,你还不是一样起不来,我这是在训练人的责任心耶!你看我多为你费心。”
老咪直觉想大吐特吐一番,“我快吐了!”
“你怀孕了吗?”她狐疑的望着老咪的腹部。
老咪决定投降了,跟她鬼扯淡,还不如导入正题要紧。
“别开玩笑了,你还记不记得上回我在电话里告诉你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那件事情呀……”
她一想起那件事就头大。答应嘛,失去原则;不答应嘛,失去机会。原则和机会就像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教她如何选择呢?进退维谷,难矣!
老咪看出她的为难,淡笑道:“你还是没办法放弃原则到‘文峰’工作,对吗?”
她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老咪像很了解她一般,也点点头。“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还有另一个机会,想不想听听看?”
“好啊!”
“你知道‘美琪’的创意总监何宇哲吗?
“知道,他是广告界的名人嘛!你提他干嘛?”
“他现在跳出来,自己租了一个工作坊。”
“那又如何?”她不明白老咪说这话的意义何在。但不出一分钟,她即明了老咪的语意,“你是说……”
“没错。他想找我们过去帮他。”
“太棒了!老咪,你是怎么办到的?”婕舒眼中闪烁着兴奋而迫切的光芒。
“我只是走进他的办公室,问他用不用我们,如此而已。”老咪轻描淡写,随意带过这件事,并不想居功。
深信老咪性情的婕舒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想来,要让像何宇哲那种人才名人赏识,进而任用并非易事,更何况不得附带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她呢!老咪肯定是经过一番争取再争取的劝力之后,才有如此成果,绝非如她所描述的那般轻而易举。
“老咪,你每次都这样帮我,害我……”
“喂!我们是什么交情?手帕之交耶!讲这样,太生疏了吧!”她朝婕舒眨眨睫毛。
“等一等,老咪,我想你大概弄错了我的意思了。”
“咦?”老咪错愕半秒,既而狐疑道:“你的意思不是想向我致谢吗?难道不是?”
婕舒生性顽皮,故意装出失望的表情,以悲怆的眼神看向她。“唉,我原以为身为我的好友的你应该最了解我,没想到……你实在令我失望绝顶。我话才讲到一半你就打岔,其实我是想说:‘你每次都这样帮我,害我没有表示的机会,实在太不应该了,应该好好的自我反省一番。’这跟道谢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呀!”
“瞎掰!”老咪没好气的轻啐一句,顺便将话题带回佐藤身上;“对了,住在你这里的那位左先生是做什么的?”
婕舒对佐藤改变名字一事不适应,因此出现茫然的神色。“左先生是谁?”
“左藤浩啊!”
她恍然大悟,“哦!原来你说的是他呀!”
“难不成他还有其它的名字?”老咪挑眉刺探的问道。
见老眯似有怀疑,她连忙解释道:“没有,你别瞎猜,只是我平时叫他阿浩叫惯了,一时之间,对左藤浩这三个字比较生疏而已。”
“是这样吗?“老咪仍无法释疑。
“是啦?”她匆匆应了一声,然后灵机一动,“你不是想问我有关他的事吗?为什么呢?”
这招有效,老咪果然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名字之上。
“小潘,你有没有发现那位左先生很特殊,不像是普通人。”
“哦!怎么说呢?”虚伪!她对着自己暗啐一句。
她很了解佐藤确非“普通人”,却不能对好友明说,这令她苦恼不已,可是为了保护佐藤,也只能如此。所以尽管她内心愧疚于老咪,仍自在的微笑着。
老咪不觉得她有何异样,兀自说道;“他说话的样子很……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很不一样啦!刚开始我,还不觉得,可是他刚刚临走前的那段话,说得我全身被压力绷住,半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因此,我才会想问你他是做什么的。”
“他现在是个无业游民。”
“那以前呢?”
“军人。”婕舒心想,这样说也没错,他的确是名军人,只不过年代在未来,不能算她说谎,所以她也不算对朋友不诚实,自然可以坦然面对老咪了。心里这样想,笑意不禁浮露面庞。
毕竟是相交多年了,老咪一见她这种笑颜,直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便道:“你在笑?”
“不能笑吗?”
“不是。”
“那是笑犯法罗?”
“也不是。”
“那是什么?你发神经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婕舒没耐性道。
老咪望着她直摇头,“我没发神经,是你的笑容大有问题,你那种古怪的笑意根本不能称之为笑,那叫诡异。”
“我哪有诡异,是你看错了。”婕舒仍死鸭子嘴硬。
“你骗不了我的,小潘。”老咪将手轻轻搭在婕舒的肩上,“也许你自己没注意到,你每次撤那种‘问心无愧’的谎的时候,脸上都会出现这种笑容,甜得不能再甜的诡笑。”
“我没有撒谎!”她心虚道,目光飘得远远的,避开老咪如鹰般的逼视。
抓到你了吧!老咪暗忖,表面上还伪装出无知状。
“我没说你撒谎啊,你为何如此紧张?只不过我突然想起来,去年你把老色狼的文件放到碎机里削成一条一条的碎纸,后来老色狼问你是不是把他的文件弄丢了,结果你告诉他文件还在,那个时候,你脸上就是这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