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跑。”她微笑的告诉他。
他本来不想笑的,但是还是笑了。“你一定会输的。”
“别看不起女人!她双臂交叉胸前,气呼呼的瞪他。
“你认为你会赢吗?”他半忍着笑意。
“当然。”她自信满满。“不然,我们来打个赌,敢不敢?”
“OK!我奉陪到底。你说,赌什么?”
她眼珠子‘转,“你说我赛跑不行,那么我们就赌谁先到家,先到的人就算赢了,如何?”
“没问题。赌注是一个吻,如何?输的人给赢的人一个吻,好不好?他邪邪的朝她笑笑。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想,你一定很想试试当个无‘齿’之徒的滋味,是不是啊?”
他一脸苦笑,正色道:“看来你大概不同意一个吻的主意,不过没关系,改变为替对方做一件事来作为赌注,你看怎样?”
“很公平,可是要以不超出对方对力所及为前提,而且必须是合法的。”
“那当然。”
“打个勾勾吧!”她伸出小指,一双剪水眸子期待的注视着他。
在重叠的视线中,他不自觉的也伸出小指勾住地的。
“不问为什么要打勾勾吗?”
他的嘴角泛出一抹笑,“你做事还要有原因吗?”
“算你了解我。”她向他偎近几寸。“不过,打勾勾是有原因的。”
“什么?”
“我怕你耍赖。”
“我不会。”
“是吗?那太好了。”她此时已完全贴在他身上,突然,她用手扯掉自己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猝然推开他,大呼:“非礼啊!非礼啊!有人非礼我啊!”
“喂!别叫了,你发什么疯啊!”佐藤难堪的抓住她的手要她闭嘴,怎知她愈叫大声,瞬间,他的身边多了好几名想英雄救美的彪形大汉。
“此时,婕舒见机一溜烟就跑了,留下佐藤一人独自面对大量也说不清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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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藤一回到婕舒的住处,立刻找她算帐。
“你耍阴谋。”他一见到她,劈头就说。
她朝他轻晃食指,一派气定神亲。“兵不厌诈嘛!当初在打赌的时候又没有讲明不许玩阴的,所以你不能因此而赖掉赌注。”
他不搭腔。
她轻皱眉头,狐疑的斜瞟着他,双手反握在身后。
“你……不会是想赖皮吧,我们可是勾过手指头的哦!”
他依旧保持原状,身子动也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她。
她被他看得开始打哆嗦。“喂!你……你不要这样……看我嘛!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你要是不服气,就是变态小乌电。”
佐藤依然故我。
他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肯不肯认输嘛?”
他缓缓开口道:“我绝对不……”
未待他把话说完,婕舒便抢先道:“你不可以赖皮!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定要算话,输了就要承认嘛!我不管啦,你一定要认帐,否则……否则我就……”
“就怎么样呢?”
“就……就……就不睡觉,跟你干耗到天亮。”
她话才一说完,他便爆出洪亮的笑声,望着她笑得弯下腰。
“有这么好笑吗?”她目不斜视的瞪着他。
佐藤骤然收住笑。“其实,我刚才要说的是,我绝对不会不认输的。”
她闻言眼珠子一转,指着他道:“那你为什么……”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你刚才在大街上整得我那么惨,现在让我捞点本,不为过嘛,是不是?”
“哇!你真坏!不过……你终于愿意服输了,也就是说我赢了,这真是……太棒了,万岁,我赢罗!哟荷!”她开心的跳着。
看见她绽开如孩童般纯真的笑,手舞足蹈的开怀大叫,比什么都令他高兴。虽然他输了,但是能赢得她真心的笑容,也值得啊!
“好啦!够了吧!你再继续叫嚣下去,玻璃都给你叫破了。”
“什么‘叫嚣’啊!你有没有一点知识?就算没知识也有常识吧!我这种声音叫‘银铃’之声,懂不懂?呆瓜!”她认真的数落他。
“是,我呆瓜,你聪明嘛!”他嬉笑道。
“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
“恭维”。
他对她的霸气付之一笑。“那么,你打算要我做哪件事呢?”
“嗯,哪件事嘛……”她轻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我暂时还没想到耶!这样好了,等我想到再跟你说。”
“你还没有想好?他轻挑右眉,“那你刚才那么高兴,是为什么?你不是已经想好要我做某件事,才令你笑得闭不拢嘴的吗?”
她轻晃一下头额。“才不是哩!赢你就是最开心的,事了。”
“不会吧!这么单纯的动机?”他怀疑的道;
“正是。你知不知道,没有人可以让我吃瘪吃那么多次,只有你!所以罗,难得赢你一次,你教我怎么不happy呢?”
‘吃瘪?他轻笑一声,又一个他没听过的名词,不过,他觉得自己似乎有进步了,虽未听过,却已可领略明了其义。
“早知道你这么容易快乐,我一定每次都让你赢,都让你占上风,你说好不好?”他宠溺道。
岂料,她一听反而大为不悦,“不好!不好!这样不好玩,胜之不武的游戏,我不要。我警告你,你不可以故意让我哦,不然我会让你当猫熊。”
他发现她的不悦,匣半蹲着身子学她嘟起小嘴的陵样。取笑道:“你看看,小嘴嘟得这样高,我看吊上十斤八斤的五花肉都不成问题!”
她双目如炬,状欲喷火。“佐藤浩一!”
“我认识这个人。”
“你……”
他微笑,“我叫左藤浩,请多多指教。”
婕舒两眼一翻,淡然道:“算了,跟你吵架还不如去跟头牛吵架,至少牛比你可爱多了。”
拿他跟一头牛比,只有她想得出来。牛会比他可爱吗?佐藤暗想,不可能的,他这么英俊。可是,她觉得他帅吗?他真不明白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对他那种全然不设防的信任,他真的不知道该骂她傻,还是谢谢她的信任才好。
“阿浩!阿浩!”婕舒伸出五指在例子眼前晃一晃。“你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硬挤出一丝微笑,“我在想,在你的心中,我……算了。”
“为什么问到一半就不问了?继续呀!我在听。”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面,我究竟算什么?对你而言,我重要吗?”
她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的问题好奇怪哦!你,是我的朋友呀!只要是我的朋友,对我都很重要,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疑问。”
唉!他暗自叹息,她还是不明白他所问何事,真教他气馁。他开始怀疑,也许她永远也不懂得爱他。
“潘,你实在太单纯了。”他有感而发。
“你干嘛骂我笨呢?”
“我哪有骂你?我是说你单纯。”
“还说投有!你看你又骂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说人家单纯就是骂人蠢,正如称赞别人耿直便是暗笑他傻的意思是一样的。”
天哪!她的脑袋里有九弯十八拐吗?怎么一句再单纯的话,她也能把它曲解成一堆复杂的意思,真不容易。
“我看我们换个话题,好吗刚才就算我失言,我说对不起,行吗广说真格的,如果再继续和她扯下去,他大概会吐血。奇怪,她想像力这样丰富,怎么独独对爱情一点幻想都没有?
她对他的道歉不甚满意,嘟哝着,“对不起就对不起嘛,还说就算,一点诚意都没有哪叫道歉,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