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的,她心爱的男人比他那地好友还要技高一筹,因为不论他们几个怎么派人去找,就是找不到刻意隐藏行踪的他。
所以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她依然不曾得到半点他的消息。
有时候夜半惊醒,她还会忍不住心惊的臆想,他会不会永远都不回来了?
听着她闷到极点的语气,程风起脸上浮现一抹神秘的笑容,心里想着也该是时候了。
于是他伸手拉开抽屉,拿出一小叠明信片,神气的对着程黎雁说道:“我倒是有一些他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真的吗?”万般惊喜使得她脸上浮现一朵笑花,顾不得自己的脚还不能快速行走,她跌跌撞撞的走向程风起。
她的心狂跳着,目光全都集中在他手中拿着的那叠明信片。
“喷!这么心急!”程风起宠溺的一笑,眼明手快的伸手扶住她。“看起来这次我有机会替你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大哥!”面对兄长的调侃,程黎雁不依的嗔唤,脸上灿烂的笑容却难掩她的心急如焚。
她渴望知道他的讯息,即使只是只字片语。
她好奇的问:“他怎么会和你联络的?他连月他们都没有说。”
“因为我威胁他,如果不和我联络,我就不让他知道你的讯息,所以……”
他不否认自己是耍了小小的卑鄙手段,可是那又如何,反正无好不成商。
黎雁的心中扬起喜悦的浅叹,迫不及待的索讨着程风起手中的明信片。“大哥,快给我!”
那明信片在她的眼中更重于珍宝,此刻的她愿意散尽一切,只求换得他一丝的消息。
“给你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这次你一定会将你的幸福,还有错儿的爸爸给带回来。”程风起半是戏护半是认真的要求她的保证。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早便将雁儿那个性冲动的二哥云涌派到南美去打天下了,要不然他若知道他这么鼓励雁儿去找文连星,怕不怒得找他打个三天三夜的架。
不过,他想等到云涌回来,看到雁儿再次恢复的双腿,和她那原该有的快乐笑容,只怕他也会赞同他的做法吧!
“我一定会的。”郑重的点头,知道大哥终究只是担心,于是她承诺道。
事实上,从知道文连星为了她做尽一切之后,她就发誓要让自己和错儿过得很好,这样才不会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好好好,大哥不逗你了。”程风起将那一叠明信片塞到她手中。“不过你得要有心理准备,我猜他这些信都是在他要离开前寄的,所以你得猜出他下个要去的地方才能找得到他。”
她迫不及待的看着那些明信片,有美国的迪斯耐,有巴黎的铁塔,有荷兰的风车,还有……
程黎雁一张一张的看着,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段属于他与她的对话就这么浮现在她的脑海——
想不想去旅行?
嗯!好想好想,我很想环游世界呢!
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去环游世界,看尽这世上一切的美。
好啊!那我一定要先去迪斯耐乐园玩他个三天三夜,再爬上法国的凯旋门眺看巴黎铁塔的雄伟,再到荷兰去穿穿木屐,然后还要去比利时看看那些童话里的小镇,最复再去南极看企鹅,去北极看北极熊。
没问题,我一定会带着你去的。
他宠溺的这样承诺。
但这样的承诺却从来没有实现过。
如今他似乎正在重现这样的承诺,是吗?
程黎雁这样祈祷着,然后很快的依着明信片上的邮戳日期排弄着,当排列完成后,她霎时热泪盈眶。
迪斯耐、凯旋门、巴黎铁塔、荷兰,他正独自个人,一步一步地在完成属于她的梦呵!
“我想我知道他在哪里了。”
“他在哪里?”为什么他研究了半天也情不出文连星下一步会去哪里,因为这些明信片里头的地方,压根就没有什么章法。
一下往东、一下往西,一会儿南,一会儿北,谁猜得出他的下一站啊!
但为什么雁儿会知道呢?他好奇。
仿佛是看出了兄长的疑惑,程黎雁肯定的说道:“因为他在完成我梦想,所以我知道。”
这次该换她去找他了!
黎儿会喜欢这些地方吧!
当他看到那宛若童话故事理的石板路,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当黎儿看到这景象时发出的惊喜声,那飞扬的身影正快乐的跳着舞。
从和程风起交换来的资讯中,他知道她很好。
手术的成功让她重新体验了顶天立地的滋味,他更知道她开始活跃于台湾的商圈,逐渐成为众人口中夸赞的女强人。
对于她的崭露头角,他一点儿也不诧异,只觉骄傲,因为他向来了解她的坚强和聪慧。
“真好!”仰首望天,文连星身处于她的梦想之中,那样的贴近,让他觉得很满足。
明天,他便要再次前往她的另一个梦想之境,南极。
去替她看看小企鹅,他想她一定也会很喜欢那种可爱的小东西吧,
一边想象着她的笑容,一边信步走向一家露天咖啡座。
信手拿了几本杂志,他打算在这儿消磨一个下午的时间,然后才回饭店准备明天的行程。
可是没有想到这才摊开杂志,那令人熟悉的文字便跃入眼帘。
若说在美国看到繁体中文字并不稀奇,可是在比利时看到,就难免让人感到稀罕了。
那文字带来一股深沉的想念,让他毫不犹豫的便读了下去,当他看到“周氏企业更名为文峰企业这条新闻时,忍不住地浑身一震。”
还来不及思索这个消息所隐含的意义,一阵轻风扫过,吹开了原本他看的那张,下一页报纸呈现在他的眼前。
商场溅血,买凶杀人,商场新程姓女强人紧急送医,生死未卜!
天啊!当这些字眼呈现眼前,他立刻掏出手机快速的按了几个键。
“如果你真那么在乎,又为什么要逃离?”幽幽的话语自他身后传来,文连星猛地回过头去。
手中的话机不自觉的掉落地面,还来不及思索着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双眸已经忙不迭的将她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你还好吧?”还好,除了她的手臂上缠绕着一截纱布之外,她看起来并没有其他严重的外伤,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程黎雁笔直的走到他的前面,双眸一瞬也不瞬的宜视着他,再次的索求着,“你爱我吗?”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似的,文连星自顾自的说道:“恭喜你,你看起来恢复得很好。”
“嗯哼!”再次得不到答案的程黎雁冷哼了一声,突地张开腿往他的大腿上一跨,他的腿俨然成为她的专属座椅。
“你这是干什么?”鼻端飘来一阵独属于她的熟悉香味,文连星可以感觉到自己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议她的恶作剧。
“你说呢?既然有人胆小的做尽一切后,却又可恶的跷头走人,那么你何不解释看看我是在干什么?”
“你先下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胯下不断传来的悸动,他好言好语的劝道。
但身体那股猛地窜起的燥热,并没有因为他不断的深呼吸而消缓,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不!从今而后,这便是我的座位,而且,我也不想和你谈,我只想告诉你两件事。”骄傲的仰起头,程黎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然后宣告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