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菲处处显露的敌意让雷弦歌不禁要怀疑是否与妒忌有关,她应该是怕自己将她心爱的男人给抢走。一定是这样,只有牵涉男人,女人才会为难女人。
雷弦歌实在不认为自己够本事让唐曼菲将她列为假想敌。比较起来,她认为曼菲才是更能吸引南诺天目光的娇媚美女。
唐曼菲身材高挑、丰满,脸蛋更是标准的明星脸,且又是南诺天的未婚妻;弦歌心想,她实在没有理由不放心。
“你干嘛用那种眼光看我?你不要不服气,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不是吃这行饭的料,不如趁早回家学别的谋生技能,免得到头来一场空。”唐曼菲不喜欢雷弦歌不多话的表情,让人不放心,没有安全感,很难掌握。
这时。雷弦歌听见奥利佛叫她的名字,这才转过头去。
“你们俩在聊什么?”
雷弦歌想要回答什么,却被曼菲给打断。“奥利佛,下午的课程交给你,我累死了!从没碰过这么笨的学生。反应有够迟钝。”
“那就怪了,你和我教的是同一个学生吗?我倒认为我们的学生是个天才,能举一反三。”奥利佛扬起眉毛,故作一副吃惊状。他早料到两个女人的战争迟早会开打。
“哼!你是在说反话吗?若她是天才,那么这个世界上半数以上的人都是天才。”唐曼菲说完话后,气冲冲的就走了。
“你别理她,她只是嫉妒你罢了。”奥利佛对雷弦歌安慰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女孩不简单。
“她怕我抢走她的未婚夫。”
“你会吗?”他小心地问道。
“会什么?”她仰起脸,脸上是一抹无邪。
“抢曼菲的诺天。”他希望得到大胆的回答。
“如果诺天真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她耸耸肩,语意深远的说。
“你还没告诉我,你会吗?”
“你希望我抢吗?”她笑着反问。
奥利佛伸手摸了摸雷弦歌的头。“顺其自然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想演戏,不想儿女情长。”
“你说对了。”她点点头。
“走吧!我要验收昨天教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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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南诺天将弦歌叫到书房里。“从明天开始,你搬到南园来住。”
“我已经住习惯了现在的地方,不想搬。”她不想太靠近他的生活。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对他开始产生了在乎的感觉。她讨厌自己这样。
“不搬家就别让我再看到你,你另请高明容忍你的固执吧!”他霸道地说。
“我——”她咬了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齿、很能说服人吗?怎么!?舌头让猫给吞了?”他用吼的。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有什么事心烦吗?”
今天早上,当他看见奥利佛和她有说有笑地斗着西洋剑时,他心中竟然燃起嫉妒的火苗。
“我的事,你少管。你只要告诉我搬是不搬!”
“我能不搬吗?”她无奈地问。
“不能!除非你想滚蛋。”他威胁她。
她最后还是妥协了。
“听奥利佛说,你表现得很不错。”
“但是唐小姐显然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她丝毫不以为意。
“下个月,我会找出真相。”他凝视着她的眼神,似乎想要看穿她。
“下个月?”他要如何证明所谓的真相?
“我会让你在‘孤星泪’里牛刀小试,到时候我就会知道是曼菲说得对,还是奥利佛的眼光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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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园”里,雷弦歌住在西翼,就在书房的隔壁。
闲时她会到玫瑰园里坐坐;也常常到书房里挑一两本书阅读。
她不知道南诺天的房间在哪里,她猜应该是在东翼。
然而东翼是她很少去的地方,未受邀请,她不想唐突。
“雷小姐。”这时管家唤了她。
“这是南先生给你的这个月的零用金。”管家递给她一些英镑。
雷弦歌推拒着。“我在这里有吃有喝,不需要用到钱。”
管家和蔼地笑说:“收下吧!南先生要你去买些小女孩会喜欢的漂亮东西。”
“我不需要。”这是真的,她对物质方面的欲望一向很低,她很习惯这样的生活。“我真的不需要,何况我也没什么时间去逛街。”
除了睡觉、休息之外,她绝大多的时间都用在排戏和背剧本上。至于小女孩的娱乐,她没有心思让它萌芽。
“这是南先生交代我做的,我是奉命行事。雷小姐若有其他看法恐怕得自找南先生沟通。”
嘴先生在家里吗?我要怎样才能亲自和他沟通?”
“南先生现在应该在琴室编曲。”
“琴室在哪里?”她问。
“琴室在南园的左翼。”管家仔细的将方向告诉她。
雷弦歌将装满英镑的布袋打了个结,放进口袋里,往左翼走去。
她左转、右转,绕过一个大走廊才到达左翼,她检视每一个房间,判断哪一个才是琴室。本想可以凭琴音来判断,后又思及琴室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根本不会有琴音飘出,只好作罢。
她很喜欢“南园”的设计和布置,听管家说全是南诺天的主意。有的时候她会觉得上天真是不公平,将这么多的优点全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南园”左翼的品味和右翼不同;左翼多了一份浓厚的历史味,右翼则现代感十足。而南园的每一寸,全看得出主人斧凿的痕迹。
不一会儿,她注意到一间门板上挂着小提琴木的房间,这里应该就是琴室所在了。
她敲了敲门,并没有反应。
她轻轻推开门,不过一条细缝的距离,立刻听到唐曼菲大吼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艾潘妮的角色我已经答应要给梦露演了,现在你要让那个小鬼上台。你存心和我过不去吗?”
正要再听下去,雷弦歌感觉到有人轻拍她的屑。
她转头,看见奥利佛笑盈盈地看着她。“走,我带你到南园的别处逛逛。”
“他们在吵架。”她缓缓地关上门,解释道。
“我知道,让他们好好吵吵架,不要打扰他们。”
雷弦歌跟上奥利佛的脚步,不再发问。
奥利佛带她来到南园后翼的大花园;接着,他又带她穿过大花园,进入另外一个房间。
因为屋里的窗帘全没拉开,所以必须开灯,才能看清楚室内的一切。
她看着映入眼帘的一张张人物画像,皆栩栩如
生。
“这些人是谁?”雷弦歌愕然的张口问道。
“你仔细看看,这些人是谁?”
雷弦歌只认出其中一幅画,应该是更年轻时候
的南诺天;其他则是几抹神韵相似的人。
她指了其中一幅。“那位是南先生。”
奥利佛点点头。“他们八个人是一家人。”
雷弦歌闻言大吃一惊。
“左边第一幅是老南先生,十二年前过世;第二幅则是美丽的老南夫人,然后其他是他们的六个孩子。”奥利佛沉重地道。
“诺天还有五个兄弟?”弦歌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他们六个兄弟已经十年没见面了。”
“为什么?”她又是一惊。
“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大约在十一年前,老南先生刚过世不久,老南夫人接着染上一种全身麻痛的怪病,且看遍所有世界级的名医全部无效。失望之余,南夫人自杀了好几回,都没死成。”奥利佛突然顿了几秒钟,考虑着该不该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