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看我过得如何了?”
郭德志喜欢她温柔而优雅的笑容,那让他觉得十分舒服与愉悦。
“是啊,这一个礼拜过得好吧?”
“还是老样子,这里的生活模式还能跳脱什么样不同的境界?”和他较熟了后,她说话也比较谈得开了。
“已经入冬了,要多照顾自己的身体,尤其你在这儿衣服穿得不多,下工后记得多添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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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的,我知道自己没有生病的本钱。”
“我记得我有把我行动电话的号码给你,不是吗?”
“嗯。”
“既然如此,你有事可以来找我,别忘了!”
“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的,谢谢你。”
“别那么生疏好吗?我们都已经是朋友了,你对我不该这么见外。”他很认真地注视着她。
小琳迎视着他的目光,有些忧黯地摇摇头。
“阿志,你不要对我那么好,这样子我会觉得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呢?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好,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可是你每回来这都花了不少钱,却只是对我嘘寒问暖,这让我……负担不起。”
“小琳,我知道你或许会认为我很笨,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对你……对你有一分责任存在,所以我会很想知道你过得如何。”
“何必呢?你明知道在欢场中并没有所谓的责任义务,你可以……可以把我忘了,就像是作了场梦一般。”她垂下脸低声地说。
“不,我不能!如果能忘了你,我就不会常跑来看你了,你知道吗?”郭德志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可是……”
“要不然我以后不来了,我们私底下见面。”
“阿志,我……”
“难道你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肯交吗?”他有些颓丧的。
“当然不是!”小琳急急地喊。“你甚至是我碰过的男人中最好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一再地拒绝我呢?”
“我只是不想……不想你后悔对我好。”
“我不会的,我从不后侮自己做过的每件事。”
小琳无话可说了,面对着郭德志的好,她总是难以招架,也推绝不了了。
“你下礼拜哪一天休假?” “……礼拜五。” “好,就礼拜五,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他的心情恢复愉快。 “玩?去哪里?” “都可以呀,看你有没有想去什么地方。” “那……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好,就这么说定哦。” “嗯。”
在隔了好长的一段日子后,薛蓝霓终于和郭德志再见面了。
只不过这天她一见到郭德志时,就被他脸颊上红肿的瘀青给吓到了,在她还来不及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气呼呼地开了口。
“告诉你,我真的真的快抓狂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冲动地拿刀砍死他!”
薛蓝霓微微一愕,然后蹙起眉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生气?”
“还不是那个死杂种,居然把我床头的CD音响给弄坏,我找他理论时他还一副很屌的样子,气得我火冒三丈,当场就揍了他一拳。”
薛蓝霓没好气地打断他,直觉地替黄邦维说起话来。
“阿志,你讲话愈来愈难听了,也愈来愈有暴力倾向,而且你怎么可以先动手打人?”脑子里一想起黄邦维,心里就有着些许的悸动。
“你他妈的替他说话做什么?”郭德志却更加气忿地瞪向她。“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恨他吗?”
薛蓝霓深吸一口气,虽然有些不谅解他的恶言相向,但还是暂时先忍了下来。
“而且你自己瞧瞧。”他忿然地指指自己的脸。“我打了他一拳,他可也把我打了回来,而且还肿成这样,我打他都还没这么严重。”
“那你下次就别和他打嘛,否则得不偿失的还是你自己。”
“哼!没错,我下次不会和他打,我直接找人去揍他。”他恶狠狠地说。
看到郭德志目露凶光,薛蓝霓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阿志,你不要吓我,而且你不可以这么做!”
“不可以这么做才怪,如果不把他揍到重伤住院,我绝不甘心!”他咬牙切齿地将指节弄得嘎嘎响。
“你明明就不是这么粗暴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呢?”薛蓝霓不能明白。
“我只针对那个黄邦维,因为他实在是太过分,让我的自制力再也无法控制了。”
“你可以试着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他好好的沟通!”
“跟他这种人多说半句话只是浪费唇舌,况且一看到他那个自以为是的屌样,我就受不了,更遑论还能静下心来。”
“是你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受他,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吧!”
“怎么你认识他这个杂种吗?这样帮着他说话?”他不悦地板着脸看她。
“我不是!”
“够了,用不着再说了!”郭德志不耐烦地吼她一句。“你愈来愈烦人了,你知不知道?”
薛蓝霓错愕地睁大眼,喉咙一时梗住。
烦人?
阿志竟说她烦人?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面了,他居然指称她烦人?
她整个人都愕住了!
“而且就算你现在劝我也没用了,因为我已经找好人,今晚去巷子口堵他,他是绝对逃不了的!”
难以言喻的焦虑与忿怒自薛蓝霓胸口燃起,她气恼地一跺脚跟。
“阿志,你真的太糟糕了!居然用这样卑鄙的方式去报复一个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恼火地丢下话,她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
她的脑海开始出现千百种复杂的情绪,一想到黄邦维将会被一群人围殴,她的心里就为之不忍起来。
可是她能怎么办?亲自去解救他吗?
开什么玩笑!就凭她这么一个弱女子,哪里有办法为他脱困?
而且,她干嘛自找麻烦去管他们的事?这明明与她无关。
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就是放不下,尤其她和黄邦维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朋友……
到底该怎么做,她真的茫然了。
“告诉你一件很正经的事。”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看起来很像男孩子的女孩子,突然开口这样说道。
“什么事?”蹲在堤防上,朝着河里丢石头的黄邦维则懒洋洋地应了声。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今天恐怕会有一点点的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黄邦维瞄了她一眼后,再扔了颗石头。“这怎么可能!”
“是不太可能,因为会有人替你挡。” “哦?”黄邦维邪邪地笑了一下。“这么幸运啊,那我就不必担心喽!” “嗯。” “那很好啊,谢谢你提醒我!”那名女子抬头望了下已被彩霞染红的天际,再低头看了下表。 “时问差不多了,你现在回家去吧。” “现在?”他怪叫。“也不过才五点半,这么早回去做啥?” “我是为了你好,这个时刻回去对你比较有利。” “所谓的有利就是避掉你刚刚所说的血光之灾?” “不。”她摇头。“这是绝对避不掉的。” “那你干嘛还要我早些回去?”黄邦维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 “如果你不早些回去,就没办法碰上那个替你挡的人了。” “是吗?”黄邦维对她的话老是半信半疑。
“没错,所以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这不只是攸关你的安危,也影响着你未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