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惊觉到自己的脸无法转动,她一脸惶恐地望着他。
完了,她真怕他在她脸上乱画什么性器官的……噢,天啊!
望着她涨红的小脸,他的心突然一震。
一种不知名的蠢动在他心底酝酿着,他觉得心口发烫,身体也跟着温热起来……
她如果冻般娇嫩的唇片在他眼前歙动,激起了他心底某种平静已久的渴望——
“真的怎样都行?”他突然问道。
她一怔,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画,”他直视着她,眼底闪着异彩,“换个方式惩罚你……”
“咦?”她还没会意,他的脸已经靠近——
※ ※ ※ ※ ※ ※ ※ ※ ※
他吻了她,在冲动之下。
这不是预谋,他应该可以很快地抽离,但他发现……他离不开她甜美而娇嫩的唇。
他已经很久不曾感受到这样的悸动,尤其是对女人。
可是他此刻却惊觉到,打从她在他面前出现的第一天,他就已经中了一种名叫“心动”的毒。
而现下他吻她,不是为了惩罚她、不是因为恶作剧,而是因为他动了心。
亚季瞪大了眼睛,惊讶的、惶惑地望着近在眼前的他。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吻了她,而且这就是他所说的另一个惩罚的方式?!
这是什么年头?惩罚人是用这种方法的吗?
她好想踢他一脚,或是给他一记耳光,但她没有,因为她觉得好晕、好晕。
她的眼前有七彩的碎片不断地飞舞着,她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快要站不住……
“唔……”她喉咙好热好干,教她忍不住地猛吞了一口口水。
他略略地离开她的唇,眼神变得深沉而温柔,“你不反对?”
她一怔。不反对?不,她……她只是反应不过来!
当她想抗议着,他的唇又压了一来,这一次更热情、更恣意……
“唔!”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因荒地捧着她脸的手是那么的炽热。
不知怎地,她又是一阵晕眩,身体、脑子像着火了般,心跳不断地加速、呼吸越来越急促、四肢像麻痹了一样……
老天!这是她的……初吻耶!
这家伙居然以惩罚之名,行骚扰之实地夺去她宝贵的初吻?!
噢,她真该一脚踢飞他,判他一千个死刑!
可是……她发不出声音,也使不出气力,就像是失去了自主能力般任他妄为。
悟朗端着她粉嫩的脸颊,指尖触碰着她柔软的发丝,那指尖末端传来的悸动教他心律不整。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不,女孩可以给他这样的冲击。
尽管一开始只是想违她、吓吓她,教她日后不敢再随便捣蛋,但现在他居然好想拥抱她……
“该死!我是不是积了太久了?!”他在心里暗暗嘀咕着。
“不……”虽然已经丧失了抗拒的气力,亚季还是使出了最后的一点力气,气愤地推开了他。
他怎么可以随便亲吻她?他是哪条筋不对了?!
“过分!”她羞恼地想打他一巴掌,但他眼明手快地攫住了她高举的手。
打不到他,她只能张牙舞爪地叫骂着:“你变态、你可恶!你……你怎么能这样?!”
他露出了懊恼又困惑的神恰,“我也不知道,我……”他忖了一下,不确定地,“现在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他是指……他现在没有任何画漫画的灵感?
该死的家伙!他没有灵感就这样找灵感啊?
突然,她想起他跟青木洋子之间的暧昧关系
他赶完稿后需要宣泄压力时,青木洋子就送上门来;而现在他没有灵感,是不是青木洋子也会
他把她当成替代品吗?是不是只要是女人,就可以刺激他的思考?是不是这就是他寻找灵感的方法?
可恶,他当她是什么?!
“你浑球!”她拼命地想挣开他,“你脑袋一片空白就可以这么做吗?!龌龊鬼!”
“就是脑袋一片空白才会这样啊!”他神情懊恼又懊悔地。
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简直天地不容、罪无可赦,但是他就是做了啊!除了脑袋空白这个理由外,他已经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听见他一点也不觉内疚或抱歉,她更是气愤了。
“谁管你脑袋有没有东西!我不是你的工具!”她大叫。
他一怔,工具?她在说什么?
“什么工具?”他微蹙起眉头。
“泄欲工具!”她毫不考虑地大叫。
但话一出口,她又为自己大胆直接、不加修饰的言暴感到羞惭。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是不是整天在这里受色情荼毒的她,已经变得不纯真了?
“泄……”他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泄……欲……工……具?”
她涨红着脸,羞恼地,“我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可是我不是你的对象,你找错人了!”
如果他有“需要”,就应该找青木洋子,她相信青木洋子一定会尽职地为他消火。
“我干了什么?你说什么泄欲工具?”他一脸哭笑不得地睇着她,“你脑袋秀逗啦?”说着,他在她额头敲了一记。
他如此温柔又充满着爱怜意味的动作,掀起了她心中的浪潮,她脸上一红,顿时竟说不出话来。
惊觉到自己的不寻常,她羞恼地说:“别碰我!淫虫!”随即拍开他的手。
听见她一会儿骂他是变态、龌龊、淫虫,一会儿又说她自己是什么泄欲工具的,他真是迷糊了。
他只不过是非常冲动的、不理智的吻了她而已啊!
如果硬要说他有罪,顶多只能扣地一个“未经同意、擅自行动”的罪名吧?
再说,她把他的脸画成这样,让他在外人面前丢脸,他吻她一下也算是公平呀!
“我……我要告你性骚扰!”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地。
当然,她不可能真的去告他,她只是气不过,因为他突然吻了她、因为他只当她是青木洋子的替代品、因为……因论她居然觉得他的唇温好舒服
她……她真想一头撞死!
“性……”什么性骚扰?她说得也太严重了吧?
“别以为你是香苗的表哥,我就会委屈就范,我……我会告到你身败名裂!”她虚张声势地叫骂着、威胁着。
听见她如此小题大作的威胁言辞,他不自觉地纠起了眉。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忽地,他劲臂一伸地拉住了她,并将她扯进了自己怀中。
“啊!”她惊叫一声,心跳漏了一拍。
一回神,他的眼睛正如火炬般地注视着她。
“你当我是什么啦?”他神情懊恼微愠地,“我可不是那种没事骚扰女助理的变态老板,什么泄欲工具?如果要泄欲,我不会找你这种被吻一下就叽里呱啦乱叫的小鬼。”
“什么?!”嫌她是小鬼,不配当泄欲工具?
他……他占了她便宜,居然还出口耻笑她?!
是是是,她知道她比不上成熟又有风韵的青木洋子,她只是个初出社会的黄毛丫头,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对她……
“浑蛋!”她觉得她的自尊受损,而且……需要“进厂大修”。
抡起拳头,她猛扁了他一记。
这一记来得突然,他没有防备,就这么硬生生地吃了她一拳。
痛当然是不至于,不过震惊是绝对的。
她跳起来,拔腿就要往外跑。
他下意识地拉住她,“我吻你是因为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这些字,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说不出口。
他远离了爱情、远离了再走进婚姻的可能,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居然喜欢着这个半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