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唇覆盖上她的,她只感到一阵晕眩。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亲吻她,但他每次的亲吻却还是教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发烫。
“唔……”她试着想以行动告诉他够了,但她推不开他。
突然,他的手轻描着她的下巴,无预警的分开了她的双唇。那一刻,他的舌……迅速地深入。
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完全无法思考。
“嗯……”他热情的舌尖在她口中翻云覆雨,她觉得自己快被他吞噬了。
她的身体因为不知名的快感而颤抖着,她的力气在他炽热的深吻下一点一滴的流失……
一种仿佛窒息般的感觉侵袭着她,而在那一刻,她的脑袋空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失神了多久,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时,他的手已经覆在她胸口上。
她羞赧地推开他,然后气呼呼地拍了他胸口一下,“你手摸哪里?”
“它不听控制……”他睇着自己罪恶的手,神情无辜至极。
“少来!”她面红耳赤。
“你是羞,不是气喔?”他睇着她,跟底有一抹使坏的光芒。
她脸儿一热,“不理你了。”说罢,她飞快地跳下了车,往楼上跑。
他将头探出车窗,对着她大叫:“干脆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她停下脚步,转头对着他扮了个鬼脸。“作梦。”
真矢一点都不感失望,甚至还露出了满意又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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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里绿就看见正秀一脸诡异地睇着她笑。
“你干嘛?还没睡?”她脱下鞋子,闲闲地问道。
“我看见了。”正秀似笑非笑地直盯着她,“什么时候把未来姐夫介绍给我认识啊?”
“什……”知道他看见真矢送她回采,她害羞极了,“你偷看?”
“我是不小心看见的。”正秀耸耸肩,“再说,这是好事,干吗那么神秘?”
“拜托,”她脸颊泛着红晕,“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说要你跟他一起住耶。”正秀笑说。
“你……”想不到他连真矢说了什么话都听见了?她羞得想找个洞钻。
正秀拍拍她的肩,“你害什么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是适婚年龄了。”
“去你的。’她白他—眼,“我才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可以嫁了。”他说。
“你想甩掉我?”里绿在他胳膊上一掐,“想得美,我要管教你到你顺利从大学毕业。”’
“老姐……”正秀突然收敛起戏谑的一面。
说是管教,其实她只是想照顾他,这一点,身为弟弟的他非常了解。
“干嘛?”见他突然一脸忧郁歉疚,她皱皱眉头。
“我一直在拖累你。”他说。
里绿一愣,神情转而凝肃。“别那么说……”
“为了我,你休学,还兼那么多工作,别说恋爱,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有……”说着,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我已经二十岁了,我会照顾自己,养活自己……”
“正秀。”她打断了他,笑叹一记,拍拍他的肩膀,“首先,你不是二十岁,是十九。然后呢,你是我的责任,直到你完成学业之前,我都要盯着你。”
“老姐……”
“我没牺牲什么。”她温柔一笑,使劲地揉揉他的头发,“严格来说,我是在投资,因为等你念完大学,开始工作,就得换你养我了。”
正秀望着她,蹙眉一笑。
“说真的,”里绿玩笑似的问:“你愿意养我一辈子吗?”
他叹了一口气,“恐怕我没那个机会……”
“为什么?”她纳闷地眨眨眼睛。
他撤唇一笑。“因为已经有人比我还想养你一辈子了。”
“敢笑我?”里绿顿时羞红了脸,狠狠地蹋了他一脚,“去睡觉!”
“是,遵命。”正秀边笑边踱回了房间,乖乖地关门睡觉。
里绿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养她一辈子?她忖着,脸颊不觉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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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真矢在天川百惠的恳求下回去吃饭。
他心想,这应该是父亲的意思,毕竟多日的风平浪静不太寻常。
父亲想摊牌了吗?也好,也该是他表明态度的时候了。
回到家,进到大厅,他发现大厅里除了父亲,大妈,还有一对陌生的夫妇及一名年轻女子。
很快地,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回,父亲选择在他的监督下进行所谓的“相亲”。
“这位一定就是天川少爷了。”陌生贵妇一脸满意地笑说,“真是一表人材。”
“您太客气了,北野夫人。”天川育广睇着还站着的真矢,“真矢,过来坐。”
真矢神情肃然,明显地震出不满。
“真矢……”担心他可能会当场发脾气走人,天川百惠急忙起身,“坐一下吧。”
睇见她眼底仿佛写着“拜托”,真矢按捺住脾气,悻悻然地在沙发上坐下。
见他坐下,天川百惠松了一口气,这才安心的重新坐了下来。
“真矢,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位北野友子小姐,也就是北野院长的千金……”天川育广有点强迫中奖的味道,“她目前是医学院的学生,才貌双全。”
“天川先生真是过奖了,小女没您说的那么优秀……”北野谦逊地说。
北野友子羞怯地睇着真矢,唇边不时挂着娇媚笑意。
“哪儿的话,”天川育广撇唇一笑,“小犬若能得到令千金的青睐,那真是他三生有幸了。”
听他们说得一副像是马上要把他跟北野友子送入洞房似钓,真矢不觉动了肝火,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应对进退总不像小伙子般毛躁无礼。
忽地,他站了起来,并对着北野一家人弯腰一欠——
他的举动令所有人一阵错愕惊疑,天川育广当然也没例外。
“北野院长,夫人,以及北野小姐,非常抱歉,今天的事实在是个误会。”他尽可能面带笑容地说,“因为我一直独居在外,家父对我的交友情形可能有所误判,事实上,我目前已经有正在交往中的女友,而我也有向她求婚的打算,造成你们的误会及困扰,真的非常抱歉。”说完,他又起深深的一欠。
“我待会儿还有一点公事要处理,请容我先行离席。”他有礼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气派又豪华的大厅中,剩下一脸尴尬的北野一家、神情忧虑的天川百惠,还有脸色铁青的天川育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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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到六点,里绿在一家咖啡厅打工,因为知道她七点要到居酒屋工作,老板通常会准时让她离开。
六点一到,她飞快地从咖啡厅走了出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黑绿看不见里面的车窗摇下,一名衣着讲究、神情严肃冷漠的欧吉桑看着她。
她一怔,不知怎地竟觉得他有几分熟悉——
“千叶小姐?”正当她感到疑惑,欧吉桑开口叫了她。
她微微一愣,“我是,请问……”
“我是天川育广,真矢的父亲。”他说。
里绿陡地一震,惊疑地望着他。
“可以说几句话吗?”他打开车门,示意要她上车。
她犹豫恍神了好一会儿,因为不安及疑惑填满了她的脑袋,让她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千叶小姐?”直到天川育广再叫她—声,她才惊醒过来。
踩着忐忑的步伐,她走近了车子,然后上了车。
车子开动了,她甚至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你跟真矢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天川育广直接切入正题,“我直接这么说吧,请你离开真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