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感直冲脑门,她无法言语。身子因他的推进及欲望的驱使,全然配合地扭动著。
“承认我,叫我的名字!”他贴著她颈子粗嗄地呻吟。“叫我,不是别的男人——”
“柏苍!”玉柔降服地呐喊出声,王柏苍以唇火烈地封住了她,欲望一次又一次地在她体内不断冲剌,直到爆炸,直到全身焚烧,然后尖叫出声,最后平息。
结束后,他放开了她,任由她虚脱的身子瘫软地坐在浴缸的边缘旁,四周火热的空气消失,她突然觉得好冷。
该死!他不该任由自己的欲望驱使他!他不该碰她!他不能让她左右他!
王柏苍关上莲蓬头,顺势拿了一件大浴巾披在玉柔身上,他拿起了地上的衣物,视线瞄向她的裸体。玉柔认为她在他眼里看见了鄙夷,是的,是鄙夷。
几分钟前才刚刚热情分享性爱的彼此,现在宛如陌生人一般,周遭空气生疏而紧绷。
她抓紧胸前披著的浴巾,浑身突然觉得冷得发颤。
他背对著她。“我会先去退房,你若整理好,随时可以走。机票在化妆枱上,回到中正机场有人会送你回去。”
她闭上眼睛,压抑即将滑落脸颊的泪水。
他再次开口,仍是背对著她,态度一贯的冰冷。“你不在意第一次给了我?”
她提起了浑身所有的防备,轻蔑地说:“你真以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她可以感受到王柏苍浑身一僵,也许他似乎有一点在乎她……不,如果他真的在乎她,就不会有这么残酷的话语,玉柔自嘲一笑。“有一种手术,叫做处女膜再造手术,男人都喜欢玩处女,这只是我工作上的另一个手段罢了!”热泪刺痛她的眼,她揪著心,等待王柏苍的回应。
短暂沉默之后,他的语气更加冰寒。“很好,叶小姐,在你我订下这个交易时,就说好一切的纠缠到此为止,我相信你能遵守?”
纠缠?“当……”她用力吞咽喉中的苦涩,决心不让他看出他伤她有多深!“当然了。”
“很好。”王柏苍漠然离去,顺手带上浴室的门。
玉柔的泪顺著脸庞急速滑落,她咬著拳头阻止自己哭出声音,她的泪无止境地奔流著,整个身子屈成一团,她抚著胸口,觉得心好痛好痛,莫名地疼痛。
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催眠似地告诉自己,她没有付出自己的热情,任由自己被狂放的欲望驱使,她没有放逐自己的需要,去索求这一份不该发生的性爱!
玉柔突然起身,她飞奔过去锁上浴室的门。也许太迟了,但是她告诉自己,现在锁住自己的心还来得及。
绝对来得及,一切都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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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在飞往桃园中正国际机场的班机上,头等舱的空服人员关心地注视著这位脸色惨白,双眼、嘴唇浮肿的女客人。
叶玉柔将视线由窗外皑皑白云中移向温柔的声音,她舔舔干燥肿痛的唇,沙哑地说:“谢谢你,请麻烦给我一杯水好吗?如果你们有止痛药的话,也请给我一颗,谢谢。”她无力地说著,只觉得头痛欲裂。
“好的,请稍等一下。”
空服人员很快带来她所需要的东西,并亲切地协助她服下止痛药;然后把她的座椅调到最舒适的角度,并将一条毛毯轻柔地覆盖在她身上。
“您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什么请随时告诉我们。”
“谢谢你。”
“不客气。”空服人员微笑走开。
玉柔的视线再度望向窗外,心绪纷乱。究竟是怎么了,自己的心情……和王柏苍所发生的一切不是都符合自己所预期的吗?拥抱、亲吻、上床做爱!这有什么了不起?这只是一场交易,不夹杂任何感情,任何情爱,只是一场交易!
他和她划清界线是对的,毕竟他是这么地看不起她,认为她人尽可夫。只是自己的心却在毫无警讯的情形下,无法控制地就这般失落了。一切正如仪安之前所言,她没那么潇洒,她的确是在乎……
思绪宛如潮水涌向她,双眼一闭、脑袋一空,却都是他冷峻的身影、狂傲的神情,玉柔眼眶里再度蓄满了泪水,她拚了命忍住,乌黑的眼神飘向好远好远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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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姐所搭的班机半小时前起飞了。”
管家恭敬地立在一旁,对王柏苍回报他所交代的事。
这里是王柏苍在香港的分公司。总裁办公室。他看著手中的文件。
“你看著她离开?”他的表情紧绷。
“是的,我看著飞机起飞后才回来。”
“接她的人都安排好了?”他又问。
“是的。”
“帮我安排回美国的机票,离开香港。”管家离去。
王柏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他的表情冷若岩石。
觉得烦躁,失去所有的冷静——因为她。
沉思了许多,并没有太多的释怀。这只是一个交易,他得到了她,她满足了他,所有的一切应该结束。只是,他仍然渴望她!
该死!
王柏苍暗暗诅咒了一句,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阳光投射在他的身上,更加显得他浑身的冰冷阴霾。
他目光投向远处,心意已定。他会遗忘这一切——包括她。
紧握的拳头,用力击向窗户,发出巨大的声响,像是愤怒且沮丧的呜咽声。
********** SNOWREST **********
过了一个星期。
回到熟悉的生活,叶玉柔依旧过著云淡风轻的日子,每天忙碌依然,只是心里头似乎少了一份踏实的感觉,整个人飘飘然地,像浮在半空中一般。
找个时间,出国度假好了,下午去找仪安,排个计划……心里正盘算著,没注意前方,一股脑儿投进一个男人宽阔的胸膛里。
“对不起……”她喃喃说著。
这个味道?!玉柔心头一紧,她惊喜地抬起头……严学长!
“干么啊?学妹,低著头走路很危险的!”
胸口强烈的失落感紧揪著她的心,原来她真的在乎他?天啊!她该怎么办?
“学妹?”
眨去眼眶里的泪水,叶玉柔浅浅一笑。她深吸口气,抬起头,看见学长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不觉惊呼出声:“学长!你干么啊?被坦克车撞到了啊?”
学长头发零乱,胡须没刮,衣服绉得乱七八糟,完全失去了以往英姿翩翩的帅气!
严允涛哭丧著脸。“仪安不理我了……”他哀怨地说。
“发生什么事了,学长?”
“她发现了……”严允涛的俊脸如丧考*。“她发现我在保险套上戳洞的事了!”
“怎么会?”玉柔大吃一惊!去香港之前,陪仪安去医院检查,证实已经怀孕的消息,想来一切就快如学长所愿,没想到……
严允涛叹了口气,沮丧不已。“要怪就怪我,得意忘形说溜了嘴。”
天啊!仪安那座万年火山爆发啦!“你笨死了,学长!你明明知道仪安的脾气的。哦,我快被你气死了——”一个想法闪过,玉柔开始全身发麻。“学长……你没把我给抖出来吧?”
“当然没有!”严允涛义气十足地说。
“算你机警,否则我准被仪安剥了皮,做‘玉柔牌’皮包。”玉柔叹了口气,可怜的学长,仪安生起气来,是相当相当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