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蔷走了!永远地走出他的世界,到现在他还不知她身在何方……
他正色地看着思苹:“失去挚爱的感觉是很痛苦的,思苹,所以我希望你一定要找机会跟你丈夫好好谈一谈,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但既然已经成为夫妻了,就是一种难得的缘分。不要轻易放弃。好吗?”
缘分?思苹苦涩地咀嚼这两个字,如果她跟严少樊之间真的有缘分,那也绝对是孽缘。
否则,他也不会以折磨她为乐!
“算了,别谈我了。”她淡淡一笑,由他手上接过购物袋,“我家到了,你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她礼貌地邀请他,就像邀请朋友一样。
“下次吧。”韩维介看看手表,“我跟客户约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走了,拜拜!”
“拜拜!”
思苹站在路边目送他开车离去后,才转身进了公寓。
但如果她敏感一点,便可发现对街站了一个男人,正以一双喷火怒眸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她!
严少樊双拳紧握,控制着想扑上去将那个男人揍为肉饼的冲动!
他的手下办事效率很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找到虞思苹的落脚处,还包括她上班的地点跟住处。
他原以为她会逃回西雅图,但她却真的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完全就像程雅筑所说的!
他阴狠地冷笑着,自己真是太小看这个女人了!想当初他要求她跟他回来这边时,她还口口声
声说那里对她太陌生了,她没有半个朋友。
是啊,是没有朋友,但有情夫!
如果严少樊此刻照着镜子,绝对会被自己双眼里的熊熊妒火所震慑!
他不愿承认自己在吃醋,他只知道当听到手下所带回的消息——虞思苹目前帮一个姓韩的男人工作、甚至也由他安排住处时,他失控地当场摔毁了屋内所有可以砸的东西!
而当他亲眼看到那个王八蛋不但送她回家、两人更状似亲密地进超市购物、低声交谈……就像是对亲密的情侣时,他更是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当街杀人的冲动!
她竟敢对那个姓韩的露出那么温柔的微笑,却在面对他这个丈夫时,总是剑拔弩张,连一个笑容都吝于给他?
该死!他会让她知道谁才是他命中的主宰,谁才是有资格拥有她的男人!
把买回来的微波食品简单地加热后,洗完澡的思苹走出浴室。
反正只有一个人住,她便随意套上一件宽大的T恤,拿着毛巾边擦着微湿的头发,边把加热好的
食物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就在她才刚倒了杯水要喝时,她听到了门铃声。
是按错电铃的吧?她狐疑地想着,自己刚搬来这里,根本不认识任何邻居,怎么可能有人来找她呢?
但门铃声却持续响着,一声比一声更加急促,显示来访者毅力惊人。
会是谁呢?是不是韩维介突然想到什么重要公事又踅回来通知她一声?应该只有他了。
因为这栋公寓比较老旧,门上没有猫眼可以让她看清外头的人是谁,所以思苹只好走到门口尝试地唤着。
“维介,是你吗?”
她打算如果真的是维介,她会先请他等个一分钟,让她进房里换件家居服后再请他进来。虽然他们之间的感觉就像兄妹一样,但男女之间还是有一些该避讳的地方的。
“开门!”满含火药味的声音响起。
是严少樊——
思苹惊愕得连手上的毛巾都掉了,怎么可能是他?
“开门!”他隔着门怒吼着,“虞思苹,你胆敢不开门,我就拿斧头劈了这扇门!”
冷峻语调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思苹知道他绝对做得到,他根本是个霸道的疯子!
她叹了口气,不开门不行,她刚搬到这里,以后还要跟左右邻居见面,可不能让他真的做出那么丢脸的事。
不情愿地打开门锁后,她几乎一开门,严少樊便像狂风般卷进来。
“你来做什么?”以他的能力,她并不惊讶他会找到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来做什么?”严少樊冷笑着,笑声中充满危险气味,“我根本不该来的,对吧?你等的是韩维介那个王八蛋!”
“你不要侮辱维介——”
“维介?叫得这么亲热!”他怒气腾腾地抓住思苹,以拇指和食指硬扣住她的下巴,冰眸闪烁着凶光,“虞思苹,容我提醒你——你毕竟还是我严少樊的老婆,竟敢这么公然地跟别的男人出双人对,给我戴绿帽子?!”
“你龌龊!”思苹毫不畏惧地瞪他,“严少樊,不要以为每个男人的思想都跟你一样肮脏,韩维介只是我的上司。私底下,他是我的朋友,就这样而已。”
“上司?朋友?虞思苹,你这张嘴巴已经习惯说谎了,是不是?才短短几天你就可以交到朋友?你不是说过你在家乡已经没有亲友了吗?”
“那是——”
她还来不及辩解,严少樊却更加严厉地指责她。
“这个朋友甚至好到高薪请你去他的公司上班,还帮你找住处,他为什么要平白无故为你做这些?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在超市前的那一幕已经教他妒火中烧,没想到按电铃时还听到她亲热地喊“维介”,怎不令他气得抓狂!
“那王八蛋常来这里,是不是?还是他今晚根本就打算在这里和你共度春宵?”他一字一句冷得像是冰珠子。
“严少樊!你……你真的好无耻!”思苹气得想揍他!她好气他为何不肯相信她跟韩维介之间是清白的,她更气他竟把她看成那种女人!
“你还敢跟我谈无耻?”严少樊怒火冲天,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她这只手早被他给折为两半!
他剽悍地扯着她宽松的T恤:“你就穿这样等那个男人进门?该死的你里面甚至没有穿内衣!这究竟是谁无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虞思苹,你那么厌恶我碰触你,却眼巴巴地等那个混账来要你?”
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心甘情愿地交付自己,他就恨得巴不得放火烧了这里!
思苹脸上忽青忽白,她只觉得好悲哀,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了。
她故意赌气:“对,你说得没错,我跟维介就是有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他比你好、比你温柔!也比你更懂得如何爱我!”
‘你下贱——”严少樊就像头发狂的野兽般,突然把她压到地上。
“你要做什么?”思苹花容失色,她早就知道惹怒他的下场一定很可怕,但他真的太过分了,才会把她逼得口不择言。
严少樊撇唇邪魅地冷笑,眼底的狂浪火焰几乎将她吞噬:“做你最想跟男人做的事!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的丈夫!”
“不、不要……”思苹再也无法伪装冷静了,面对疯狂的他,她好害怕!
严少樊第一次轻视自己,明明看不起这种女人,但他为何就是无法推开她?只是疯狂地想要她,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不要!”思苹惊惶大叫,“严少樊,我会恨你一辈子!我我……我还是……”
“闭嘴!”他更愤怒地吼着,她的拒绝令他的怒火直往上飙,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啊——”凄厉尖叫声响起。
该死!震惊的严少樊无法置信地瞪着她:“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还是……”
这怎么可能?她竟还是处子?!
他从来没有想到在美国长大、又已经二十四岁的她还是处女?更何况,她不是承认了她跟韩维介有过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