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没有资格!我不能管、不要管、不该管!”思苹快气疯了,拼命控制眼眶中的液体,“严少樊,你根本不该把我娶回来!你无赖、你混账、你去死!”
不肯在他面前掉眼泪,她倔强地扭头冲出去。
佣人来了几次请她下楼吃饭,但思苹都以不饿为由拒绝了。
还吃什么饭?她气都气饱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越想越生气,她到底是倒了什么霉?竟由一个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娇娇女,瞬间沦落为冷宫弃妇……
老天爷,这个转折也未免太大了吧?!
一切都只因她在幼儿园时骂了他一句“私生子”!
天啊!思苹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如果她早知道他是这么恶劣又爱记仇的人,当年她宁可得了重感冒不能开口,也绝不会去激怒这个恶棍!
但现在悔恨已经太迟了,她瞪着手上的结婚戒指无奈地叹气……木已成舟,她已经嫁给了严少樊,而且还被他带到异乡,身边连半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望着墙上的钟,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严少樊一直没有进主卧室,这可正合她的意!
思苹立刻把握时间进浴室匆匆洗个澡,她打算在他回来之前装睡,这样她就可以逃避晚上的“义务”了。
没想到,就在她吹头发的时刻,严少樊突然推门进来了。
糟糕!思苹暗骂自己动作为何不再快一点。要是她早吹好头发跳到床上去装睡,那今晚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严少樊一身轻便的服装,以嘲弄的眼光看着她:“佣人说你一直没有下楼吃饭?”
思苹关掉吹风机,看也不看他一眼:“我没胃口。”
他却坐到她面前,嘴角扬起坏坏的笑容:“为什么没胃口?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思苹像是椅子上有针般惊跳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吃醋?”
她否认得又快又急,但粉颊却不争气地烫红了。
他的笑容更加扩大,双眸闪着男性的自负:“你吃醋下午在书房所看到的一切,你讨厌我泡别的女人!”
虞思苹很想犀利地反击,但在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她觉得自己竟像个透明人……
不行,她不能这么没出息!
她故意道:“严少樊,你除了自大又无礼之外,还患有严重的精神妄想症!我希望你不要讳疾忌医,最好明天一早就去挂精神科。另外,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不但不吃醋,反而衷心希望你多养几个情妇。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把床让给你们,自己去睡客房。”
严少樊朗声大笑,星眸更加熠熠生辉:“想不到我的小妻子竟然这么大方,你真愿意让我碰别的女人吗?”
他更挨近她,两人挤在一张沙发上,灼热的男性气息也包围了她……
“你……你爱去找谁就找谁啊,我才不在乎!啊!你做什么——”
她尖叫着,因为严少樊竟打横抱起她,将她直接抱到水床上。
“我们是夫妻,一起躺在床上你认为还能做什么?”
他邪笑着拉扯她的衣领,虽然她故意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但纯真的模样还是立刻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
“你……”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思苹慌乱地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当她发现他火热的视线正盯牢她的酥胸时,不禁羞得低喊:“你不要看我那里!”
严少樊狂笑:“小东西,你真的很有趣!我是你的丈夫却不能看你的身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看了……”
他故意一顿,然后以更恶劣的语气道:“我直接用摸的!”
边说着,他用力拉扯她的睡衣,钮扣进落一地,而思苹也春光大泄!
“啊……”思苹羞得火速地低下头,双手拼命遮在胸前,气得找不出话来骂他!
完蛋了!难道她今晚真的逃不过这一劫?
“别遮。”他蛮横地将她的双手拉开压在一边,“你有副很美的身体!”
他的嗓音因欲望而嘶哑,火热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胸前烙出烙印。她并不是丰满型的女人,但确有一身傲人的细致肌肤,像珍珠般洁净、透明!
娇嫩得像是搪瓷娃娃,轻易地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和保护欲!
“不要……”双手被压住了,思苹还是奋力挣扎,情急之下她找到一个借口,“你还没洗澡!”
她知道既然不可能一直逃避为人妻的义务,只有尽力拖延时间。
“别担心,我刚才去俱乐部健身,已经在那里洗过了,身上不会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狐骚味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该死!她怎么会这样?
严少樊邪笑:“那就让你来帮我洗!”
他的大手轻轻抚过她锁骨到酥胸之间的优美线条,她的肌肤如上等丝绸教人迷恋,强烈的欲望像涟漪般在他体内迅速扩散……
“嗯……”思苹差点因他的爱抚而呻吟出声,她原本以为他的碰触会很恶心,但这种感觉好奇妙、好温暖,像是飘在云端之间……
不行!她命令自己要清醒一点!
“我不要……不要你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我!”她压抑着喘息。
严少樊笑得像是恶魔:“我没碰别的女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留给我的妻子,打算好好地喂饱你。”
她的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好过分,他居然讲出这么下流的话!
“我不饿,拿去喂别人吧!”她倔强地把脸转到一边,不愿让他看清自己的心慌和无措。
“饿不饿试了就知道,我保证你会感到超乎想象的饥渴……”他更加暧昧地低语,攻势也转为凌厉……
处子的本能使她退缩而发抖!虽然她也交过男朋友,但了不起只是亲亲脸颊而已,像这么亲密的接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你在发抖?”严少樊极力忍住想要她的欲望,停下动作看着她,“你很害怕吗?还是——你根本就厌恶跟我上床?厌恶让我这个私生子碰你?”
他认定了在美国长大、又交过许多男朋友的她根本不可能还是处女,她的性经验一定很丰富。但此刻的她抖成这样,除了厌恶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我、我……”思苹想解释自己还是处女,但双唇却抖得说不出话来。
“算了!”
她的反应深深刺伤了他,他冷酷地推开她起身下床,随便地披上睡袍,目光如刃地道:“虞思苹,你最好认清一点——你不再是被众人捧枉手心的千金大小姐,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老婆!只要我想要,你就得随时满足我!”
“……”思苹原本想解释的话全梗在喉间,太过分了!他一定要把话讲得这么难听吗?好像她只是他花钱买的妓女……
她的沉默却更加误导他的认知,使他更无情地伤害她:“你放心,至少今晚你是安全的,像你这种女人只会让男人倒足胃口,我不屑要你!”
砰——冷冽地撂下话后,他用力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巨大的关门声像是敲击在她的心房上般。她好想告诉他,她并没有看不起他,也很后悔幼年的失言!
但他……他给过她好好解释的机会吗?
一想到他那既憎恶又鄙夷的目光,思苹缩在床头边,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
第五章
天色还蒙蒙亮,虞思苹就起床了。
昨晚昏昏沉沉地哭累睡着后,夜里她又数度惊醒过来,等于一整个晚上她几乎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