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跟那个男人约在饭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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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钳制、半硬拉的情况下,可颂硬被丰儆棠给带进房间里。
丰儆棠才一关上门,人都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站在窗边的男子,声音已飘了过来:
“儆棠,下次再有这种秀,我不介意时常跟你约在饭店里见面。”
可颂看着那个人,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原来房里还有其他人!?不是只有洪百蕙?不是……
刹那间,她的脸通红,知道自己一定干了蠢事。
转头看看身后的丰儆棠,他的一对浓眉拧得死紧,双眸似要杀人一样的瞪着窗前的男人。
洪百蕙见两个男人的眸光隔空交战着,只好赶紧由沙发上站起来,挤到可颂的身边。
“邬律师,你怎么来了?”
“我……”可颂看着她,又转头看看丰儆棠,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丰儆棠代替可颂回答。“也就是方才我跟你们提到的人。”
可颂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再转头看着洪百蕙,下巴差点没惊讶得掉下来。
有人是这样向前妻介绍现任女友的吗?
“我……我……”很难得,可颂竟会口吃!
“邬律师,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你还记得我吧?”站在窗边的男子终于移动了步伐,走向她。
“你……”可颂看着他,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
“我们上回见过一次面,地点也是在饭店里,我姓迟,单名一个飏字。”迟飏笑出一口白牙。
记忆一下子回到数个月前,可颂啊地一声,想起了他。
“你是……”是的,是他,那时陪着洪百蕙一同到饭店谈离婚事宜的男子。
“他现在是我老公,肚子里Baby的爸爸。”洪百蕙的话接得恰当,好似算准了时机。
宽松的衣衫随着她手掌下滑的轻抚动作,可看出明显凸挺的腹部。
“这……我……那……你们……”可颂想起来了,原来情况真如第一次上法庭时,法官学姊对她所说的。
洪百蕙在那时已经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不是丰儆棠。既然这样,那他们三人今天枣在这儿做什么?
可颂真的觉得这个脸丢大了,不敢抬头,她偷偷地瞄向丰儆棠。只见他仍旧绷紧着颚线,一对发亮的眸子直盯着她瞧,似在思考,也像生气。
“现在你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蠢事了吧?”听得出他的声音是由咬着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其实他并不介意可颂吃醋,甚至可说很开心,因为有爱才会有醋劲。但,他介意这件事竟然在迟飏的面前发生,那个小子可以拿这个话题来糗他,至少半年。
可颂的脸垂低了下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半天不敢吭声。
丰儆棠来到她的身边,张开双臂,将她抱在怀中。
见他们两人恩爱的模样,迟飏曲起手指,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好了、好了,要恩恩爱爱也得等我们夫妻俩先退场吧!”
丰儆棠咬着牙,一记大白眼瞪了过来。“可颂,记住他,那次法庭上百蕙写的陈情书,就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是……指说他不能人道那件事吗……
可颂抬起脸来,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瞅着迟飏。
“我承认,那陈情书是我写的。”迟飏半点愧疚之意也没有,还洋洋得意地笑着。
洪百蕙赶紧扯了他的手肘一下。“邬律师,让你笑话了,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不过,今天看到儆棠跟你在一起,我算是完全放心了。”
本来她还怀着愧疚的心,因为她是找到了属于她的爱情,不过却背叛了之前的婚姻。
“这……我……”可颂还是觉得尴尬,不知该如何应答。
丰儆棠的手掌上她的腰肢。“关于我们之间复杂的过去,我会自己跟可颂说。至于我说的那件事,迟飏,别忘了,你已经答应了,可要做到。”
不想再久留,至少在迟飏那个臭小子想出新的花招来整他之前,丰儆棠决定带着可颂赶紧先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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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以平稳的速度往前行进,可颂趴在车窗边,看着霓虹闪烁的街景。
今天一整日下来。真的发生了许多的事情。
从在温泉饭店里的误会到冰释,从随着丰儆棠离开到回他的住处,从两人间笼着沉默到他开口不悦的质问她的信任,可颂终于搞清楚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破例不在约定的时间里,在他的住处待到深夜。
原来洪百蕙是儆棠的奶奶好友的孙女,当初结婚时,他想都没想的答应了安排,无关乎喜不喜欢或爱不爱,也很自我的忘了有个妻子的存在,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工作上,甚至连手机号码都没留给人。
至于迟飏,则是丰儆棠相交多年的好友。回到台湾不到三年,在第一年就认识了洪百蕙,并且喜欢上她,无奈佳人竟是好友的妻子,使他痛苦不堪,在爱恋与罪恶间痛苦挣扎,直到最后决定放手一搏。
“想些什么?”丰儆棠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给揽近,照惯例,将前方开车的阿纲给当成了透明人。
可颂昂起头来,先摇摇头,然后又说:“想想,你真的很坏,让他们两人吃了那么多苦,难怪迟飏要递那样的陈情状。”
“听你的口吻,还想着下午的事。”他的手指在她的颊靥上摩挲着。
她的脸一红,将头倚上他的肩头。“为什么从遇见你开始,我就老是在出糗?”
法庭上、街道上、办公室里,他的住处,还有今天的温泉饭店……多到她自己都快数不清了。
“因为我的魅力,你无法挡。”丰儆棠取下她鼻梁上的眼镜,放下她一头乌亮如云的秀发。“我还是习惯你这个样子,只属于我个人所有。”
可颂睨着他,皱皱鼻子笑着。“你有没有发现这眼镜挺眼熟的?”
她从他的手中抢过那把黑框眼镜,在手中把玩着。
丰儆棠压低头来,在她的发间亲了一下。“就是我住处书桌里的那一副吧?”
没想到竟让她给发现了!
“怎么会在你那?”她一直以为那次在饭店里签离婚协议书时搞丢了。
丰儆棠的手指划过她的眼睛,流连在巧挺的鼻头。“你猜呢?”
“我猜……”可颂嘴角高高地翘起,笑得很得意。“你很早就看上我,暗恋上我了!”
他没否认也没承认,修长的指头滑移到她柔软的唇办上,轻轻抚触着。“奶奶昨天跟我通过视讯,她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他是在向她求婚?
可颂的心蓦地一颤,故意张开嘴,咬了他的手指一下。“现在不适合谈这个问题。”
因为家里正忙着要办她另一个妹妹——菟丝的婚礼。
“为什么?”他没喊疼、没收回手,改勾起她的下颚,侧过脸来吻住她。
“因为我的另一个妹妹最近要办婚礼。”
“所以,我们就不能结婚?”他有点不满地轻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嗯。”心里甜蜜蜜的,不过却不怕死地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点着头。“没办法,我是老大,妹妹们都结婚了,我实在放心不下我爸爸。”
“那,我们何时才能结婚?”眉心微拢,他问。
“我……”说实在,她也不知道。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今天让我送你到门口。”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已接近她家。
丰儆棠很坚持,想起了怀特说的,一天一点点也可以,让步当然也是进步,维持原状才能抱她亲她,然后照着步骤一步一步来,很快她就会搬来跟他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