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我的好妻子。”阿忌心满意足地在她脸上用力一啄,“宝宝今天怎么样,开始拳打脚踢了吗……还没?怎么这么慢,不是已经两个多月了?等生出来以后,我得好好说说他,哪有当小孩这么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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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忌的职权转移手续进行得十分快速,连张家玮和林镇财都有点措手不及。
永安那边更是错愕,安百贤气呼呼的打电话要安采妮回去交代清楚,得到的答案却是火上灌油。
“采妮!”他忍不住用吼的,“你是怎么了?这不是你要的吗?把永安推向国际舞台,是你当初对我的承诺,怎么才半年你就打算抽手?”
“我已经尽力了。”安采妮叹了一口气,“我愿意把百分之五十,你给我的股份还给你。相信我,永安没有我还是可以营运得很好。”
“就凭那群饭桶?!”她第一次见到爸爸垂头丧气。“你不回来帮忙也行,叫少夫回来。”
“齐美那边够他忙的了。”
“胡扯,”安百贤以异样的眼神盯着女儿,“我早听说了,他连齐美董事长的身分都辞去了。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累了。”
“累!你怎么能累!你这么一走永安怎么办!谁帮你弟弟们看守这个庞大的事业体?你要知道我年纪大了,将来只能依靠的就是你这两个弟弟……”
安采妮觉得头好痛,不愿再听的走出办公室时,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差点就要昏过去。
“总经理,”幸亏陈俊声及时扶住她。“你还好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你。”她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这个始终对她情有独钟,且心怀不轨的男人。“我走了以后,麻烦你多尽点心力,帮帮我两个弟弟。”
陈俊声摇摇头。“恐怕使不上力,我已经递过辞呈了。”
“为什么?”不是做得好好的?
“没为什么。”陈俊声干着喉咙咧着嘴笑,直到安采妮走进电梯,才瘠演的说:“我一直以为你和林少夫只是进行着某种交易,没想到……”
是啊,谁想得到呢?爱情就是这么奇妙,来的排山倒海却无声无息,等你察觉的时候,早已泥足深陷,无法自拨。
“再见了。”电梯门关上时,她下意识地抚着微隆起的肚子,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天!是她的宝贝,她的宝贝开始踢人了!
安采妮欣喜若狂,赶紧拨了手机给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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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晴朗的日子,顶上的蓝天像旅游公司海报上的景致一样晴朗。
林镇福奇迹式的好转过来,跌破了一缸子人的眼镜,现在他已“顺利”好到可以自己走出医院。
于是秋天,阿忌开车载着一家人,迎着仲夏午后的金阳来到淡水河畔。
“这边停停。”林镇福突然回头问妻子,“我想下去散散步,你陪不陪我?”
“陪,几十年了,到哪儿我不是一直守在你身旁。”许沁雅腼腆一笑,边挽着他的手边将拐杖递给他。
河畔三五成群挤满游人,是个周未日,越靠近渡船码头的地方,游人越多。
阿忌将车停到一旁,也带着安采妮下来走走。
她远远望着两老依偎的背影,有感而发的说:“希望我们老了以后,也能像他们那样恩爱。”
“不可能的。”他马上浇她一盆冰水。
“为什么?!”她大声反问。
“因为我们只有三年的合约,算算日子只剩下两年两个月又二十一天,这么短的时间,哪够你老?”阿忌说得眉飞色舞,一脸促狭。
“那又怎样,大不了我们再签一张契约呀。”
“还签啊?”阿忌转身将她抓进怀里,也不管路旁行人的侧目,就来个滂沱大雨式的亲吻。“包括你和这个小萝卜头都已经是我林少夫的私人拥有物了,居然还敢大胆跟我谈契约?”
“何谓私人拥有物?”这名词听起来颇觉刺耳。
“意即,可以任本人予取予求,永生永世得承欢于我,不得有任何怨言或抗拒的意思。”
“狂妄。”安采妮不动声色的捶了他一拳,心里可喜欢着呢。
她的心霎时像枝头小燕翻飞,欢畅而陶醉。肚子里的小宝贝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欣喜,猛力的蠕动了一下。
“啊!”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怎么了?”阿忌急问。
“他在踢我。”
“嘿,坏小子,安分点!”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男的?”人家医生又没完全确定。
“不生男的怎么行?须知我可是我们林家三代单传的独子……”
话还没说完,已经接收到安采妮从双眸发射出削铁如泥的利刃。
“生气了?”他笑问。“别别别,逗你的嘛,儿子有什么好,生一个来跟我喝反调兼斗气?以后我们不会有庞大的事业等着谁去继承、谁去经营,当然也不必强逼着自己去生一个代罪羔羊来两相折磨。”
“真心话?”安采妮觉得口说无凭,最好还是立下契约比较保险。
知妻莫若夫,阿忌立即说:“要不要写个保证书给你?有效期嘛就写……嗯……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真是劣性难改!
“一辈子。”安采妮很小人的接口,“旁边还要附注三项重点,一,若敢起寻花问柳之心,鞭刑五十;二,若敢拈花惹草,杖打一百;三,若犯重婚之罪,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好狠啊!”阿忌惨叫连连,“你真的是我老婆,不是狐狸精、蜘蛛精之类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