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不想要当驸马。」她的声音闷闷的。
「我是不想当,我只想要妳。不过谁教妳是个公主,我无可奈何,也只能把这个驸马当了。」他满足的抱紧她。她虽然还是瘦巴巴,但是抱起来感觉很好。
她用力把他推开,「既然如此,你用不着这么委屈,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什么?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文征才不可思议的叫道。
「我会好好养育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插手。」这辈子她不想再为情爱所苦,嫁他为妻……她疯了才会嫁这种长得招蜂引蝶、极尽风骚的男人。
这个女人想要光明正大偷养他的小孩?不,不可以,不能发生!
「妳身为一国公主,如何向全国百姓交代妳孩子的爹是谁?」说到这里,他猛然想到,「难道妳想把这个孩子当作是丁一秀的小孩养?」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
她翻了翻白眼,「太后都能生皇上的孩子,我生一个私生子有什么不可以?」
「我想要当爹。」他咬牙。
「很简单,去找别的女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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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姑娘,请问妳有没有可以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场地的药?」文征才可怜兮兮地走进房间。
邓巧云从她的丹炉里抬头,「做什么用?你的女人不要你了吗?」
一剑刺中他的心坎,这女人说话不会婉转一点吗?
「谁说的,我这是自己吃的,预防自己对她变心。」他为了维护面子,所以一定要撒个小小的谎。
邓巧云抓抓头,刚刚他明明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
「那应该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药吧?」
他愣了一下,「这是两种药吗?」那就麻烦了。
邓巧云点点头,「所以说清楚,到底是女人对男人,还是男人对女人?」
他的肩膀垮了下去,「是……」
突然一声大吼传来--
「李世燕,妳在哪里?」
这荒山野岭会有谁来?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冲出药房,就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踹开李世燕暂居的小屋,那个背影看起来好像是……
「那个男人是谁?」邓巧云问道。
文征才白了脸,立刻跑过去。
真是情路坎坷,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
第九章
李世燕震惊的支起上半身,就看见丁一秀踹开门直接走进来,在她错愕之际,丁一秀已经蹲在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道--
「妳果然在这里。」
他怎么会来这里?
「丁一秀,你来干什么?」文征才也跟着跑进来,动手要把丁一秀拉开。
丁一秀块头大、力气大,哪是他区区一个文弱书生可以拉得动的?
「李世燕,我丁一秀对不起妳,在妳最后的这段日子,我决定陪妳。」丁一秀的脸上有着无比的决心。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为此欣喜不已,感激老天终于有眼,让她的心上人终于正眼瞧她,而且她绝对会很努力让丁一秀不只是「陪」。
但现在她心里很平静,没有欲望想要求丁一秀为她做什么。
她抽开手,「不用了。」眼角瞥见文征才慌张的脸,她有点不懂。
「妳定以后我想了很久,世燕,妳说得对,我对妳并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妳忽然表白身分又向我告白,我一时惊讶而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说那些话。」
她静静的聆听,这些话她本来盼望很久。
「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她不需要你,你下山、你回去……」文征才用力的拉,使劲地推。
「文征才,安静!我想听大哥把话说完。」她命令。
让她听丁一秀说完还得了,以她对丁一秀的痴恋,无论丁一秀讲什么,她听完之后铁定变心,死的也会变成活的。到那个时候,他还有什么指望?文征才心急如焚。
不,他绝对要阻止,为了他幸福的远景。「有什么好听的,这个男人伤妳伤得还不够吗?」
「你很吵!」丁一秀皱眉,手指随便往他的喉头一点,文征才立刻失去声音。
他惊恐的摀住脖子,却听见丁一秀说--
「我们夫妻讲话,你在旁边不要插嘴。」
夫妻?燕不是说已经写下休书了?
「大哥,你没看到我写给你的休书吗?」她狐疑的偏首。
「看到了,但是我不承认。」丁一秀从怀里掏出那纸休书,当着她的面撕掉,「我还是当妳的驸马。」
文征才全身僵硬,不敢相信丁一秀竟然要抢他的位置,伤心啊!
相对于文征才一副要死的表情,李世燕只是有点惊讶。
「我决定之后就出来找妳,知道妳往这个方向,就想妳应该是来奇山,因为这里有药王,但是妳可能不知道药王已经在几年前就死了。」丁一秀说得很悲哀。
药王死了?她责怪的看向文征才,他骗她说药王下山采药,要她在这里等,如果早知道药王去世,她绝对会立刻赶往益州芯姐姐身边。
「你害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她瞪住文征才。
文征才无辜的挥手,比手画脚表示他是为她好,他想要调养好她的身子啊!
「所以,世燕妳的病大概是没得医了。」丁一秀很难过,「这些年来我害妳吃了这么多苦,我很抱歉,如果时光重来,我不会在大婚那一天抛下妳,可是事情已经不能回头,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妳。」
「以大哥的身分?」李世燕问道。
丁一秀摇摇头,「我是妳的丈夫。」
文征才吓得靠到她身边,拼命拉她的衣袖,拼命摇头。
丁一秀有这份心意,对她来说已经够了。「大哥不用这么为难自己,我并没有生病。」她笑。
「可是妳……」
「生病的不是我,是我的结拜姐姐,我来奇山也是为了她。」
「那妳怎么会看起来……」丁一秀不了解。
「这些年来我吃不下、睡不着,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并不是绝症,死不了人的。」
丁一秀还呆呆地问:「那到底是什么病?」
相思病三个字说不出口,李世燕只好尴尬的说:「只是因为太过想你。」
丁一秀红了脸,「没想到妳对我用情这么深,以前我不知道才辜负了妳,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所以妳放心,我绝对不会……世燕,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敢在我面前这样搂着妳?」竟敢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李世燕任由文征才抱着,「他叫文征才,是朝廷里的钦差。」
「那他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应该熟知礼法吧?」丁一秀横眉竖眼,这一路上他一直想起这男人在水底下吻了他的女人,如今还在他面前亲昵的抱着她……难道世燕不甘寂莫,找了个姘头?「还不放手,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但文征才不放手就是不放手,还不服气的瞪回去,彷佛在叫丁一秀滚回去,这里没有他的事。
「他知道。」她还是没有阻止文征才的举动,「不过已经太迟了。」
「什么太迟?」丁一秀有不祥的预感。
「大哥,你的孩子应该快生了,你不陪着你孩子的娘吗?」
说到这个,丁一秀就心虚了,「根本没有这个女人,我那时一时着急,对妳撒了谎,对不起。」
没想到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一言九鼎的丁一秀遇到了她、遇到了情,还是个普通的男人,为了躲避宁愿说谎,让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