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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女人都一样,脱光了衣服两腿一张好让男人逞欲,骨肉至亲又有何妨,她的娇媚足以令人忘忧。

  「女儿知道了,爹不用为我操心。」她心里不舒服地想甩开搁在腰际的大掌,可一考量这是爹亲的习性而作罢。

  全巫府大概只有巫语嫣看不出她爹的企图,以为勾肩搂腰是疼爱的表现。

  「嫣儿呀,妳不会忘了爹交代的那件事吧,」他邪笑的凑近她颊边,一口污浊之气直往她粉脸扑。



  眼一敛,她屏住鼻息地侧过脸。「女儿谨记在心,定会带回爹要的东西。」

  「很好、很好,真不愧是爹的乖女儿,不枉费爹疼妳。」他轻捏她嫩腮一下,滑细的触感让他一时气血上冲地直想当场要了她。

  模样生得真好呀!像水做的豆腐娃儿,叫人好想先尝一口。

  「爹,马车准备好了吗?再不上路就怕迟了。」她对露宿荒野没多大的兴趣。

  「都备妥了,就等妳一人。」他顿了顿,握住她柔荑。「对了,爹让妳多带个人在身边伺候,免得舟车劳顿让妳没好脸色。」

  「多带一个人呀!」不疑有他的巫语嫣不觉有何怪异,她一向不在意容貌以外的事。



  虽然并非头一次出远门,她仍顺从地任由爹亲安排。

  「银筝,好好的跟着小姐,别让她有出纰漏的机会。」那件东西他誓在必得,牺牲女儿的清白在所不惜。

  表情冷淡的女子领命地一颔首。

  「纰漏?」爹在说什么?

  巫老爷笑得淫秽地咬了她小指。「我的意思是好好的保护妳,不让妳受一丝伤害。」

  「喔!」原来。

  收回手,她微带不安的瞟瞟向来服侍娘亲的银筝,心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正在进行,而她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叹了一口气,她在春泥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该想的是在卫天堡里的未婚夫龙卫天,而不是令人困扰的琐事。

  马夫低喝,扬起的车辘声阻断她的思绪。

  眼一闭,红艳的唇角微漾。

  马车将载着她到心爱男子的身边。

  第六章

  「阿瞒姊,我好无聊哦!妳让我也来帮帮忙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碍手碍脚。」顶多打破锅碗瓢盆。

  「滚开、滚开,妳别挡路,妳没瞧见我很忙吗?」她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是很忙,所以她才想帮忙。「我能擦能抹能提水,妳不让我帮忙是妳的损失。」

  「妳……」曹瞒喘了一口气擦擦汗。「妳可不可以别来烦我,妳想害我挨堡主的骂呀!」

  明明是梅子的错,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

  「不会啦!只要妳不说、我不说,堡主没那么神通广大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知道吗?她没什么信心地往后瞧,怕看见如影随形的家伙。

  「我听妳在唱大戏,上一次妳不也说没事,结果我才把工作分妳一半,堡主的吼声立刻在我耳边响起,害我耳鸣得连着三天听不清楚管事的吩咐。」

  「呃,这个……」不算她的过失吧!

  曹瞒满是酸味的抱怨让罗梅衣有苦难言,她比她更火的想毒杀某人,可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她真的不晓得哪里露了馅,还是龙卫天吃错了药,自从那天她在膳食中动了点手脚后,他突然变了个人似严令她不准再做婢女的工作,而且得远离厨房至少十尺远,不可以接近任何一盘食物。

  平时忙得像陀螺直打转,没一刻停歇地忙里忙外,她都快以为自己真成了下人,整天只有做不完的事。

  心里不知咒骂那该死的家伙多少回,一想到他故意试探她的行为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抹布塞在他手上叫他自己动手。

  没想到一空下来反而烦躁得像天下人都欠了她似,闲着没事做也挺磨人的,害她手痒地想弄道锁来开。

  贼家之手不用来盗窃真的很痛苦,她有多久没在人家的屋顶赏月了,想想真有点不值得,何必为了一尊血玉观音困死自己。

  可是窝了大半月又不甘心放手,她把精力都耗费在这卫天堡里,不拿点补偿有损四君子的盗名。

  但是谁想得到一堡之主竟闲得拿一名婢女取乐,有他在的地方她一定要随侍在侧,而她不能有怨言,只能当他的幽灵侍婢。

  为什么称为幽灵侍婢呢?

  因为她什么也不用做,就只是跟在他身边,他问一声她答一句,他走一步她跟一步,好像影子一般无法摆脱。

  好几回她前脚才一开溜,他像有通天本领似马上知道她在哪儿,后脚很快的出现她面前,然后不顾及她颜面地将她拎回原处。

  这是她盗过太多财物的报应吗?

  真要应验也该找她外公才是,他恶行诸多罄竹难书,不该坐拥美眷逍遥法外,一大把年纪还四处行窃,不知人老了要颐养天年,诸事莫理。

  「梅子,求妳行行好别靠我太近,我已经被妳害得够惨了,妳不要再拖虽我。」她真怕了她。

  罗梅衣死皮赖脸地抢着要做事。「真的与我无关嘛,我也很可怜吶!随时要换防堡主的阴谋诡计。」

  「阴谋……咳……诡计?!」呛了一下,曹瞒差点要和阎罗王打照面。

  她是不是疯了呀!堡主要什么有什么干么图谋她,她根本一下子太好命才会枫说八道,天生的奴性作祟。

  想想有多少人羡慕她的好运,能被堡主收在身边又不用做事,光领干薪地晾着。

  要不是她怕死了堡主反复无常的严厉,换成是她早包袱一收去当太平婢女,啥事也不做的发呆、发傻,妄想有一天飞上枝头当凤凰,捞个妾室之名也好过嫁个庄稼汉。

  「妳也认为堡主对我有企图对不对?他一定是觊觎我的美色。」她故意说得愤慨,一副所遇非人的模样。

  在她身后的柱子旁,一位神情困惑的冷然男子也如此自问。他真瞧上她的「美色」了吗?

  还是因为她隐而不宣的身份?

  曹瞒又呛了一口气,脸色发青的猛敲胸口才顺过气,「妳不害死我不甘心呀!堡主会看上妳这颗涩梅子?!」

  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她真的闲得开始作梦了,不可能的事还当一回事地忿忿不平,堡主真要对她有意思才真是他的不幸。

  「天下事无奇不有,谁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说不定我身上有他所没有的特质,所以他忍不住要亲近我。」她不知道自己说得有多贴切事实。

  是吗?她所没有的特质。

  龙卫天思索地抚抚下颚,想他为何特爱找她麻烦,她的随性和不拘小节老让他的威仪荡然无存,但他竟由着她胡闹而不制止,甚至是纵容。

  他喜欢上她了吗?

  「梅子,妳会不会想太多了,妳别忘了堡主有个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和她一比妳根本是地上的泥,谁都可以踩妳一脚。」她连替人家掀轿帘都不够资格。

  罗梅衣眼神一敛,一股酸味流过胸口。「泥能栽出不染污泥的清荷,她做得到吗?」

  未婚妻很了不起吗?她人皮面具下的容颜可令武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只为博她一笑而拚个你死我活,她随手一招个个是英雄。

  就算她嫁个十次八次仍炙手可热,只有她不要的份,没有要不到的男人,龙卫天算什么东西,她才不希罕呢!

  「看妳单纯才给妳忠告,堡主那种活在云里的大人物不是我们高攀得起,妳得死心别对他存太多希望,小心得不偿失。」

  心若失了可要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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