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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他是不是被骗了,其实她的温柔婉约是装的,母老虎才是真正的她。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感觉得出来玫瑰真的很难过,只是一直忍着不让我听出来。」那种想哭又不能哭的压抑肯定很痛苦。

  鼻翼一酸,阮家大姊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她轻轻的以指拭去。

  「好好好,妳也别感伤了,我找个时间排假陪妳回台湾一趟。」瞧她都哭了,他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真的?!可是你不是有很多案子要忙?」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回家吃晚餐了。

  「案子再忙也没有老婆重要,何况如妳所言,谁叫我们欠了她。」能不认命吗?

  阮牡丹破涕一笑,搂着丈夫的颈项送上一吻。「是我们欠她的,你不能情愿些吗?」

  「是,我在笑了。」唉!她干么在这时候挑逗他,他会憋不住的。「不过我比较想做爱做的事。」

  她意会的横睇他一眼,「老公,我还在坐月子。」

  意思是不行。



  「我知道了,自己打手枪。」反正他是执法人员,多得是子弹可以浪费。

  美国华盛顿的清晨充满浓情蜜意,相爱的人儿互拥幸福,好象他们的白日永远这么美丽,以爱迎接每一日。

  但是在换日线的另一端却是黑暗,双手环抱身体的阮玫瑰暗自垂泪,她把所有的灯都熄灭的躲在黑暗里,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呼吸声。

  她真的好寂寞、好寂寞需要人陪伴,安静的四周听不到人的回音,只有她和狗儿独醒不想睡,怕夜的漫长不会有黎明。

  不知为什么她今天特别脆弱,十分渴望能有一双强壮的臂膀紧紧拥住她,让她不再发冷的感到温暖。

  嘿,女孩,别难过,有我陪着妳。落寞的荷米丝来到她身边,手伸出的想揩去她的泪。

  阮玫瑰感觉颊上有些冷,泪让风一吹,全失了热度的蒸发了。

  可风能拂去她的泪,却不能带走她的寂寞。她一直哭,哭得让荷米丝手忙脚乱。

  留声机传来「小雨的回忆」,跟着哼的阮玫瑰只想痛快的哭出声,她以为听见亲人的声音会带来一丝勇气,没想到她还是忍不住哽咽。

  心在紧压,房子在扭曲,日式造景的木造房屋感觉好空旷,以前她从不晓得五十几坪的屋子会这么宽阔,大得几乎要将她吞没。

  出去吧!出去吧!去找心底呼唤的那个人呀!荷米丝在她耳边嚷着。

  是厌恶房子的寂寞,是莫名突起的冲动,阮玫瑰赤着脚跑出屋外,四方围墙内的菜圃、果树生意盎然,她抚抚快成熟的丝瓜,替小白菜除草,看着柿子树开出小白花。

  「为什么你们不能再抚慰我的心,是因为他吗?」

  按着胸前的幸运草项链,她一步一步走向夜的尽头,让台北市的繁华街灯点亮她心里的黑暗处。

  原来也有这么多的人跟她一样睡不着。她想着,泪始终止不住。

  孤独的走着走着,她不晓得自己走了多少路,直到身旁的汪汪声响起,她才发现脚底磨破了皮,汩汩的正渗出血。

  真惨是不是?她就是有苦不敢说的可怜虫,自以为付出就会有收获。

  「喂!学长,你睡了吗?」

  衣服口袋里塞着手机,她打了通电话给徐子江。其实她想找的是另一个人,可是她不够勇敢面对他,因为她怕爱上他。

  「该死的软玫瑰,妳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扰人好梦会被月亮割耳朵。」她太好命了是不是?

  「我很冷。」

  「冷就穿衣服,妳不会白痴的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件事吧!」否则他非亲手掐死她。

  「我没有穿鞋子。」脚奸痛。

  电话那端长达三十秒没有声音,像在考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葬礼。

  「妳在外面?」

  「嗯。」

  「一个人?」

  她看看脚旁的大狗,抽噎的说道:「还有弟弟。」

  「妳……」徐子江呼气又吐气的免得被她气死。「妳在哪里?」

  阮玫瑰扶着公车站牌杆坐下,瞧瞧四周醒目的建筑物,「有两只小鸟跳舞的地方,上面写着——堕落。」

  「好,妳不要给我动,乖乖的等我过去宰了妳。」喀嚓。

  一阵狂咆声过后,她笑着抹掉眼泪,抱着狗儿的胖肚子将头埋入牠暖暖的毛里,眼底多了一丝可笑的光彩,被人吼了一顿她反而觉得轻松,原来她有被虐待狂。

  无星的夜一样美丽,只要人间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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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堕落PUB里人声鼎沸,招牌上的两只黑天鹅似踩着舞步争夺王子的青睐,邪魅尽出的勾引人们放荡的欲望。

  华丽的舞台,浪漫的音乐,身躯紧贴的男男女女忘情热舞,猫女打扮的侍女穿梭其中,为人送上一杯酒解渴斛忧愁。

  穿著清凉的钢管女郎卖力的演出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减少,所得到的掌声和喝采声跟塞入她们性感小裤的小费一样多。

  摇头族、援交妹、寻找一夜情的熟客都聚集在这里,他们毫无节制的在夜的掩护下放开自己,为追求一时的刺激而选择堕落。

  在酒吧的一角坐着两个出色的男子,啜饮美酒享受灯光声色,放松一天的疲累。

  「喝酒要像我一样豪气的大口干,你小口的沾唇是不是瞧不起我?!」他喝了一杯威士忌,而望月葵面前的龙舌酒还剩下半杯。

  「何必多心,你明知道我明天下午还有一场晋级八强的比赛,喝多了恐会误事。」小酌怡情,不必贪多。

  「以你的实力担什么心,随便挥两杆也能晋级,你安心的多喝几杯吧!」来到PUB不喝酒有什么意思,当然要畅快痛饮。

  像是存心要拚酒,地川岩一口气点了十杯不同的酒类,排成一列准备让两人一同分一旱。

  「不了,一杯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上场比赛保持清醒是对球赛的尊敬。」手往杯口一盖,望月葵笑着婉谢他的好意。

  表情顿时一变的地川岩拍了吧台一掌吼道:「你有没有搞错呀!来酒吧就是要痛痛快快的醉他一场,你忸忸怩怩的像什么男人。」

  含笑而对的望月葵神情如往常般波澜不起,浅浅的扬唇不带一丝情绪,低头啄饮加了冰块的醇酒。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陪好友饮酒,而是去找和他同属性的女孩共度夜晚,纷扰的环境不能让他失去平衡,但她能。

  可惜他一出门就被地川逮住,说什么比赛完要轻松轻松,硬是拖着他往热闹的 PUB钻,不容他拒绝的挑了个视野极佳的位子坐下。

  就喝一杯吧!他想,他不想做的事是没有人可以勉强得了他,包括动机不良的世交好友。

  「喂,你真的不给面子呀!我酒都点了总不能退吧!我们一人一半干脆点把它们解决了。」地川岩带头饮干第一杯,示意他别客气。

  望月葵笑笑的摇头,「混酒容易醉,我不想苛待自己的胃。」

  「才五杯而已哪那么容易醉,我们以前猛灌十来瓶清酒都没事,还能一路蛇行的开车回家。」途中撞倒了一个烤鳗鱼摊子,老板上高中的女儿后来还成为他的情妇。

  「年少轻狂的事就不用再提起了,我们都已经过了狂放的年纪,该收敛了。」他不会再毫无节制的率性而为,他有他该负的责任。

  「你怕喝输我吗?」地川岩表情挑衅的斜眄,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激将法对我起不了作用,你认识我这么多年,几时见过我真正的失控?」他的功力尚浅,激不起他的好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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