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健臂一伸,圈住了她如蛇般纤细滑溜的腰际,另一手轻轻开她的衣襟,大红色的兜衣映入眼帘,藏在肚兜下的两团起伏,随着她的呼吸忽高忽低,魅诱他去包覆,一举掌握。
分不出是不愿意她醒来碍事才轻手轻脚,还是怕她见着了自己失控的模样,如此——他的威信何在?
两指微微一挑,扯开了系在她肩上的带子,红艳艳的兜衣落了下来,那饱满的弧度纳入眼帘,他的瞳眸里瞬间被欲火填满。
想也没想地,他低头攫住了她的蓓蕾,唇和舌挑弄了起来。
“唔……”梁月云被这突来的湿濡打扰,警觉地睁开眼睛,霍地一声坐起。
他立刻翻身压住她,以极暖昧的姿势逼迫她在原位躺好,一掌压向她的双眸,另一掌则是继续动作。
是徐郎!那气味、那紧窒的氛围,在在都告诉她,他是徐郎!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豆蔻明明说他醉了,今晚在书房睡下……粱月云迷迷糊糊地忆起稍早的情形。
她独自坐在床榻上好久好久,等到肚子发出饿翻天的声响,
等到口里再没有一口口水给她,她就要到渴死的地步,徐郎还是没进房。
后来,派豆蔻去探,她则趁豆蔻未回房之前,扫光了桌上一丁点儿的食物。
后面的事,她隐约记得是豆蔻将她扶上床,替她脱了鞋……
难道,她在作梦吗?
是了,她睡得舒服,整个眼瞳里都是徐郎的身影,有带她去扑蝴蝶的,也有他表演武功给她看,还有抱她摸她亲她舔她的…
原来,是梦呵!
徐郎正用贪婪的目光看她哩!这是第一次,他眼睛只有她,没有其他。
梁月云心满意足地阖上跟,让徐郎吻过的地方所发出的热度逼向全身;让徐郎手劲恰好的抚触,摸遍她的身躯。
“嗯……”她感到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抚,回想自己还不曾这样触摸自己哩!没想到这么舒服。
“没想到你这般放荡。”徐楹丞见她一丝抗拒的反应也没有,也无新嫁娘的娇羞,不免心里有气。
她就是这般浪荡,和她寨里的兄弟都玩过了吗?
这气生得莫名其妙!他忿忿不平地甩开她。
“啊!徐郎……”梁月云突地睁开眼。
徐郎刚才在跟她说话!说什么?
“哼!”他的激情已褪,不想和一个淫浪女子过夜,即便那是他的妻子也一样。
谈不上是嫉妒,他只道两人没有感情,他与她难以欢好。可,方才情欲的脱序又该知何解释?
心头乱糟槽的,自从识得她之后,他总是无法冷静思考。他暗忖的离开床畔。
“徐郎?我……我不是在作梦吗?你怎么又不理我了?”梦里,他应该是待她极好的呀!
刚才她所见到的温柔,与他眼底只有她的专注,她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这回她还在梦中,他却翻脸无情了呢?
她弄混了,是即将要睡醒了吗?
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醒!她还要继续作梦。
“你尽管去作你的大梦吧!”徐楹丞甩袖,抓起案上的外衣,愤而离开。
“喔!”梁月云蠢呆地用力阖上眼,使出吃奶的气力睡觉去。
★ ★ ★
翌日——
“大小姐,醒醒!”豆蔻放肆地爬上床榻,用力地推着梁月云。这可是梁武雄给她的特权,许她在叫不醒梁月云的时候可以爬上床,必要时,坐在她身上也行。
只是梁月云是学过武的姑娘,只消动作夸张一些,便能够唤醒她。
“唔……豆蔻,你来啦!”梁月云揉揉眼,慵懒地由床上坐起。
“都辰时了,大小姐还在睡,会给人家说闲话的啦!”豆蔻瞄了一眼桌案上的杯盘。昨天太忙了,累得她没法子马上收拾,好在夜半没人进入新房,否则难保不会笑掉人家大牙。
“有什么好说的,我在家里头的时候,哪天不是睡到太阳晒屁股?”梁月云大剌刺地应道,一副唯我独尊的嚣张模样。
“清早起床就说屁股,大小姐,你真是太不文雅了。”主子不懂事,只会累坏奴才,她还真想罢工。
“文雅个屁!我这么文雅,也只有昨夜梦到徐郎一次而已。我这么文雅,徐郎也听不到看不见,我这么文雅给谁看呀!”梁月云气呼呼地掀了被子。
昨天徐郎喝醉了睡在别处,也该醒了,她找他去。
“大小姐!叫你别说你还说!”豆蔻跺脚。
梁月云瘪瘪嘴,接过豆蔻递来的帕子随意涂抹了下,然后丢至一旁。“早膳准备好了没?我要端去和徐郎一起吃。”她探看了下。咦?豆蔻没给她端来?
“早膳?早膳早就收起来了。大小姐,我打听过了,你若要用早膳要早点起床,徐家和咱们的规矩不一样,早膳要大家、一起用,时候到了就撤走,哪会留着等你啊!还有,新妇都是要先去跟公婆奉茶的,不过,亲家老爷稍早说过了,这种礼节就不必了,只是吩咐我要你醒来后去见他。”可能是要面授“抓心大法”吧!豆蔻想。
“这么多规矩!”梁月云先是抱怨,后来又想到自己不能像从前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要随时顾及自己的形象,只好把不满咽回肚子里。“你怎么不早说?”
“你昨天喝醉倒头就睡了,人家哪来得及告诉你规矩嘛!而且人家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大小姐,你要吃早膳的话我再去弄。”当然是碰到了才想得到嘛!她又不是金头脑!
“算了,不吃了。徐郎呢?”
“姑爷?他出门了。”
“你怎么不来叫我?”无论有错没错,全怪在豆蔻头上。
“你昨晚喝醉了嘛!我想你可能想多睡一会儿,所以——”
“我哪有喝醉?”她截断豆蔻的话。
那一点点酒会醉才怪!只是头有点热、有点涨而已。“对了,你不是说徐郎喝醉了吗?那他怎一早就出门?什么事这么要紧?连告诉我一声都没有。”掌握丈夫的行踪,是为人妇应有的特权。
“呃……这个……”豆蔻扭着手帕,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大小姐,昨夜她说的话“纯属虚构”。
姑爷没醉,只是不肯回房,她之所以骗大小姐,就是怕伤了她的心。
“说呀!怎么不说?”梁月云只消看豆蔻一眼,就知道她心虚,遮遮掩掩不知在隐藏什么内情。
“呃……大小姐,其实……那个……”
“你不说是吗?好,我自个儿出去问人。”梁月云看出古怪,这其中不是有诈,就是有鬼。
她重击桌子,整个人威风站起。
“大小姐,不行!”豆蔻忙拖住她。若是让大小姐出去问,只会更丢脸。自己的夫婿不要她,竟要别人来告诉她,那不是颜面扫地吗?
“那你还不快告诉我。”一副还有得商量的模样。
豆蔻思量了下,还是把昨天和今早听到的、看到的全说了,免得大小姐出去闹了笑话,回头她又遭殃。
“就是听香香嚷道,昨天姑爷住她那……”豆蔻一起床就看到香香了,她看见香香鬼鬼祟祟的在新房外,不知道要做什么。
后来香香发现她,便嚷着姑爷昨天在她那儿睡,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是来示威的。
梁月云听完豆蔻的话,整个人恍神起来,不论是否只是传言,都影响了她的心绪。
“他也让香香做她对爹做的事吗?”她忆及那日在爹房里看到的,她知道爹很满足、很陶醉,所以徐郎在香香房里,也在满足着、陶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