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别业什么话也没说,伸出手说道:“那你上来吧!”
言心梦闻言心喜,伸出手让商别业将她拉上马背,坐于背后。
“你叫什么名字啊?”
“商别业。”
咦?这个名字好熟哦,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在哪里呢……言心梦脑袋里搜寻着仅有的记忆,但怎么想只是觉得这名字很熟,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名字有什么关连。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言心梦。”她大声的说。
商别业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啊?”言心梦不明就里的问。
“没什么,要走了,抱紧点,驾。”
还来不及再问话,胯下的马就往前冲,言心梦只得紧紧地抱住商别业,连开口都不敢,因为只要一张口,灰尘就全往嘴巴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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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业,为什么你要让那小子同行?”步羽辰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
“没什么,”商别业仰头瞧了一下楼上,“既然同路,就同行喽!”
“不像平常的你。”邬扬风缓缓地说。
“哦?那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商别业满脸笑意。
“你看!笑得跟什么似的,你平时根本不会这么笑脸迎人的。”步羽辰手拿筷子直指着商别业。
“哦,原来我平常做人那么差啊?我还以为像我这俊俏的外表,一直都是别人所称羡的,也为我带来极佳的人缘。”商别业自我调侃。
“你别耍嘴皮子了。”步羽辰不屑地啐道。
“呵呵,不耍嘴皮子。”商别业神色一正,“那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小子是个女娃儿?”
“女娃儿?”步羽辰低呼。
邬扬风只是看着商别业什么也没说。
“你怎么知道?”步羽辰不信道。
“你不觉得她脖子上少了什么吗?”商别业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看着商别业比着脖子,步羽辰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才知道言心梦少了什么。
“你怎么发现的?”邬扬风问。
“她抬头要向我们讨水时,我看到的。”
“所以说她脸上那一大块狗皮膏药也是假的?”步羽辰失笑地说着,因为只要想起那块膏药几乎占了她整个脸的一半就想笑。
“这我就不知了,或许她脸上真的长疮了也不定。怎么了,那么关心女娃儿长得美还丑,我们步大人是如此肤浅之人吗?”商别业揶揄着。
“你少来?这些话全是你说的,我看你才是老少不拘、来者不拒,只要是女的你都接受。”步羽辰不甘示弱地睨着商别业。
一旁的邬扬风事不关己,一直吃着饭桌上的菜,喝着清凉的茶,待双方休息才开口,“那和你让她和我们同行有什么关系?”邬扬风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言心梦同行。
“因为她知道那面镜子上头画有十二个时辰,外界的人皆只知道黑寨门有一面镜子,但并不知镜子上画有十二个时辰。”简别业慢条斯理地说着,“而她不是黑寨门的人,却知道镜子的细节,我想这其中有很多事得好好琢磨琢磨。”
“而为了怕别人利用她,所以让她待在我们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邬扬风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黑寨门的人?难道你知道她是谁?”步羽辰不解。
“若我没猜错的话,我是知道她是谁,你们记不记得我新进门的不动新娘叫什么名字?”商别业好整以暇地瞧着两人。
“记得啊!言心梦。”步羽辰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他的不动新娘。
“那女娃儿也叫言心梦。”
“会不会是巧合?她可以动耶!”步羽辰打死也不信,瞧那女娃儿活蹦乱跳的模样,谁会相信她与那不动新娘是同一个人,况且现今那新娘还在商家大宅里,怎么可能在这儿出现?
“那简单,写封信让离群晚一点来,让他在家弄清楚。”邬扬风提议。
“嗯,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步羽辰点头赞道。
第三章
“心梦,心梦。”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言心梦睡眼惺忪地看着四周,直到看到商别业那英挺的脸,这才清醒过来。
“我睡着了啊?”她带着浓浓的睡意问着。
“是啊,肚子饿不饿?”商别业见她醒来,走到桌旁,将桌上的饭菜稍微挪了挪。
“嗯。”言心梦起身走到桌旁,突然想起自己原本是骑在马上,怎么这会儿会在房间里?
她不解地看着商别业。
“你累瘫了,所以我就向客栈要了一间房,好让你休息。”像是知道言心梦的疑惑,商别业解释着。
言心梦感到窝心极了,根本是不认识的人,竟然还对她那么好,真是感动。
拿起桌上的馒头轻咬一口之后才想到,还是他另有所图?不可能,地现在脸上贴了一块大膏药,连牛七都说,鬼都不喜欢,根本就不会有人喜欢,那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只能说他是一个好人,不然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你真是一个好人。”言心梦由衷地说,只差没掉眼泪。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个好人?我脸上有写好人两个字吗?”商别业故作不解状。
“你脸上是没写,但之前我在路上说口渴,你不就好心地把你的水给我喝,而且我说拜托你带我去那个黑白门的,你毫不犹豫就带我走,你说你不是好人谁信啊?”言心梦正经地说着。
“是吗?给你水喝就是好人,那要是我在水中下毒呢?”
商别业故意逗她,只见她先是双眼瞪大,接着则紧张地看着自己。
不会吧?难道她看错人?言心梦赶紧摸着自己全身上下,发现并无异状。
“中毒是摸不出来的。”商别业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
“可是我没发作啊!”言心梦脸色乍白,实在不相信自己中毒。
“哦,你怎么知道中毒会马上发作呢?”商别业嘲讽地说。
对喔,中毒不见得会马上发作,那她不就……
言心梦无言了。
他续道:“好吧,就算没下毒,你怎么没想到,我为什么无缘无故同意让你与我们同行?你不怕被我抓去卖吗?”
“啊!”言心梦手里的馒头掉下地。
“而且你说你自己有钱,我们大可以把你的钱拿光之后,再把你卖了,那不是更好。”商别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哇啊!原以为自己遇到好人,谁知竟然遇上了强盗,本想对方看了她这鬼见愁的尊容,不会打什么坏主意,而且再加上诱之以利,应该万无一失,谁知竟然一步错步步错。
言心梦怎么料也料想不到这种情形。
“这……位大……爷,你行行好……我身上没什么钱,是我诓你的。”言心梦支支吾吾地说着,接着将手伸入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袋儿,将里头的东西全倒出来。
“你瞧!我只有这两锭银子,还有这一个黑不溜丢的药丸,你要的话全给你好了”她戒慎戒恐地直盯着他。
商别业拿起荷包袋端详了一番,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的相差无几。
这不像是普通人家可以拥有的东西,上等的布料、精致的绣工,在包面上还绣了一个“言”字,瞧那绣法,与言家绣坊的一模一样,看来他猜的应该相去不远,现就只差离群捎来的消息了。
将桌上的东西全扫入荷包袋内,纳入自己的怀里,商别业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