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秦天净坚定地对他说。
他感动地收紧了手劲,闭上了眼睛。
她躺在他的怀抱中,心中还对刚刚的一吻悸动不已。她虽然累,却一点都睡不着,殷慕儒的那一吻,带给她颤栗的快乐,而这快乐还潜藏着一种最深沉的快感,是自古男女情爱的神秘力量。
殷慕儒吞下的药已经开始发挥效力了,他紧锁的双眉缓缓放松开来,轻抚她发梢的手,也不知不觉地享受着指尖传来的温润肤触,她的手臂细滑白嫩,细细的汗毛煽动着他最深沉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连嗅觉也不放过这样的软玉温香。
他们相倚在大床上,浑然不理会窗外的雨声又淅淅沥沥地响起。
“阿净——”殷慕儒的轻唤带点犹豫。
“嘘——不要说话!你的优点很多,惟一的缺点就是过于冷静、理智。不要想——用你的身体告诉我,你要什么?”
“我要你——”
“这就对了!不要想太多,让你优秀的脑袋休息一天——”
“我一定是烧坏脑袋了——”殷慕儒心里不断地替自己寻找借口。阿净说的不错,他总是考虑太多,思虑周密,可是到头来,却什么都留不住。
他不愿再想了!
他像陷入了幻境里不停地奔驰,良知的驱使让他看清楚眼前的人就是甜美可人的阿净。但另一边的思维,却不断随着动作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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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时分。
趁着殷慕儒熟睡的时候,天净打了通电话回家,随后仔细确定他身体的烧退了,才悄悄地离开老屋。
好不容易在巷口等到了司机老刘,她知道爸妈都心急如焚地等着她安全回家。
一走进大门的玄关,老妈早就拉长脸在等着她了。
“阿净!你说一早就要打电话回来,为什么没有?”
“我忘了嘛!”
“你忘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在外面一整夜不回家!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担心得都快要报警了吗?你哥哥到现在还在外面找你,找了一整天都还没有回来呢!你说——你说——”秦妈妈整夜等待的忧心全爆发了出来。
“妈!我打了一通电话,说我在朋友家了啊!况且昨天台风这么大,我怎么回家啊——路上也有好多地方淹水,找不到计程车,连想再打电话也打不通了。”
“好!你有理,那么你说,你住在什么朋友家?为什么我打了一早上的电话,你的朋友没有一个看见过你。”
“我……我……我是住在我们宣传部课长殷慕儒的家里。”天净硬着头皮招认。
“他家里还有别人吗?!”秦妈妈又问。
“他……是一个人住。”
秦妈妈张大了眼和口,脑袋里空白了几秒钟,说不出话来。
“你……你一整夜、一整天,就是和……和殷……殷什么的在一起?”
“殷慕儒!”
“殷慕儒?他就是你老爸说的金头脑、精通五国语言、宣传部高价挖来的留美博士?”秦妈妈的眼里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是啊——他说我是他的女朋友了!”秦天净隐藏不住愉快的心情,骄傲地大声宣布。
“你们……你们没有怎么样吧?”秦妈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女儿。
秦天净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秦妈妈从女儿的脸上读到了答案。“我等一下再好好地问你。”说完,她着急地四下张望,一路小跑着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突地,秦天净只听到妈妈扯开了喉咙,大声地吼:“他爸!他爸!你女儿交男朋友了,还一整夜窝在一起,就是那个……那个你看中意的殷什么——我看啊!我们就快要准备办喜事了,你说,我们要到哪里办酒席——说不定,说不定明年就可以抱孙子了——”
秦天净颓丧地转过身,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
天啊——这是老妈的反应,明天就等着看她的白痴老哥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吧!
秦天净不敢再往下想,现在她脑子里全是殷慕儒,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和事了。经过了今天,她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一点都不后悔,为了殷慕儒,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全然奉献。
她的生命和她的爱情,全倾注在那一刻间,她知道她对他的爱矢志不渝,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的情感就不再只属于人世的某种感动里。
待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她竟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开始怀念起那个破旧的老屋。为什么?她想不出来。低着头,才发现手中一直紧握着那瓶“塞纳河的空气”。
她终于知道原因了,原来她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个小助手,而不是秦家的千金小姐。如果她还想维系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明天她一定要对他说出实情,不能再隐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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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秦生食品”宣传部的办公室里。
秦天海跨出电梯后,飞快地冲到殷慕儒面前,冷不防地朝他脸上挥了一记右勾拳。
“殷慕儒!你这个臭小子,这么快就抓到我妹妹了!你说!你有没有对我妹妹怎样?我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敢作就要敢当!”
殷慕儒面对突如其来的挑衅只觉得一头雾水,但毕竟他不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他沉静地抹了抹嘴角的血渍,冷眼地看着这个没有大脑的雄性野生动物。
他昨天生了一场病,原本还想要请假,可是因为想见阿净,他还是勉强来上班了。谁知道一大早还没有坐定,就遇见了这个劈头就打人的疯子,殷慕儒生平可从来没有打过一场架。
“秦天海,你一定是打错人了,你的妹妹是谁我见都没有见过,你自己搞好你自己的烂账就好,别惹到我,也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和你是井水不犯河水。”殷慕儒握紧拳头,强压下怒气,脸上还带着不屑的表情。
“什么井水不犯河水?我们都要变成亲家了,我可是你未来的小舅子喔!还有——你说我有什么烂账,你搞清楚!我向来遵守游戏规则,从不亏待任何女孩子的,什么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怎么?你以为你是留学放洋回来的,就了不起啊——我是不想而已,不然我五年前就出国留学了,博士硕士算什么?”秦天海最气这种自以为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读书人,他的怒火一上升,就将原本来的目的全忘得一千二净。
“不算什么!我没有董事长爸爸撑腰,也没有闲着还可以领薪水的工作,更没有闲着不用的大脑天天惹是生非。”殷慕儒睥睨地说。
“你……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秦天海指着殷慕儒的额头大声呼喝。
“说什么?”殷慕儒今天才见识到,什么叫做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你还装蒜?”秦天海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还想给这目中无人的臭小于一记左勾拳,但想不到他的身后早围了一群人,死命地拉住了他粗壮的手臂。
“秦经理,不能打人啦!有话好说嘛!”宣传部的人都看不下去了,这小老板还真是无理取闹。
“对啊——人家好歹是个课长,还是留美博士耶!”
“是啊——况且殷课长都没有还手,人家的个头和你不相上下,可不怕你喔——”周围看热闹的人说着劝架的话,却只带来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