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么晚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开口的是席母,她充满血丝的双眼很哩!额头上那几颗鲜红的痘子就是最佳证明,最好离她远些,否则不被烧死也会被烫着。
不相信?看看坐她附近的人吧!少说离她也有三尺远。
“我因为公司最近太忙了,所以……”她想随便掰个理由蒙混过去,不过成效不彰。
“换个理由吧!你当我的女儿当了二十几年,我还不知道你的个性吗?我是你妈耶!”席母的火气可不是浇几桶水就能解决的,还有可能会把这个家给烧了呢!
不过另一头的席父可就惬意许多,他面带浅笑,一手握着大茶壶把,一手则掀开小茶壶盖,轻轻的将滚烫的开水注入小茶壶中,约过了几秒钟,熟练的将小茶壶里的水在每个小茶杯上冲过,再重新注入滚烫的水;不到一分钟,他已经将茶冲好了。“来,先暍点热茶吧!”
席母颇不悦的睨他一眼,起身端了杯茶,小心的喝一口。只见她眉心一皱,有话要说。 “跟你说过几次了,泡茶的时候水有热就好,不要每次都到烫口行不行?”她明显的将怒火移转到席父身上。
席父似有听没有到,迳自暍了一小口茶,满意得很。“这茶叶好,早知道就多买点。”他抬头瞥了眼席澄欣,道:“女儿,坐下来陪老爸暍杯茶呀,别自顾自的杵在那儿。”
“我不是很渴,你们就慢慢暍吧!我想先回房间了。”开玩笑!她如果真的乖乖坐下来,必定不得安宁,还是有机会落跑就赶快跑吧!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你要去哪里?”席母满脸怒容。
“二姐,你就乖乖坐下来让妈把话问完吧,否则我们都走不得呀!”
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了六个女孩,长得根本像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开口说话的是老四席绿璟,但却同时有十几只眼睛无辜的看着席澄欣。
看看她们,席澄欣只好无奈的轻叹口气,认命的在沙发上坐下,准备接受“严刑峻罚”。
“说,昨天为什么没回家?”席母火大的问。
“因为公……”
“别告诉我公司的事很忙,这不是理由。,”而且她也听腻了。
“真的是…”
“澄欣,你就实话实说吧!算我求你了。”大姐席若红开门说话了,它打了个呵欠,有些不耐烦。
“二姐,你该不会是又迷路了吧?还是……忘了回家的路怎么走?”小妹席紫夏不要命的嘲讽道。
“如果我忘了回家的路,那我又为什么在这里?”席澄欣赏了个白眼给她。
“你们都给我闭嘴!”席母又开口大吼。她怒视席澄欣,“说,为什么到现在才回家?昨晚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回来?难道你不知道家里的人会担心吗?”
“唉!我应该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呢?”她可懊恼了,如果直接说二疋会被笑的。“反正昨晚就是……我被……被……”
惬意派的席父突然停止喝茶的动作,唇就着茶杯的杯缘,眼睛瞪得老大,手还颤抖了起来。
而冲动派的席母当下就站了起来。“你被怎么了?”席母语气紧张,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像要看穿她似的。“是哪个混蛋对你怎样了?有没有报警?”声音大得可以穿破屋顶。
“报警?”席澄欣不解,她只是被吓昏了而已耶!
其他人也被席母的紧张模样给感染了,纷纷露出慌乱的神色。
“二姐,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有没有把那个人的相貌记下来?”席蓝晴关心的问,还气愤的握紧拳头。“告诉我是谁,我一定会找人海扁他一顿,那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可恶!”
席澄欣自然的点了点头,谷言风是她的上司,她怎么可能忘,不过……为什么还要扁他一顿?
“有没有报警?还有你洗澡了吗?如果没有千万不可以洗,等我们到医院检查之后回来再说。”席靛青也紧张兮兮的。
“为什么要去医院?”她怎么越来越不懂了。
“当然是要取得证物呀!到时我们要告他,他才无法抵赖。”略懂法律的席靛青接着道。
证物?告?这情况怎么和某种事件发生时所要采取的措施是一样的?席澄欣好像懂她们在说什么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那个……你们误会了啦!事情跟你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怪别扭的傻笑着。
“我们误会了?”席若红不怎么相信的看着她。“澄欣,你不会是怕我们担心而下敢说实话吧?”
“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所想……昨晚我被吓昏了,所以在办公室睡了一夜。”早知道兜了一大圈还是要说,下如一开始就承认。
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以前就经常发生,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现在家人看她的眼神就像和她有深仇人恨似的,不过好在她和他们有血浓于水的关系,还不至于被生吞活剥。
客厅一片寂静,许久之后席蓝晴站起来,一脸无趣的伸伸懒腰。“我要定了,这根本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嘛!”她定向门口。
“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席母问。
“我那些弟兄都在等我处理事情,要不是为了二姐,我事情早就处理完了。”她语气明显抱怨,头也不回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不要又跟人打架,有没有听到?”席母对着大门喊道,不过回应她的是很大的关门声。
“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席若红也起身,怒瞪了席澄欣一眼。
在她起身的同时,其他人也跟着起身。
“我也要回房了,被二姐这一搅和,大概睡不好了。”
待她们都鱼贯的走回房后,客听里就剩席澄欣及席父、席母。
怎么她们一走,紧张的气氛一点也没改变?席澄欣掹咽分泌更旺盛的口水,心跳快得要冲出体外。
她不安的瞄了席母一眼,发现她竟然在笑,而且还笑得不怀好意;她再瞄向席父,他依旧是惬意的暍着茶,不过眼底却蕴藏着笑意,看来比席母更狡诈。
突地,冲动派的席母身体一个向前,偎在席澄欣的身边,笑得怪可怕的问道:“昨晚是谁把你吓昏啦!”
“是……我的老板。”席澄欣小小声的道。
“你老板是几岁的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席母的语气不悦,不过眼底竞有一点点的期待,怪怪的哩!
“大概三十了吧!”她不确定的说着。
她话才刚说完,惬意的席父突然也跟着凑上前来。
“他有没有女朋友?”席母问。
“他结婚了吗?”席父也问。
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要问的话;
“应该还没有吧!”她的回答还是不确定,却被他们俩的态度吓着了。
“什么叫应该还没有,你没问清楚吗?”冲动派的席母又冲动了。
“是呀!就算不问清楚,看也看得出来吧!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人家都把你吓昏了,你竟还不知道他到底结婚了没。”惬意派的席父也跟着冲动了。
她被吓昏了跟他有没有结婚有什么关系?“要怎么知道?”她怎么觉得重点好像不是在她身上,而是在谷言风身上。
“我说女儿啊!你怎么这么笨?你不会看他的手有没有戴戒指!”席父气得脸都红了。
“不光只是看手上有没有戴戒指,有些男人就算结婚了还是会把戒指拿下来,为的就是要拐一些不懂人情事故的单纯小女生。”席母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的席父,“所以你也要注意他平常接电话或跟什么人在讲话时,他看起来有没有很兴奋或有不同于以往的神情。”席母接着道,这方面她可就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