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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躺在床上,宋希辰突然轻声地唤住了正要离开的佛瑞克。
他脚步一顿,回眸瞅住她,“我该问你什么?关于这场飞车意外?还是安德烈?”
“我是在服饰店要回家的途中遇见了安德烈,他也要参加家中的晚宴,所以顺路送我回来,没想到却遇上了一辆宾主车。跟在后头想要开枪射杀我们……不,我也不清楚他们的目的究竟是谁,总之,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和意外。”她不想说实话伤了他的心,只好昧着良心扯个小说。
“是吗?”他不想揭穿她的谎言,关于她在回来途中巧遇安德烈那一段,因为服饰店小姐都告诉他了一个陌生男人替来希辰付了衣服账单的事。
就算一开始他猜不出来那个陌生男人是谁,现在他也都一清二楚了。
“是真的,你不信我?”他看着她的神惜好奇特,让她有点不安。
“我信,不过妈可能不会信,这日你没来得及参加她的生日晚宴她真的十分生气,何况后来还发生这样的事,你得体谅她的心情,刚刚她的话都是些气话,你不要介意。”
“是,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好好休息,我会请人把餐点送上来。”
“嗯。”宋希辰点点头,安静的闭上眼不再说话。
佛瑞克又恢复他的冷漠了,刚刚在医院他紧紧抱着她,生怕失去她的强烈感觉仿佛只是一场梦而已。
天啊,她真的很坏,不是吗?渴望着人家对她好、给她温情,却偷偷地爱上了别的男人——一个根本不该爱的男人。
心,受伤了是她活该,谁叫她如此忘恩负义呢?承诺了这个婚约,却又渴盼当自由的鸟儿可以飞到另一片天空。
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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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得如何?”透过电脑视讯系统的屏幕,安德烈看见班尼尔脸上满意的神情,不由得轻扯了扯嘴角,“一切顺利?”
“太顺利了,安德烈少爷。”班尼尔还是难掩脸上的得意,“佛瑞克因为上次那件事的谈判成功而更加的信任及倚重我了,关于资金的调度运用也百分之九十的授权予我。”
“是吗?真是太好了。”
“接下来呢?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很期待。”
安德烈的嘴巴叼了根烟,一双眸子危险的眯起,“告诉他,意大利政府已经通过英皇航空的要求,即日起可复航,而关于欧洲共同市场方面也在陆续接洽中,请他放心。”
“知道了。”
“以你的估计,资金的任意汇出需要多久的时间才可以办到?”
“目前英皇航空所有的资金移出、汇人,都必须通过宋希辰的盖印或是电脑签章。”
“以你现在的职务无法直接进人电脑账务系统吗?”
“是的,没有宋希辰的电子身份凭证无法进人电脑账户系统,将超过上千万的资金汇出。”
安德烈冷哼一声,“佛瑞克倒是挺信任地。”
“据我所知,是老总裁巴非授权给宋希辰的,他一向规她如己出,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疼爱及信任。”
“是吗?这倒是挺有趣。”难怪巴非的夫人这么讨厌宋希辰,有哪个女人会高兴自己的老公对待别人家的女儿比对自己亲生的儿子来得好呢?
“安德烈少爷,你的伤势……”
“我已经出院了,手脚都还在身上。”
班尼尔闻官哈哈大笑,“安德烈少爷真是爱说笑啊。”
“不说这个了,在英皇自己要小心,最近我眼皮跳得凶,也许事情会有什么变化也不一定。”
“是,那关于宋希辰……”
听到她的名字,安德烈的眸子微微一沉,心思也飘得老远,“继续盯紧她,跟我报告,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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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皇航空大楼外。
安德烈的修长双腿不耐的抵在车内的座椅上,车内二十度的冷气温度也无法消减一些他的烦躁与郁闷。
他已经等在这栋大楼外头整整两个钟头,似乎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他都还等不到宋希辰的身影。
该死的!她竟然可以那样无声无息的离开医院,连看都没去看他一眼,距离事发到现在整整十天,她甚至一通电话也没有,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那天在车上她所说的话是他的幻觉吗?
我要你活得好好的。
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吗?
以她善良的个性根本没道理对他的伤势不闻不问,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还是她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
就在安德烈沉思之际,一抹淡紫色的纤细身影缓缓从大门走出,不是宋希辰是谁?她正左顾右盼地在寻找什么?
踩下油门,安德烈才想将车子驶近她,另一部宝蓝色凯迪拉克却比他快一步的停在宋希辰面前
“上车吧,一起回去。”佛瑞克探身替她开了车门。
“谢谢。”宋希辰微笑的上了车,身子才刚坐好,佛瑞克便俯身过来在她的顿边亲吻一记。
“你今天好漂亮。”他赞美道。
“你已经看一整天了。”对于近日来佛瑞克对她的特别亲密与殷勤,她有些不自在。
“在办公室里不能对你这么说,我可是忍了好久。”坐直身子,佛瑞克跌下油门将车开离。
安德烈神情阴沉的走下车,将车门重重的甩上,一直目视着那辆凯迪拉克,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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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纽约的下塌别墅,安德烈人还没走进客厅,远远地已经听到一阵熟悉却令他皱眉的笑声。
“哎呀,少爷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不安分呢,真是!手都还缠着绷带就到处乱跑,要是伤口发炎了可怎么好?”凯弟一见主人回家,又喜又气又担忧的走上前去,将他好好审视一番,“我就知道你没有我的照顾根本活不好,现在我来了,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安德烈阴沉的瞅了一旁幸灾乐祸的席丝一眼,再瞪向一脸无辜至极的卡诺。
“谁叫你这么多事?”一个大男人,正事放着不于,老爱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
“不是我。”卡诺抿着唇忍住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是我请凯弟爷爷来纽约的,你受了伤,又一个人住在外头,卡诺很不放心。”席丝·凯恩黑色的长发柔柔的技在肩上,已经成了少妇的她一点也不减美艳的姿容,反而更添一份沉潜之美。
这对可以攀岩走壁又可以一句话便撼动山河的夫妻档,一直是他安德烈心口的痛与恨,尤其是席丝·凯恩,他跟她的梁子结得太深,深到连卡诺也无法阻止她整他,让他日子不好过。
“你什么时候也懂得替别人着想了?”安德烈嘲弄的看她一眼,想要丢下他们上楼去。
“好吧,我老实说好了,你这样霸着我老公不放让我非常的不悦,所以我把凯弟爷爷请了过来,请你以后不要没事动着我老公,让我一天到晚看不见他的人影,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这才像你嘛,明明一到巴不得算计我的小人嘴脸,却装作一例端庄贴心的温柔模样,我看了伤势都会加重。”
“喂,安德烈先生,你今天的嘴巴很臭!早上忘了刷牙吗?还是被人放了强酸物品?”席丝漂亮的眸于因愤怒而闪闪发光。
真是好心没好报,要不是难得看到安德烈这只用险狡诈的狐狸,也会被整到绑在病床上十天无法动弹,她根本不会大发慈悲的软了心肠,移动她的尊臀跑来看他,瞧,她还以为他会感激涕泣呢,结果还是狗嘴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