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迪欧到底在哪里?谭红想着,原本明亮的眼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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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买主避不见面,谭红和司徒舞语只能黯然的离开小岛。
可是,谭红仍不放弃,因此她们又试了好多方法,终于查到买主的资料。
“那个岛是一个叫原如风的人买走的。”司徒舞语一面看着电脑传来的讯息,一面对谭红说。
“原如风?”没听过耶!正在擦拭潜水用具的谭红皱眉。“他是谁啊?”
司徒舞语读着屏幕上的字句。“他是香料世家的人……”怪不得行事如此低调,想来要不是她用了义和堂的特殊管道,任她怎么查也查不出来吧?
“香料世家?那是什么东西?”谭红凑了过来。
“在香料的市场上,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占了大宗,可是他们的行事极为低调,很少人认识他们。”
“那就是原家?”谭红问。
“是啊!原家在香料市场上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占有率,可说是富可敌国。”这样的家产要买下一个岛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根据可靠消息,这个原如风还是个不正常的人呢!”
“怎么个不正常法?”谭红好奇的问。
“他结了九次婚!”这可不是普通人办得到的。真想看看对方是怎样的人,为什么这么吃得开?可惜就是没有原如风的照片。
谭红不以为然的反驳。“这个不叫不正常,叫色欲薰心好不好?这家伙肯定是个色狼!”真是的,一个大色鬼买她的小岛干什么?吃饱闲着吗?那岛上又没美女,干嘛跟她争?
“谁知道?搞不好问题不在他身上。”
“不在他身上!在谁身上?”谭红耸耸肩。“就算他娶的都是包藏祸心的蛇蝎女好了,那也是他自己识人不清啊,而且还连错九次!喷!难道他不该负点责任?”
她激动的言行让司徒舞语笑了。“你好像对原如风很感冒?”
“当然,谁教他抢了我的岛!”谭红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
看着她瘫在椅子上的无助模样,司徒舞语也是无能为力。
可没一会儿,谭红又开口了。“舞语,你想,买一个小岛要多少钱呢?”
呃?买小岛啊?“你想把那个岛买过来?”
谭红点头。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对方虽然很有钱,可是谁会嫌钱多啊!如果我能出更高的价码,也许原如风会答应转售!你说对不对?”
“也许吧!”怕只怕那个岛的价值是她们无法衡量的,例如里头有什么矿场、特殊的植物、动物……到时就算原如风愿意出让,恐怕她们也付不起啊!可是看到谭红烦闷的模样,司徒舞语又不忍心泼她冷水。
司徒舞语的认同让谭红稍稍开心了些,但没一会儿,她又皱眉了。 “可是我只有一百多万耶!”这点小钱怎么也买不了一座小岛。
“我户头里有三十亿。”司徒舞语坦白的说,那是她为了某个人存的,可是现在已经用不着了。所以,这可是百分之百的闲钱。
“真的?”谭红大叫。 “舞语,你好有钱喔。”相形之下,她的钱简直少得可怜。没办法,看来她只好动用分堂户头里的钱了。
但,司徒舞语却像她肚里的蛔虫似的再次开口。“我可以五条件借你。所以,你不能打加拿大分堂的主意。”那些钱是分堂里的兄弟们共有的,不是她一个人的。万一谭红胆敢盗用,就算身为她的亲哥哥,义和堂的堂主万俟晓还是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她不但做不了任何事,恐怕还得在世界各地“跑路”。
“舞语……”谭红不敢相信的抱住她。“谢谢你,你真是最好的嫂嫂。”
是好倒霉吧!司徒舞语叹气。“万一不够,我们再想别的办法。”虽然她是可以去找她那个堂主老公帮忙啦!但是像这种她能够自己完成的事,她才不想依靠他呢!
想着。谭红又问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司徒舞语转转眸子。“当然是找人啦!如果不找到原如风,怎么谈接下来的事?”
她的话再一次浇息谭红的希望。“可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这个嘛,我当然有办法。”。司徒舞语神秘的笑着。“如果连这个都办不到的话,我就不叫司徒舞语了。”
“这么神?”谭红好惊讶。
“放心好了,绝对找得到人的。”司徒舞语拍拍她的肩头,她在电脑前坐下,手指灵活的动了起来。
一封电子邮件在数分钟后发出。司徒舞语霹出笑容,如果那丫头能够收到她的信,一切就没问题了。
第二章
船在他面前驶离,任他怎么追也追不上的驶着……不停的……
即使他在后头苦苦的追赶,奋力的呐喊,可是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快麻的劳动和身上的伤势让全身无力的他跌了—跤,白色的水花往他身上袭来,带着略苦咸味的海水弄得他眼睛刺痛,头部的痛楚让他的视线跟着模糊,但他的心和脑子却益加清醒,当他眨眨眼睛,可以清楚的瞧见在浪花的簇拥中,那艘船上头每个人的嘴脸
那些人就是他曾经信赖,曾经敬佩,曾经友好的人们……
然而,今天他得到什么?
只有背叛而已。
就因为他们的自私,妈妈死了,他的船被抢,他们还打他……
所以,人为什么要相信别人呢?为什么要付出呢?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谁不是只想着自己?在这世上,无论什么都是假的吧?
躺在黑暗中的男子睁开眸子,双手在无意识中握成拳。
又做梦了……他吐了一口气。
打从回来以后,这个梦他不知道做了多少回,但这对他来说怎么可能只是个梦?他想着!一室的漆然有着他最习惯的氛围,寂静的感觉让他的心跟着平静。
他坐起,赤裸着身躯走向阳台,当他抬头看着天嘉上皎活的明月,一如往常的月影流拽在他的脚边,轻洒在他健美的身体上,勾勒着梦幻似的朦胧影像。
他摊开掌心,上头的波浪形伤疤就像恶魔印记般,提醒着他过去的一切……
这是现实,是人性,这一切只是在告诉他一件事——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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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红烦躁的玩着左耳的银质海豚坠子,穿着洋红礼服的她正盯着宴会里的每个男人打转。
真糟糕,到底谁是原如风啊?她皱着眉头猜了又猜。虽然舞语说原如风会来参加这个宴会,可他要是改变心意,她不是白等了?
好烦喔:谭红想着,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打断她的观察。
“你好,我叫祁煦,我好像没见过你耶!请问你是哪一位?”男人朗笑的脸十分好看,可惜他不是谭红要找的人。
他说他叫祁什么来着?谭红撇撇嘴角,根本就没听清楚地的话,她只是想着,为什么这个人不是原如风呢?她啷起唇。“我没时间跟你说话,我在等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祁煦好心的问:“那……你等的是谁啊?”
“我?”谭红看着来来往往的男人;她该如何得知原如风是否来了?又怎么知道原如风是谁呢?想着,她撒了谎。“我在等原如风。”她大方的接受祁煦惊讶的视线。“我是他最新一任的女朋友。”说着;她在心里暗啐,傻子才是那色狼的女朋友!情非得已,她只好委屈一下。
“你是如风的女朋友?”祁煦好讶异。他认识的原如风是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