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会为了你而妥协?!”他没好气地反问。
她双肩一颤,嗫嚅地说: “我知道……我一点都不重要,所以……你不会为了我而对谁低头……”
“胡说什么!”他低斥,抬起她的脸,让她清楚看见他的表情,“我不会为你而妥协,因为我根本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他的女人自然会被他保护得好好的,擅动者,杀无赦!懂吗?
噢,她误会了。她赧颜,垂下眼。
“还有呢?”他再问。
“还有什么?”她不解。
“还有什么原因让你非离开不可,而且带着孩子离开我?”
“你不爱我,就是最大的原因了。”她轻声道。想到她只是一厢情愿,她又想哭了。
“不许再哭了。”他警告,小心地抱她坐到自己怀里,“如果我真的不爱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她迟疑,低头想了好半晌,“我不知道。”
“嗯?”
“如果你没有来找我,我打算一个人抚养小孩。可是现在你知道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小孩……”她期期艾艾。
“你错了。”他打断她的话,不用听下去也知道她打算说什么,“我虽然不会放弃小孩,但我更不会再放开你。”
尤其在知道她离开他竟然只是为了那两点微不足道的原因,而他和她却各自在两地想对方想得半死,现在就休想他会再放她走。
“要孩子……你当然也会要孩子的妈妈……”她落寞地接口。
“如果不要你,不会让你怀孩子。”他没好气地瞪着她,看着她用伤心得泛红的眼睛惊讶地瞪着他。
“如果我只要孩子,那么谁帮我生都可以,但是我从来不要别人怀我的孩子。”他更明白地说:“祎祎,你该明白,遇见你之前,我不会没有其他女人,但从来没有人能让我想将她留在身边。让你当我的情妇也许是一时兴起,但除了你,我不曾允许任何女人住进皇园,也不曾要任何女人来当我的情妇。”
他……他的意思是……
“你是个很麻烦的女人。”他批评。
她一听,落寞地低下头。
“也很爱胡思乱想,又像个闷葫芦。”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看来惭愧不已。
“但是,我偏偏只要你。”环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他沉稳地低声道:“祎祎,你听好,我只说一次。关于外面那些麻烦,不论是来自谁,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你不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女人,谁动了你,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了解吗?”谁敢打她的主意,就要有接受他上天下地连环追杀的觉悟。
“嗯。”她点点头。
“再来,你说我不爱你,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事实让你下这种错误的结论?!”他的语气明明温和,用词却是前所未有的粗鲁。
“你从来没说过。”她很确定,“而且,你笑过我……”她没忘记,当她第一次问他关于“爱”的时候,他脸上的嘲笑表情。
“那是在遇上你之前。”在没被她扯乱了心之前,他的确嗤笑过爱情。
“遇上我之后,你也不见得……”多看得起爱情。她虚弱地笑道。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攒着浓浓的眉沉声问道。对他来说,独宠她一人,已是铁证。
如果他是威皇集团的君王,那么她就是惟一的王妃。
“你们男人总以为用表示就可以证明一切,可是我也需要一点言词的保证呀,万一我只是会错意、自作多情,那不是很丢脸……”她眼带哀怨地瞅着他,
“我爱你。”他忽然直接说出口。
她僵住。
“听清楚了吗?”她错愕的惊吓表情,让他柔和了表情。真有那么难以置信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爱你,祎祎。”他很轻柔地重复一次,顺势吻上她轻颤的唇瓣。
“真……真的吗?”她搂住他的颈项,脆弱地低问。
“我从不说假话。”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黑眸对着她的眼,“我现在知道,你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
“真的吗?”他叹息的语调,让她觉得她好像真的很别扭。
“幸好我来找你,否则这辈子都要和你错过了。”看来,该感谢“爱情力量”的伟大,让他承受不住思念,终于来找她。
“对不起。”她赧红了颊,觉得自己真的很别扭。
“答应我,以后有事直说,别再瞒着我任何事。”否则就算他再爱她,也是会和她“算账”的。
“以后不会了。”她连忙保证,这种苦,受一次就足够了,“可是,为什么当初你不留我?”
“因为那是你的选择。”还说呢,是谁哀哀哭倒在他怀里,叫他不要留她的?! “我只能尊重你。”
是……这样的吗?她哑然。
原来他们在乎对方,却都不想困住对方,所以谁都不给谁承诺,结果,苦的却是为对方着想的彼此。
她忽然笑了出来,惹来他疑惑的一瞥。
“我们好傻。”
“傻的是你。”他纠正,懂得她在说什么。死撑到最后,硬是不肯先去找对方的,可不是他。
“我傻。”她承认,却很快乐地偎进他怀里,“我还以为今年我要一个人过年了……”
“我会陪你。”坚实的臂膀搂着她。他知道,她不想一个人孤单单的。
“其实我好想好想你……”她不好意思地承认,“要不是怕被你赶出来、怕你嘲笑我,我早就飞到香港去找你了。”
“你呀,死要面子!”真是被她打败了。
“雷,今晚要抱着我睡哦。”好想念好想念他的怀抱哦!
“好。”他一口答应。
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抚着她微凸的肚子,有她在怀中,他突然有种夫复何求的满足感。
“雷,谢谢你来找我……”她软软呢喃,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不客气。”察觉到她的睡意,他将她抱起,往卧室里移动。将她放到床上后,他一躺上床,她就主动滚入他怀中。
“五点的时候要叫醒我……”她含糊地交代,因为晚上要去杜鹃家吃饭,等他们看到雷,一定会吓一跳的,嘻。
她满足地含笑睡着,雷霄望着她的睡颜,也勾起一抹笑。
他是疼她,也爱她,不过该算的账还是得算,就从新年后,他们先去登记结婚开始,而关于她不告诉他已怀孕又离开他的事,不消说,那位“大哥”一定脱不了干系,他绝对会好好地“回报”!
尾声
名镇大厦九楼,现在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一年多以前的单身女子楼层,原本租屋居住的三个小女人,在一年多后的现在,全成了该住处的所有权人。
其实这都该说是拜结婚所赐。
那三个不幸成为这三名女子老公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当了几个月到一年不等的“不明父亲”,偏偏他们都爱惨了这些小女人,小女人们交情太好到不愿意离开这个她们相遇的楼层,他们只好买下来,把这里也当成自己的住处。
他们仍然维持一个月聚会一次的习惯,只是地点已经不限于在这栋大厦了。
有时候他们会到杨祎的住处,有时候会到展浩臣的住处,有时候则飞到香港,到雷霄的住处,享受住在别墅里度假的滋味。
偶尔你会听见三个男人在比较——
“小曼最爱我。”因为在孩子还没生出来前,她就嫁他了。
“我认为杜鹃爱我比较深。”这声反驳慢条斯理。因为杜鹃可以为了爱他,连命都不顾。
第三个男人根本懒得说,直接唤人来:“祎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