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勾住她的腰,令她的身子贴紧他,在他高大的身体包围之下,她整个人都变纤细了……
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带著强势的齿咬,含著占有的吸吮,完全是以-种惩罚的姿态吻她,丝毫没有尊重的味道……
「呜……你……可……呜……!」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火大的想捶打他,才猛然发现她两只手不知道何时被他抓在背後,想要骂他,嘴巴也给堵住了,他不停的占她便宜,气坏了她!
他一点也不想这么快放过她,反而加深了火热的吻,把她口腔内的蜜液搜括得一乾二净,堵得她不能呼吸,就快因缺氧而窒息,他终於把她吻得天旋地转,世界黑暗——
天!她会不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因为被强吻而晕死过去的女人……
她最後的知觉残留在她再也不想醒过来丢人现眼的意识里。
梅竹睿终於放开了她,同时抱住她下滑的身子……用他的右手,毫不费力。
棕色的火热的眼眸眯起,瞅著她泛红的脸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我怎么早没想到用这一招呢?」
那本写著「我的玩具」的纪录本里——
战略——要对玩具好,要获得玩具的信任。(二十七岁,计画改变!)
战略二——养成游戏。(十一岁,补。)
目的——玩具的哭泣,就是主人的快乐。 (二十七岁,舍弃。)
目的——主人的快乐,来自於爱玫瑰的愤怒。
纪录十六,正在悄悄进行……
黑幕悄悄盖过漫天的霞彩,爱玫瑰在自我厌恶下的自我催眠显然奏效,都过了晚餐时间,楼下的阿柔也来过一趟,梅竹睿代她取消了约会,她还窝在床上,眼皮动都没动。
痛……讨厌,讨厌,不要骚扰她……
「喂,起床,做饭。」看不出来她瘦巴巴,脸拍起来还挺有肉。
不要,不要,丢脸到家,她死也不起来……咦?不要捏她啦!会痛耶!
「爱玫瑰,快点,我饿了。」她的脸掐起来,水水嫩嫩的,手感挺好的哩。
饿死你这大色狼、饿狼好!……等等,这是谁?
「喂,再不起来我要踹人了。」他的肚皮已经在打鼓了,她再假死就别怪他不客气。
痛!可恶,真的踢她耶!
这是谁啊!……声音很熟悉,很像……不,语调不对……这么凶,这么恶霸,这么粗鲁,绝对不可能是他……
「爱玫瑰,现在是怎样,你想扮睡美人是不是?那是还要我再吻你一次,你才肯起来?」
不会的,不会是他……可吻过她的人就只有——
眼皮感觉到罩上来的阴影,耳朵听到一个男人的呼吸,鼻息间充斥著一个好闻的熟悉味道,她的皮肤有刺刺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她的脸上……阿睿的头发!她猛然张开眼睛——
「呜!……」可恶、可恶,他又吻她了!放、放开她的手啊!好重……她快喘不过气了!
梅竹睿一点也不客气地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一只手将她的双于提过头顶,用另外一只手固定她的下巴,好让自己好好的享用她……
棕色的眼神忽然犹豫,万一她又缺氧昏过去,他的肚皮不是又要挨饿?在她温熟柔软的小嘴上舔了一口,他才端起一脸好心的表情,暂时解放了她的嘴巴。
爱玫瑰赶紧先吸两口气,等神智恢复清醒,她整个人在他的压迫下动弹不得,却忘了出声骂他,她被他像变了一个人的样子给吓得三魂飞了六魄……
「呜……」她的眼眶一下子泛红,马上热泪盈眶,豆大的珍珠泪儿从眼角滑落发鬓。
「喂,哭什么?」棕色的眼神出现深沉的困扰,显然感到意外。她不是应该狠狠的和他对骂吗?……这可不好玩了。
「你……你是谁?你不是住对面的……你是谁来附他的身?你为什么要欺负他?是他的话就不会欺负我……呜……你到底是谁?」阿睿才不会这样对她,阿睿对她是很温柔的,他也没把她看做女人,他身边的美女一大堆,他才不会吻她,这样欺负她。「呜……本来听妈说,镇上、有个女生,在一夜之间性情大变,那是被附身了,呜……後来、听说,请了乩童来问……神,做了、一场法事,那个女生就好、了。我还骂我妈那是、怪力乱神……呜呜,我要回去问妈,当时是找了哪一个乩童。」她抽抽噎噎地自言自语。
梅竹睿不可思议地瞪住她,哭笑不得——这个笨玫瑰!
她打算用这个方法来逃避现实,他可不许!
「你总该知道眼睛是灵魂之窗,看著我,你看清楚,我看起来像不清醒吗?我的眼神有涣散吗?我像被附身?」他抹去她模糊了视线的泪水,掐住她的脸颊,强迫她必须仔细的盯著他迷人的棕色眼神瞧清楚,认清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爱玫瑰相当不情愿的瞪著他,他反常的行为除了用附身来解释,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但这双眼睛,这眼神,明明就是住对面的……
「……你真的不是附身?」
「都什么时代了。」他扯起眉头,开始发现压著她柔软的胸部是自虐的行为,他稍微抬起胸膛,好心的让她喘一口气。
她果真先吸了两口气,眼泪被他抹光了,清澈的凤眼缓缓聚起狐疑又冷艳的厉光,「……住对面的?」
「是。」他拉长了尾音,又用肯定的眼神向她保证——他是。很好,看起来她的脑袋是恢复正常了,他可不想跟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耗时间。
「……你为什么变这样?」过去那个亲切、好说话,肯听她发牢骚,会帮她解决问题的好哥儿们呢?被他藏到哪儿去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他抓著她的那只手开始无聊找事做,用拇指依恋地摩擦她的手腕内侧。
她挤压著枕头,脖子向後仰,抬起视线越过头顶,瞪住他的手,「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的皮肤很好。」摸起来很舒服,所以他忍不住。
爱玫瑰恼怒地挣扎扭著被他箝制的身体,同时狠狠瞪了他,「谁在问你那个!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抓著我!还不放手?」
他瞅著她的脸儿,扬起可恶的笑容,「你脸红了。」
被他一戳破她的困窘,她的脸儿更为热烫,「我……我不敢相信,你……你真的是住对面的?」心里还是满满的惊骇,也许是她不愿意面对事实,因为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性情大变?……是她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吗?……有吗?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你……会不会是他的双胞胎?」
她还打算做垂死挣扎到什么时候?梅竹睿开始不耐烦。
「你听我妈说过她有失踪儿子吗?」他的肚皮又在抗议,他扯起眉头,「好吧,我跟你坦白说,最近我发现你愈来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觉得我们的关系需要改善了,所以我认为应该从我的态度开始改变,你要开始习惯我的强势作风了。」因为未来他都会这么待她。
爱玫瑰不敢置信地瞪住他,「我哪有?是你从手受伤以後一直阴晴不定,我很忍你……你手好了?」她狐疑地瞅住他优闲地在她的脸颊上游移的右手。
「好得差不多啦,你看。」他张张五指,在她面前炫耀他修长的手指,还不忘赞美一下和他狼狈为奸的对象,「杨湛的医术真不错。」
单纯的爱玫瑰还松了一口气,一点都不怀疑。看著她安慰的神色,他缓缓扯起眉头,简直迟钝得可以,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