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拿斧头砍我——”艳儿吓得躲到安哲沁背后。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正拿着斧头。”圆圆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那可爱的模样又让安哲沁心头一震,接着拉过她,将她脸上的灰尘轻轻拂去,“累了吧,我们回去。”
“嗯。”与安哲沁走了几步后,她便将斧头丢给安哲沁,回头拉住艳儿的手,“来,你既然是安哲沁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走吧。”
艳儿见她满身泥士,猛地抽回手,表情更有着浓浓地恨意。因为刚刚安哲沁对圆圆的亲昵举动可是让她心底弥漫上浓浓酸意。
她这样的反应让圆圆猛地一震,可是她并未多问,只是笑笑地跟着安哲沁继续朝安府移步。
回到安府后,安哲沁便对她说:“你满身汗水,快去梳洗一下,还有,以后这种事你不必伤神,全权交给下人去做吧。”
“你不高兴啦?”她缩起下巴,“我只是将我知道的告诉他们。”
“我没有不高兴,你这么做真的很好,不过做任何事都得明白自己的身份,懂吗?”安哲沁语气中没有责难之意,有的只是轻声的教导。
“身份?”圆圆从不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何不同。
“是呀,就像你明明是少夫人就偏要做下人的工作,我想你本身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大小姐吧,说不定只是名村姑。”
艳儿待在一旁,恶毒的话终于从她不留情的口中吐出。圆圆先是错愕了下,接着竟笑了,“对,你好厉害,我本来就只是名村姑。”
“哼,这种话你还——”
“艳儿,嘴巴守着点!”安哲沁眯起眸,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我回去了,不理你了。”艳儿一跺脚,便气得转身跑了。
“喂!”圆圆抓着安哲沁的手问:“你怎么不去追她,她跑了。”
“她的事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快去梳洗一下吧。”
“哦。”圆圆点点头,转身奔向自己房间,可才跑了几步又回头对他笑间:“她很漂亮,我想……你下个月的新娘有着落了,到时候我就可以了结心愿带着我娘回去了。”
安哲沁微拧眉心,看着她雀跃离去的背影,心忖:难道她心底真的不存在男女感情,或者仅是独独对他无情呢?
他更无法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何在见到她对自己带个女人回来完全无所谓的模样,心底会有这涩然的感觉?
也就在他步进书房正准备看点书时,一位下人居然跑了过来,大声嚷着:“公子、公子,少夫人跟您说了吗?我现在就去请大夫过来。”
“说什么?为何要请大夫?”安哲沁不解地问。
“少夫人没说?!刚刚在山上遇见一条大蛇,它正准备攻击阿发时,少夫上居然上前推开他,结果反倒是少夫人被咬了一口。我们都很担心,可少夫人说那蛇没毒,要我们安心。但我还是觉得不妥。”
“有这回事?!那女人居然——”安哲沁将拳头紧紧一握,“我去看她。”
就当安哲沁紧急推开卧房房门,就见屏风挡住角落,衣裳轻披其上,可见她已在后面净身。
“圆圆。”怕吓着她,他轻声喊了声。
但是他却等不到回音,就连沐浴时该有的水声也听不见!
不对!他快步走到屏风后,就见她动也不动地全裸躺在木桶内。安哲沁轻试她的鼻息,弱而缓,可见她确实中毒了!
他立刻点住她几处重要穴位,而后抱起她将她搁上床,转身对着门外大喊道:“来人呀……快来人呀……”
小玉闻声奔了过来,“公子,什么事?”
“夫人中毒了,快请大夫过来。”他急促吼出声。
“什么引怎么会……哦好……我马上就去。”小玉立刻直奔府外。
安哲沁立即为圆圆穿上简单的衣物,而后卷起她的裤管这才发现有两个很深的齿印� �
该死,这丫头怎么那么粗心大意?
等了一会儿,严大夫来了,一看她的情况先是松了口气,”还好安公子先点了她的穴,让毒液不再蔓延,否则后果堪虞呀。”
“对了,听下人说她是为毒蛇所咬,但为何回府时她还活蹦乱跳的,之后才昏倒在浴盆内?”这就是安哲沁百思不解的地方。
“哦,是这样的,我听说过一种毒蛇,咬了人之后那人除了伤口红肿或轻微疼痛之外,不会有任何不适,但只要一遇水毒性就开始从体内顺着血液流动了。我想少夫人就是被这种毒蛇所咬。”严大夫非常仔细地详尽解说。
“那她现在的情况?”安哲沁忧心忡忡地又问。
“我只要开几帖退毒药让她服用,应该几天时间就能将毒全部祛动,不过接下来她身子骨会较虚,得再服些清补的药。”严大夫慢慢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安哲沁不再多问,好让他冷静地诊脉、开药方。
直到严大夫离开后,他的目光仍黏在圆圆那张俏皮可爱的脸上。现在的她虽然不再展现那小巧的梨窝,但是五官里依然渲染上属于她的快乐与无忧。
现在就等小玉尽速将药抓回来,好让圆圆赶紧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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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张开眼,望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脑子突然觉得好沉,好像刚打过一场仗般混乱不已!刚刚她隐约听见很多声音,但是想集中听清楚他们说些什么却又力不从心。只知道大家好像都为她而忙,而她到底是怎么了?
用力坐直身子,她看了看周遭,没什么改变……可是不对呀,她记得她正在洗澡,可泡着泡着,她突觉好累,就这么倚在桶边睡着了。
是小玉抱她上床的?
不对,圆圆自认自己并不轻呀!可……那又会是谁?她当时可是光着身子,无一物蔽体呀。
愈想是愈不对,她立刻爬了起来,可这一走动才发现她脚上捆绑了布条,那不是她被蛇咬伤的地方?莫非那真是条毒蛇,她之所以昏昏欲睡,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她立刻往门外跑,可才打开门就见安哲沁正要走进屋里。
“哲沁,我是不是中毒了?”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没错,没想到你还猜得到。”见她已完全清醒,他也得以安心。
“那……那是谁将我从浴盆里抱出来的?”她急切地又问。
“当然是身为相公的我呀。”他笑得饶富兴味。
“啊!是你?!”她脸上的红晕迅速地漫上耳根,可紧接着竟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心想:完蛋了!她的身子怎么能让他给看光了。
“你干嘛这么紧张?”他的目光是眨也不眨地黏在她那张错愕的表情上。
“你怎么可以碰我?”说着,她居然要哭出声了。
“我们是夫妻呀。”瞧她那副样子,好像他要玷污她似的。
“夫妻?”她摇摇头,“你只是一时少了人选,我才帮忙你的,等你找倒适当的人我就会离开,这不算。”
“你就偏要认为我们说什么都不可能白头偕老?”安哲沁挑起一眉,反问着她。
“你!”她生硬地吞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愿意跟我白头偕老?”
经她这一问,安哲沁才赫然清醒,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净会说这些让自己头痛的话?这完全违背了自己游戏人间的率性落拓。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他轻吐了口气,这个理由应该还不算太牵强吧?
“既……既然嫁给你我也想与你白头偕老,只是你给我的感觉好像不可能,否则昨儿个在食堂里也不会有位公子说您很风流了。”她垂下脑袋,小声小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