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啊?”灵眸拉着麻礼的衣袖,小声地询问。
尽管她的声音很小,却仍让灵族人意识到她的存在。一想到这名外表娇弱的女孩竟能在嗜杀的血族单于与凶猛的黑豹面前逃生,妄时,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崇拜。
“天哪!真的是灵女……”
灵族人纷纷拜倒在她脚下,他们相信自己苦苦等待的救世主终于降临了!
“他们要做什么?”灵眸捂住心口,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着实被吓了一跳。
“别怕!他们只是欢迎你回家罢了。”麻礼将她抱上马背,“还记得我曾说过你是月伦大人的女儿吗?”
“记得啊!”灵眸点点头。
“我当时并没告诉你,你并非一名普通人!现任族长兰婆婆是你的祖母,而你则是灵族的灵女,换言之,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灵族的灵巫。”麻礼严肃而慎重地道。
“这……”一时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她抬灵眸以眼神询问他。
”你原名叫‘兰眸’,是我替你改名为‘灵眸’,目的是要你记住,你是灵族的兰眸!”麻礼进一步解释。
他思忖着,报仇的事还是先不说吧!毕竟这十几年来,灵眸的生活再单纯不过了,他得给她足够的时间调适心理。
“我……”太多的意外令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完全无法运作。
“现在,我们回家了!”麻礼一夹马腹,加入了灵族人的行列,亦走入属于灵族的传奇里……
◎ ◎ ◎ ◎
大阏氏须卜当若眉黑肤白,而微塌的鼻子却配上一双细长媚人的褐眸。此外,她还有一颗精明的头脑及清醒的目光,这使她在邪莫尔兄弟争位时押对了宝。
冒突单于死后,她就以须卜族的效忠作为筹码,并本着“兄死弟及”的古训,占据了邪莫尔的正妻之位。
更在七个月后为邪莫尔产下了唯一的子嗣,即因血统不明而得不到他承认的孤涂(匈奴语,王子)伊稚。
一见邪莫尔踏进临时的穹庐,须卜当若立即迎上前去。
“你来做什么?”邪莫尔的语气冷漠,根本不理会她讨好的笑容。
“您全身都湿透了!”斥退侍女,她亲自解开他湿透的衣衫。
“你还没回答我!”他的眼神冷硬,并无丝毫软化的迹象。
“我……想您啊!”她的手指画过他赤裸的胸膛,眼里流露出几分渴望。
“是吗?”他忍不住大笑。这眼中除了权势还是权势的女人,怎会知道思念是什么!
“单于……”她娇羞的转过身。
“过来!我已经很久没女人了。”
不耐烦她欲拒还迎的态度,他一把将她扯到榻边。
他不在意没有感情的交欢,再说,他也很久没有纾解了,尤其是遇见那名哑女之后,他体内仍紧绷的欲望正等着释放!
他说他很久没有女人了!可为何她自他的衣褶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可恶!若她查出是哪个狐媚的骚货在她背后捣乱,她定要那女人付出代价!
须卜当若愤恨的紧咬下唇,浑不知嫉妒让她的脸变得扭曲而丑陋。
这样的嘴脸,他连看一眼都觉得多余!邪莫尔粗鲁地扯开她的衣襟,并迅速退下长裤,一个挺身占有她,动作需索且无情。
“单于……”他男性的身体是如此健壮有力,她的双脚环在他的腰上,自喉间发出喜悦的呻吟。
此时,她不在意他是否交心,毕竟她拥有大阏氏的头衔,更拥有这种肉体相缠的快乐!
如果……如果能怀上他的子嗣就更棒了!毕竟,伊稚对她巩固自己的地位没有半点帮助,所以她得更加买力才行,只是……这些年来他鲜少有失控的时候。
察觉到他有退出的迹象,她的双足用力地扣住他,想把他留在体内。
可一如既往,她还是失败了,因为邪莫尔在爆发的前一刻离开她,并将灼热的种子喷洒在她身上。
“噢——”她惋惜地看着那白浊的液体,他的子嗣……
他看得出她这些年来处心积虑地想留下他的种子,不过,他的子嗣不该由这冷血女人来产下!
哼!想生下他的继承人,她根本是妄想!他的唇畔凝着一抹冷笑。
“单于……”她懊恼地望着他,渴望再欢爱一场。
睥睨着欲求不满的她,他竟觉得眼前的她丑陋得不堪入目。该死!他忽然厌倦了这种没有感情的交欢!
翻身坐起,他扯下全身剩余的衣物,带着怒气走向装满热水的浴桶。
“单于,让我为您擦背吧!”须卜当若跟在他的身后,手指滑过他那强健的背肌。
她的身体仍因刚才的快慰而颤抖不已,抚触着这年轻而壮硕的身体,她再次为他的男性魅力倾倒。
第一次看见他是她成为冒突的新妇不久之后,那时他才刚征服了西边的猎族,风尘仆仆地赶来祝贺兄长的大婚。
见到他的第一眼,大阏氏就知道——她要他!
即使她比他大了四岁,即使她当时仍是冒突的阏氏,但这些都改变不了她要他的决心!
她知道他是个极有野心的男人,而她能带给他须卜族的财富及让他君临草原的权势。在她的怂恿下,年轻的他并没有犹豫太久。
“单于……”对他的渴望再次升起,须卜当若的脸因欲望而涨红,她暧昧地将身子贴近他的。
“什么事?”邪莫尔冷冷地闭口,并强迫自己冷静。
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的双手沾满了兄长的血!当年若不是她从中挑拨,大哥不会想杀他,而他也可以克制住对单于之位的觊觎!
须卜当若的手在他身体的各处游走着,妄想挑起他的情欲。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那哑女的小手也像这般在他身上游移,她的柔荑从他轮廓鲜明的脸庞开始,沿着刚直的脖颈,顺着男性的宽肩,滑过密布胸毛的胸膛,来到块垒分明的小腹,然后——
“呃——”邪莫尔粗喘一声,在她握住他的昂藏那一瞬间,他竟有了强烈的反应!
“单于……”她惊喜的呼唤他。太好了!她可从未见过他对她有如此炽烈的反应,看来她只需再多下点功夫就可以达到她的目的了。
孰料,她一出声,魔咒立即被打破。邪莫尔这才发现根本没有哑女,只有他虚荣算计的大阏氏!生平第一次,他为自己高尚而——
该死!他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而且他曾发誓他不会后悔放了她的!他懊恼地离开浴桶,不顾水滴弄湿了脚下昂贵的羊毛地毯。
“单于,我想要您。”她爱死他强健的体格,根本舍不得将手移开。
“很遗憾,我不需要你!”他冰冷地拒绝,甚至懒得回头看她一眼。
“我是你的大阏氏啊!”她恼羞成怒地大叫。
“须卜当若,我从未忘记过这点。”邪莫尔终于忍不住拂落她在他背上游走的双手。“出去!”他指向穹庐的入口,无情地下令。
可恨哪!他难道忘了她不但是他的大阏氏,而且还掌握着富庶的须卜族,有多少人要仰她鼻息过活吗?可他竟毫不留情地赶她出去,态度就像赶走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女一样!
他会这么失常,莫非与他衣褶中隐带的香气有关?她的眉皱成了一线,不悦地想着,究竟是哪个狐媚的女人敢诱惑她的单于!
“还不出去?”邪莫尔躺回他的大榻,合眼打算小睡一会儿,之后再拟订他下一次的战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