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欠扁……”阴沉沉的双眸眯细,喀嚓作响的指节正蓄势待发。
东方煦机灵地避向门边,“你真的要扁我?不考虑一下?”手掌伸至门把轻转,得意洋洋的抬高下颚睨着东方爆乍然颤栗的身躯。
“你你你……你想干嘛?”他连退数步,忙着拿起摆于一旁的厚重外衣。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好热。”绽着迷人笑意,东方煦好不开心地捧腹发噱。
好窝囊!
东方爆吹胡子瞪眼,却无法抵制自己太过畏冷的体质。
铃铛个铃、铃铛个铃……
东方爆接过响个不停的手机,没啥子好气地粗声道:
“喂?”微怒的霸脸瞬间乍现光采。“考虑得怎样啊?”口吻雀跃飞扬,十足十的自信。
听着他过分喜悦的语调,东方焐不免抽些注意力到他身上,只见他原是欢欣的神情转朋间沉郁,尔后暴怒,东方焐再也无法专注于公事上。
“她是东方所属的model吗?”得到了对方确切的答案,他
挂断电话后,气得咬牙切齿:“谁是梅迎月!”
“我知道、我知道!”好奇宝宝东方煦连忙举右手发表意见。
“说!”不论任何人事物阻扰,他就是要定了小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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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几丝急促喘息踏人紧绷室内,梅迎喜挥汗如雨,焦急的眸四处梭巡,总于见到了将她急召而来的大姊。
小跑步至大姊身旁,直到惊见大姊铁青的脸色,不禁顿住步伐,细声唤道:“大姊?”
“怎么这么久!?”没好气的问,不耐烦的神情明显得伤人。
“有事耽误了。”梅迎喜刻意回避那刺疼人的眸光,“大姊找我来有事吗?”
梅迎月抿嘴怒道:“是你去向东方爆告状?”
告状?她不解,摇首。
气恼于她的反应,梅迎月的嗓音更尖锐:“不就是你对他说是我不准你去打工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我?他可是我的上司耶,要是得罪了他,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迭声炮轰,骂得她更为纳闷,“大姊,我没有!”
“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你这个讨厌鬼!从小就爱打小报告,每次都把我害得好惨。你说,这次你还想要把我害到多惨!”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梅迎月原是尖锐粗劣的嗓音转瞬成矫饰哽咽。
她摇首,再摇首。
除了沉默,她怎么也无法去应对此刻的梅迎月,唯恐一旦出口辩驳,更多、更重的误解便要接踵而至,压得她无法承受。
耳畔传来的可怜悲泣令她麻痹了所有感官,不自觉紧握着拳,一再告诉自己别去听、别再意、别难过……但拳握得太紧,好疼;心酸得太过,好涩。
面前这个人是自己的至亲,为何面孔瞧起来却如此生疏?
好奇怪,她总是不懂这感觉,也讨厌这感觉。
远步踱来的东方煦观看着异常热闹的片场,“哇!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原是心不在焉的东方爆随意一瞟,却意外瞟见那抹日思夜盼的娇小身影,原先的郁闷随即一扫而去,神采奕奕地飞奔窜去。
她她她!那个小暖炉、香香的小暖炉!
怎她看起来却那么可怜兮兮?东方爆加紧步伐,双臂下意识拥住她细不盈握的腰,“你决定好了?决定要来打工了?”欣喜的口吻飞扬着,就连他那张俊美霸气的脸庞也满溢灿笑。
恍惚撞入一具坚硬胸膛,梅迎喜推了推歪斜镜框,抬首瞧视来人。
“小喜!”梅迎月从未间断过的嗓音又拔高,一时忘了伪装而失去了她平常惯有的矫揉造作。
双肩一僵,梅迎喜了解大姊口吻中的警告意味,连忙施力推拒这太令她心动的避风港。
东方爆欣喜的神情在面对梅迎月时立即拉下,“我在跟她说话,你插什么嘴?!”粗声斥喝时,双臂不忘揽回稍稍退离的香暖。“你现在就来打工好不好?我好想喝你泡的咖啡喔,我大哥忙到都不肯帮我泡了。”俊脸立即堆满笑意。
呃……一个人的表情怎能变换得如此快速?她呆愕。
“我好可怜耶,都没有咖啡可喝。”
他是在向她撒娇吗?呆愕瞬转错愕。
“反正你要来这里打工,就这样决定了。”
不容反驳的口吻虽霸气,却令她满心感动。
头一遭感受到如此被需要的她,心坎顿漾幸福,悄悄滋长的喜悦缓缓蔓延全身,烘暖了她方才冷麻的僵躯;但太过不切实际的幸福,令她不禁质疑起自己究竟有何条件能让他这般坚决地需要自己?
“东方先生,我晓得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请你别招惹我妹妹好吗?我妹妹可是很单纯的,你别看她好欺负就硬拖着她。你若需要个助理小妹,人选多的是,为何偏偏执意要我妹妹?”梅迎月尖酸刻薄的斜睨。
要问出口的话让大姊攫去,梅迎喜怔忡着,胸臆间充沛的雀跃刹那冷却,只因大姊的话虽太过直接伤人,却是无法抹灭的现实问题。
“我的事用得着你来管?!”他嗤哼,冷眼睥睨梅迎月乍青乍紫的脸色。
“小喜!”气不过的梅迎月又是跺脚,又是以眼神威胁一旁显得局促不安的悔迎喜。
“不准你再威胁她!”东方爆气急败坏的嘶骂,万般不舍于面露为难的梅迎喜,“我该说的话都跟你过了,如果你投有听进去,你最好好自为之!”眯眼撂狠话.他拥着梅迎喜香软身躯大步离去。
哼!臭女人,敢与他抢小暖炉,门儿都没有!
“东、东方先生……”她诧愕地在他怀里扭动,不停回首探视大姊,唯恐大姊又不高兴,回家后又得挨一顿骂。
“别担心,你大姊从今以后不会再干涉你来这里打工了。”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放缓步伐安慰。
推了推厚重镜框,她嗫嚅;“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他坚决的神情令她顿挫,眉心微拧起,再次疑惑起他浑然天成的霸气与自信究竟由何生起?“那么……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呢?”娇细的嗓音荡着几丝不明确。
“什么?”他倾耳细听,仍无法听仔细她过分模糊的字句。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一次,这次音调微微扬高。
“你说话总是这样小声吗?”他咕哝,皱眉细听,仍无法将她口中字句完整拼凑出一句。
除了父亲之外,从未有人会去细听她的话,就因如此,她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就连父亲也非常习惯了她如此的说话方式;但,眼前粗枝大叶的他,似乎不怎么习惯。
稍感困惑地偏头,她抿了抿唇,清了清嗓:“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
娇嫩嗓音依旧声小如蚊,他暗暗低骂了声,索性凑过耳去,“你再说一次吧,这次我一定会听清楚。”
突然拉近的距离令她稍感不适,他俯身将耳凑近自己的唇,更是将她熨拥于他胸前,莫名感受到两人亲密的贴近相当不合宜,她臊红着脸,忙着要将他推开,但以她的力气想与他对抗,只是多此一举。
“快说啊。”知晓她在挣扎,他不怎么在意地又将她拥得更紧。
呃!她快不能呼吸了。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来这里打工的原因?”她深吸了口气,“你把我勒得好紧,我快、快不能呼吸了。”